筆趣閣 > 重生之俏夫人當道 >第三百零二章 後悔已晚
    ♂nbsp; 第三百零二章 後悔已晚

    就在他們靜默、尷尬之時,秦鞘就爲他們帶來了幾位,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人,即赫連卓凡和他的下屬。

    “你們都是新入營的新人,以後,你們就是一隊了,至於誰是隊長,你們自己決定。”

    秦鞘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隔着老遠的距離將幾人丟下,迅速閃人。

    赫連卓凡也是一臉的晦氣,不情願的坐下來,他的兩位屬下清風、清泉則站着,垂首不語。

    赫連卓凡不屑的望了凌澤、夜晨一眼,挑釁以示心中的不快:

    “這下屬,怎麼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呢,你們的主子還真是將你們的不錯呢”

    沐千尋嗤笑一聲,說別的,她或許可以裝作聽不到,可是這公道必須替凌澤他們討回來,她不能讓他們受委屈。

    “來了這兒,就沒有主子,也沒有屬下,難道將軍的話赫連卓凡你沒聽懂嗎

    再者說,他們是我們出生入死的朋友,可以絕對的信任,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他們。

    赫連卓凡,恐怕你身邊沒有這樣的朋友吧,如果你不是郡王了,他們還會追隨你嗎”

    沐千尋語氣淡淡的,赫連卓凡那份天生的優越感,她打心底覺着好笑。

    赫連卓凡與他的屬下之間,她能看到的,就只有陌生、恭維、距離,也許這些正是赫連卓凡要的,可這不是她要的。

    這些話,她從未對凌澤他們說過,不過,他們每一個人在她心中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她是真真切切的對他們,一心希望他們所有人都能好好的,她不是單純的要他們爲她賣命,她是把他們當成親人朋友來看待的。

    她更想好好地嘲諷赫連卓凡一頓,就你的那兩位下屬,還不夠他們一個人打的呢。

    赫連卓凡自覺無趣的陰沉着臉,對沐千尋的話不以爲然,根深蒂固的以爲,他赫連卓凡不需要朋友,任何人都不配做他的朋友。

    “我做隊長,可有人意見”

    慕宥宸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別處,語氣沉穩,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赫連卓凡瞪了慕宥宸一眼,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憑什麼”又生生嚥了回去,得了,就憑他打不過人家。

    到了開飯的時候,一行人徹底傻眼了,雖說沐千尋已經做好了軍營的飯菜會很差勁的準備,此時還是接受不了。

    每人的飯菜都是定量的,一碗誇張到只有幾粒米的白粥,一塊硬邦邦還布有黴斑的饃。

    赫連卓凡難得沒有吵鬧,平靜地將粥喝掉,將饃隨意的扔給他的下屬,一走了之。

    由此可以斷定,這又是拓跋楚行整他們的一種法子,居然喪心病狂到讓百人陪他們餓肚子。

    偏偏,他們還不能反抗,爲了一頓喫食而挑刺兒,這不正好落入了拖把楚行的圈套裏了嗎

    沐千尋微微蹙眉,也不抱怨,默默的用尖銳的指甲將饃上的硬皮、黴點扣掉。

    逼着自己嚥下去,這可真是跟牙齒在較勁啊,劃的喉嚨也是癢癢的痛。

    心中一陣抓狂,看來還是自己喫得苦太少了,早知如此,打死她都要賴在宮中。

    這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只要還有一口氣兒,他們就沒有回去的理由。

    “誰讓你浪費糧草的今日你守夜”

    不知從哪兒蹦出個小士兵,矮小壯碩,聲音尖銳,指着沐千尋的鼻子指責到。

    沐千尋指着自己,一臉的無辜,浪費,中間的都嚼不動,是想毒死她嗎

    不過在這軍營之中,就不要妄圖講道理了,所以他們將要面臨的就是餓着肚子守夜這個事實。

    漸漸的,人羣散去,漸漸地,天色昏暗了下來,一營的場地悄然無聲,營帳中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夜色濃濃,今夜的星空異常的璀璨,可能是軍營相對空曠的原因,他們看到的風景,比往常都要開闊。

    沐千尋與慕宥宸每人手持一杆長槍,鎧甲披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周身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沐千尋嘟着嘴,眼神憂鬱,身子一歪,靠在慕宥宸懷裏,聲音悶悶的:

    “慕宥宸,這一年我們不會就這樣度過了吧,我們會不會餓死啊”

    慕宥宸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輕笑一聲,沒有應答。

    “主子,主子,火頭營大晚上還有人蹲守,而且什麼喫的都沒有”

    凌澤上氣不接下氣的彙報,與夜晨一前一後跑回來,皆是氣喘吁吁的。

    “人在那邊,快追”

    聞言,凌澤跟夜晨更是撒了歡的跑,生怕被追上。

    火頭營離這裏並不近,雖說凌澤、夜晨功夫不錯,但是被追了一路,還是輪番追,還真是喫不消。

    人越來越多,慌亂之中,他們想要隱藏蹤跡,何嘗輕易。

    “人呢”到了跟前兒,沐千尋才認出,帶隊的不正是秦鞘嗎,這位副將大人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人什麼人啊”

    沐千尋一臉迷茫的望着秦鞘,裏外張望。

    秦鞘面色微沉,給凌澤他們按了很重個罪名:

    “方纔有人夜闖火頭營,就往這個方向逃了,我懷疑是想要下毒。”

    若不是不合時宜,沐千尋真想一口吐沫噴到秦鞘臉上,還下毒,想得還真多。

    幸好他們是沒有被抓到,不然此事還真不好解決,說來說去,秦鞘還是低估了凌澤二人的功夫,他們才得以逃過一劫。

    原來不給他們喫飯,是在這兒等着他們呢,不過,秦鞘腦子還是不夠使。

    要是她啊,就絕對會在火頭營放喫食,這一搜喫食在哪兒,不就是誰闖的嘍。

    看沐千尋一副慶幸的神情,秦鞘覺着窩火,不再糾纏,反正他們也不會將凌澤他們供出來。

    就躲在沐千尋他們駐守不遠處的帳篷後的二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二人的目光交融之時,凌澤急忙鬆開夜晨,一如既往的尷尬。

    夜晨垂首,一聲不吭的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凌澤凝望着夜晨的背影,欲言又止。

    沐千尋徹底絕望了,徑直坐到地面上,雙手託着下巴,仰望夜空。

    夏國皇宮,琉璃殿前,早朝剛退,慕雲帆直直的站在臺階上,癡癡的望着腳下,眸中的墨色染上了幾分滄桑。

    慕宥宸他們不過離去了幾月,慕雲帆卻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一樣,頭上的白髮,愈發的多了。

    劉宇候在一旁,語重心長的勸說:

    “皇上,天冷了,咋們進去吧,皇上的身子骨受不住的。”

    這麼些年,也只有劉宇是真心誠意的待在他身邊,提醒一切看似零碎的小事。

    “是啊,天冷了,已經立冬了呢,咳咳咳”

    慕雲帆輕咳幾聲,眼神愈發的憂鬱、傷感。

    劉宇上前爲慕雲帆攏攏身上的披風,長長的嘆息,慕雲帆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真的懷疑千術的話會不會落空,以慕雲帆現在的狀況,撐過兩年那簡直就是個奇蹟。

    他看得出,慕雲帆是有心事,纔會日日在此失神,可他什麼也不敢問。

    “皇上。”

    入眼,是一個面容清秀,威儀自成的女子,託着長長的鳳袍,戴着沉甸甸的鳳冠。

    手邊牽着一個黃色衣袍的孩童,這女子是青若無疑了,孩子是慕健朗。

    “兒臣參見父皇”

    年僅六歲的慕健朗,在慕雲帆面前,失了原先的活潑,多了幾分沉穩的疏遠。

    他很喜歡青若,整日都黏着青若不放,青若的話,他也一字不落的都會聽。

    青若教給他的東西他都學得很快,他隱隱約約知道他的身上擔負着很重的東西。

    可他不喜歡在慕雲帆面前晃,在他的心裏,分爲兩種人,慕雲帆和其他人。

    他永遠都忘不了被人從靜雅軒強行帶走,哭死都見不到母妃的那種感覺。

    更忘不了那滿眼的血色,流淌到腳下的鮮血,躺了一地的屍體。

    慕雲帆伸手扶慕健朗起來,卻被他避開,下意識的退到青若身後。

    慕雲帆一陣恍惚,慕健朗冷冷的模樣,與慕宥宸小時候,好真是像呢。

    “健朗,不可無禮”

    青若輕斥一聲,將慕健朗拉前來,她費盡心思,不過是想緩和慕健朗與慕雲帆的關係罷了。

    慕健朗低着腦袋,緊咬着下脣,滿眼的倔強。

    青若這個皇后,是越來越做着順心了,後宮三千佳麗,滿朝文武百官,無一人與她作對。

    至此,慕雲帆也不知道青若是沐千尋的人,他只知道她很喜歡慕健朗,是發自內心的疼愛。

    在這個宮中能得到一份真心不容易,既然慕健朗是真心信她,她又必須要依靠他,下半生才能依舊活的光彩,那她就沒理由待他不好。

    這宮中是越來越冷清了,宮中人是多,可是慕雲帆卻一日比一日孤寂,竟然開始想念沐千尋那個他討厭到骨子裏的丫頭。

    他的子嗣衆多,居然連一個成年的都不在他身邊,死的死,殘的殘,走的走,他倒是成了真的孤家寡人。

    “劉宇,朕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慕雲帆的聲音滿是滄桑,惶恐,他真的老了,他真的命不久矣了,他再也沒有力氣算計任何人了。

    慕雲帆指的自然是對付沐千尋一事,如果他當初肯聽南山先生的話,把心思放在整頓軍隊上,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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