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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個人

    “不行,舅舅的馬車,豈是他一個下屬可以染指的”

    赫連妙晨此時活像是一隻護着蛋的老母雞,大有再惦記她的轎子,就衝過來咬你一口之勢。

    “下屬怎麼了,下屬難道就不是人了,他是我的下屬,我說他能坐,他就是能坐

    不知妙晨郡主是看不起凌澤呢,還是看不起我呢

    還有,凌澤的傷與拓跋將軍脫不了干係,拓跋將軍理應解決此事,拓跋將軍都沒說什麼

    什麼時候,這軍營居然輪到妙晨郡主做主了,恕我孤陋寡聞吶”

    慕宥宸這髒水潑的是愈發有水準了,明明不相干的兩件事,都能強扯到一起去。

    赫連妙晨氣得乾瞪眼,卻什麼都不敢再說了,惹了拓跋楚行的猜忌,她豈不是得不償失嘛

    特別是澹臺皓痕看她的那眼,明顯的失望,她最怕的便是惹了澹臺皓痕不高興,不過一輛馬車,不坐也罷。

    最終的“商討”結果,竟然是凌澤與夜晨坐馬車,赫連妙晨的下屬給她倆駕車,其餘人騎馬。

    這讓秦鞘這個局外人,看的目瞪口呆,同樣是下屬,差別可真夠大的,這不是等於間接的承認,赫連妙晨就是比沐千尋低一頭嗎。

    望着他們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拓跋楚行不禁感慨萬千,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將這兩個瘟神送走了,他的軍營又能恢復平靜了。

    初到澹臺部落,一行人齊驅並駕,穿梭在澹臺部落大大小小,彎彎繞繞的街道上,沐千尋只覺得內心難得的安寧。

    這裏與主部落所差無幾,甚至是更好,富饒,乾淨,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來來往往的人羣一片其樂融融的場景。

    似乎,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還記得在夏國之時,與慕宥宸手牽着手,行走在大街小巷,陽光暖暖的灑在後背,就是此刻的這種安寧。

    沐千尋長長的舒了口氣,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溫和笑意,不愧是拓跋勒達插手不進來的地方啊。

    慕宥宸全程冷着的臉,也終於有了緩和,如果這澹臺部落能給她帶來歡笑,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不就是一個澹臺皓痕嗎,搶走沐千尋,他還沒這個本事,他的夫人,他信得過,只是澹臺皓痕着實有些礙眼呢。

    到達澹臺皓痕的住處,沐千尋算是大開眼界了,望着頭頂空蕩蕩的巨大牌匾,微微一怔,哪有人掛着牌匾不刻字呢。

    澹臺皓痕給的迴應,竟然是,還沒想好要刻什麼。

    屋子很多,地勢也很大,卻跟奢華掛不上邊,栽種着各種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花草。

    普遍都是竹樓,精緻淡雅,每一處的建造都別出心裁,唯獨不妥的就是,這竹樓與澹臺皓痕的身份不怎麼相符呢。

    看看赫連銳絕的凌銳殿,再看看拓跋楚行的軍營,反過來看澹臺皓痕的住所,差異不是一點半點啊。

    澹臺皓痕似乎看出了沐千尋的心思似的,笑笑,側面的容顏被陽光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俊朗的讓人心悸:

    “不過是個安身之所,用寶石鋪出來的牀鋪,未必有茅草鋪出來的舒適,看得過眼,自己喜歡便好。”

    赫連妙晨癡迷的盯着澹臺皓痕看,也不管這樣是否有失妥當,是否失了她郡主的風度。

    對沐千尋展開了新一層的妒恨,說起來,她也算是這澹臺部落的常客了,從前,她不厭其煩的問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宮殿爲何這般簡陋,都得不到他的一字半句解釋,怎麼輪到沐千尋這裏,只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就主動開口了呢。

    沐千尋輕輕點頭,澹臺皓痕的性子並不討厭,如果他們沒有懸殊的身份,拋開俗世紛擾,或許是很好的朋友。

    現在嘛,慕宥宸對他敵意重重,她更摸不準他維護她的目的,除了疏遠,她別無選擇。

    在澹臺部落住下之後,澹臺皓痕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來找沐千尋,實則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隨便通傳一聲便能解決。

    如果說澹臺皓痕的頻頻出現打攪到他們的清淨了,那不願缺席的另外兩個女人,就絕對不能用打攪來形容了。

    赫連妙晨就像是澹臺皓痕的尾巴一樣,只要澹臺皓痕在的地方,她總是避免不了的跟隨。

    沐千尋多麼多麼想給他們下藥,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算了,也算是了了赫連妙晨的一樁心思了。

    至於澹臺皓月,更是與澹臺皓痕是打一個孃胎裏出來,形影不離

    也不是說澹臺皓月不能現身,只是她整日直勾勾的盯着慕宥宸看,眼睛裏流露的盡是覬覦又是怎麼回事。

    沐千尋終於是明白慕宥宸對澹臺皓痕的敵意是哪兒來的了,這兄妹倆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他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就一副執意要拆散他們的樣子呢。

    一個部落的首領,一個部落首領的幫手,他們真的就閒的無所事事嗎,那部落又是怎麼富饒繁榮起來的。

    沐千尋忽然有些理解紅顏禍水之意了,可這禍水,也不能單單指她,慕宥宸也算是禍水一類

    下輩子,她一定要長得醜一點,這樣就不會招桃花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嫉妒,陷害了。

    慕宥宸若是知曉她的想法,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若是變換了容貌,他下一世,是否還能認出她呢。

    轉眼間,在澹臺部落待了也有十幾日了,澹臺皓痕一直好喫好喝的招呼着,閒來無事,還會領着他們到處晃盪。

    清閒倒是清閒,可是太清閒了,沐千尋不禁心裏打鼓,他們也不是來這裏遊山玩水的啊,可是迄今爲止,他們連軍隊的影子都沒看見一個,還整頓什麼軍隊。

    不過澹臺皓痕不說,她也不知該怎麼開口,慕宥宸可是再三警告,不准她和澹臺皓痕走得太近。

    她無法分辨,走得太近是個什麼界限,總之就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就萬事大吉了。

    凌澤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與他們就隔了一堵竹牆,也好照應,畢竟人心叵測,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對他們突然下毒手。

    凌澤被鞭打的景象至今還歷歷在目,誰知道,那日他們再遲些,還見不見得到凌澤。

    澹臺皓痕隔三差五的往過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把她當孩子一樣哄,偏偏沐千尋就是惱火不起來,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對慕宥宸就是諸多排擠,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慕宥宸也儘量的收斂自己的鋒芒,與澹臺皓痕之間就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沐千尋就悠閒的住着,這裏比樊寧城舒服,比軍營要自由,偶爾還能和澹臺皓月、赫連妙晨爭論幾句,總的來說,她過的很安逸。

    宣王宮,凌尋小築中,從晌午冷皓就與軒轅浠鬧得不愉快,沒有人願意站在軒轅浠這邊,冷皓到現在依舊悶悶不樂。

    熱鬧的氣氛,平白變得僵硬而冷清,沒了慕宥宸,軒轅浠與她們處處都是矛盾,“戰爭”一觸即發。

    鬥嘴鬥不過淺言、淺寧,打架打不過冷皓,秀兒對她直接無視,軒轅浠每日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說起來,凌尋小築人並不少,慕宥宸臨走之前,還派遣了不少暗衛過來,可此刻這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冷皓一人,寂靜的彷彿無人居住。

    門口立着一個男子,身形筆直,相貌堂堂,躊躇着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夕陽的餘輝晃在眼前,看不清院中的場景。

    冷皓抱着膝蓋,下巴抵着膝蓋,坐在臺階之上,怔怔出神。

    忽然目光一撇,落在子桑笑身上,冷冷的望着門口的子桑笑,今天他算是撞在刀刃上了:

    “你怎麼又來了,想知道夜晨的消息啊,那我不妨告訴你,夜晨已經更凌澤在一起了。

    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要不是你攪和,他們早就在一起,你就別惦記了”

    冷皓的語氣很衝,絲毫不留情面,心情不好的時候,被她逮着的人,誰都不會好過。

    子桑笑一瞬間面色突變,單手撐着門框,拳頭一點點縮緊,微微泛白,定定的站着。

    他似乎感覺不到難過,感覺不到心痛,只是空落落的,失去了什麼一樣,胸口悶悶的,堵得慌。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那個不愛笑,堅強倔強,深情執着的姑娘,從來都未曾真正的屬於過他。

    冷皓就這麼盯着他,看着他從黃昏站到日落,從日落站到繁星漫天,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眼神空洞,失神許久,都沒能清醒過來,看着他一動不動,失魂落魄的樣子,冷皓心頭忽的一顫。

    一股孤寂的感覺席捲而來,蕭洛,葉璃,顧魅兒,夜晨,她們都找到了歸宿,唯有她還是孤單一個人。

    望着子桑笑,平白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她難道真的要自己過一輩子嗎,奔波、打殺了半輩子,她也累了。

    她多想,能在她難過失落的時候,能有人安慰,能陪她說說話,能在天冷的時候,爲她披一件衣物。

    她要的並不多,只是想要一個作伴的人,關心她的人,可是卻好像只是一個不可能的奢望。

    不知不覺,眼前竟然已經溼潤一片,打記事起,她好像就沒哭過呢,今日這是怎麼了,突然就感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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