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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三國混戰

    果不其然,拓跋勒達頃刻間便怒了,將手中的茶杯,朝着拓跋楚行額頭上擲去,聲音蒼老而穩健:

    “沒用聽聞澹臺皓痕斷了一條手臂,你還是比不過他嗎我拓跋楚行的子嗣,怎會這般無能”

    拓跋楚行匆忙間咬牙跪下,頭皮與那茶杯擦着邊兒過去,噹啷一聲落在地上,心驚的很。

    熱騰騰的茶水順着拓跋楚行的臉頰打溼衣衫,茶葉還掛了兩片在臉上,狼狽不堪。

    垂下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怨恨,明知道他怕身上留下傷疤,拓跋楚行還偏偏朝着他額頭打,這般不顧及他,可有真真正正將他當成他的子嗣。

    “是斷了一條手臂,可是澹臺部落根基深厚,手下的暗衛個個驍勇,孩兒又不能親自出手,實在是實在是有負父親所託。

    孩兒還聽說,澹臺皓痕的手臂,是因着沐千尋傷的”

    無法說服拓跋勒達,那就只好將他的注意力引開了,想必此事,足以讓拓跋勒達提起興趣了。

    “哦沐千尋又是那個野丫頭她娘不簡單,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澹臺黎記掛了凌星一生,爲了她,甘願將部落長之位拱手相讓,沒想到他的兒子,我青葛部落的天之驕子,又爲了那個小丫頭失去了手臂,有趣,真是有趣的緊

    這倒是一樁好事,只要這個小丫頭在我們手中,就不怕澹臺皓痕會不乖乖誠服,有了澹臺皓痕的支持,我拓跋家族更是如虎添翼啊”

    拓跋勒達眯着眼,嘴角掛着一抹冷冷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父親,此事恐怕不妥啊,沐千尋身邊還有一個慕宥宸,不是那麼好拿捏的,那慕宥宸可不比澹臺皓痕好惹多少啊”

    提及沐千尋,拓跋楚行立即變了臉色,那夫婦二人,簡直就是他的噩夢啊,想要俘獲他們,談何容易。

    “哼前怕狼後怕虎爲父就是這麼教你的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還能敵得過我整個拓跋家族不成”

    面對拓跋勒達的氣勢,拓跋楚行不禁苦笑,這就是沒見識過慕宥宸厲害的人,纔會這麼說啊,只是,他再一味的違逆拓跋勒達的話,這戰事之前,第一個被波及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父親要記着,這個慕宥宸並不簡單,他是夏國的太子,他的身後,可是有着夏國支撐的”

    “夏國,夏國啊

    要不是那個小丫頭壞我的事,這青葛部落恐怕已經落到我手裏了,到嘴的肉就這麼不翼而飛的

    要不是因爲她,赫連銳絕就不會放棄攻打夏國,我便可趁着兩國虛弱之際,揭竿而起了。

    壞我好事,我絕不會放過她,無論是誰護着她,她和她孃的下場都會是一樣

    太子又如何,若是死在我青葛部落了,到時候便更有趣了,三國混戰,那得利的,就是我們了。”

    望着拓跋勒達的眼神,拓跋楚行不禁打了個寒顫,比狠毒,他不及拓跋勒達的一分。

    他骨子裏齜牙必報的性子,必是從拓跋勒達身上來的,只是拓跋勒達老則老矣,卻是比他還要決斷。

    “父親說得對,只是這澹臺皓痕不好拿捏,不能爲我們所用,那可是個大禍患”

    “嗯,你說得對,像澹臺皓痕這樣的虎狼之輩,留在身邊,着實危險,指不定哪日就會蹦出來咬斷你的脖子。

    澹臺部落是斷斷不能留的,倘若他連一時都不能幫上我,他就陪他的部落,一併死在這場戰事中吧”

    拓跋楚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拓跋勒達的神情,心頭像是揹着一座山那般沉重,巴不得拓跋勒達能夠早些離開。

    他這,也算是暫時穩住拓跋勒達的情緒了,嘴角揚着一抹陰柔的笑意,生生寒過了這深夜。

    “除了澹臺部落,就要數南宮部落最難對付了,父親可要一併除之”

    拓跋勒達隱晦一笑,及其得意的樣子,拓跋楚行很少見他會這般開懷:

    “不必南宮沫遲早會死,只要她一死,南宮部落就能落到我們手中,不必大動干戈

    南宮踏雪流着一半韓莦的血,說起來,也算是安圖勳彥表親的妹妹

    近日聽聞南宮踏雪因着南宮沫的一個私生女,就是沐千尋帶到部落的那個小雜種,與南宮沫鬧的很不愉快。

    只要讓卓凡好生添油加醋一番,南宮踏雪就是我們這邊的人,這女人啊,最跨不過的,就是一個情字。

    南宮踏雪素來對卓凡有意,想必卓凡對她稍稍迴應,呵呵

    這枕邊人難防,親骨血,就更難防了,南宮踏雪接替南宮沫的位置,掌管南宮部落理所應當,再有韓莦公主的身份掩着,有誰會跟她過不去。

    她可是我們的一顆好旗子,卓凡若是將這牽線的作用做好了,我自是不會虧待他”

    拓跋楚行緊了眉宇,心中狐疑,自是不會虧待還不知赫連卓凡是否願意呢。

    畢竟,若是他們不反,赫連卓凡極有可能,可就是青葛部落的王了。

    拓跋勒達待他再好,又豈會將部落給他,再怎麼說,還有他這個兒子擋着呢,這部落終究是要姓拓跋,而不是信他赫連的。

    “那玖漾和妙晨呢,她們對赫連銳絕敬重有加,怕是不能那麼容易說服。

    她們也是兩顆好棋子,玖漾手底下有好幾支精健的暗衛,她自己的功夫也是不錯的,妙晨是出了名的才女,也能爲父親出謀劃策。”

    “哎不過兩個丫頭片子,她們能做什麼,還不夠給我添亂的呢,女人能成什麼大事

    她們唯一的作用,就是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兒,用來籠絡人心,想必成效是不錯的,想你姐姐如是。

    只要她們肯乖乖聽我的話,我保準他們能夠錦衣玉食,若是不聽話,那就莫要怪我無情了。

    女兒尚能捨棄,何況是兩個外甥女呢,她們身上流着的,是赫連銳絕的血,我留着她們已是萬幸。

    她們可莫要不知好歹了,女人,需要的,就是聽話否則,哼”

    雖說這青葛部落向來不輕視女子,只要是有本領,女子也能比男子爬的更高,什麼樣的位置,都坐的上。

    只是拓跋勒達從來都不信這一套,自傲的要命,或許他不是輕視女子,而是看不起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人。

    拓跋楚行幸災樂禍的扯嘴笑笑,眸中的陰翳,瞧着滲人。

    之前,他一直因着赫連玖漾在他身上留下的那道鞭痕,耿耿於懷。

    可是又礙於拓跋雨菲的面子,不敢對她下手,可若是拓跋勒達親自動手嘛,拓跋雨菲自然不敢說什麼。

    赫連玖漾的心氣兒,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倔強狠辣的性子,這部落又有幾個男兒能夠降服的了她。

    她又怎會甘居人下,嫁給一個庸碌的人,做一個籠絡人心的物件兒,這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拓跋楚行料定,她斷斷不會聽話,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至於赫連妙晨,一直是個溫順有禮,懂得隱忍的,他也十分疼愛這個外甥女,留着可是有大用處的。

    夜,漸漸深了,這將是戰亂開始之前,拓跋勒達與拓跋楚行的最後一次會面,大有徹夜長談之勢。

    畢竟,留給他們的時間,着實是不多了,他們須得一一解決清楚了,纔好迎接這場他們謀劃,隱忍了十幾年的戰亂。

    宇文部落,大柳村中。

    經過了沐千尋幾日的照料,小天的病,終於是有所好轉,退了接連不斷的高熱,人也清醒了不少。

    起碼是能夠睜開眼睛跟劉夫人講話了,劉夫人自是十分開心的,她以爲,她再也盼不來這麼一天了呢。

    身上的潰爛之處,也慢慢的止住了,只是那耳朵,手指,沐千尋是沒有本事讓他長回來了。

    小天的病過於嚴重,拖得時日太長,縱使是真的神仙下凡,怕是也無能爲力了吧,沐千尋所能做到的,不過是保他一條性命罷了。

    一妙人,悠悠的坐在院中,身下是一塊平平整整的石頭,被陽光照的暖暖的,似乎也不必那軟乎乎的牀榻要差到哪裏。

    搖着一把繪着山水的摺扇,託着下巴,怔怔出神,身前是一箇舊舊的藥罐,裏面煎着的,是小天今日的藥。

    慕宥宸半跪着,從身後抱住沐千尋的腰肢,嗅了一口她的髮香,頗爲滿足:

    “尋兒,開心嗎”

    “嗯,開心。”

    沐千尋毫不遲疑的答到,美豔的面容上溢滿了笑,這幾日,過得很安心,很踏實,這便是她想要的日子,與世無爭,寄居山野。

    劉夫人家着實是不富裕,平日裏餬口都是不易,多了他們這幾張嘴,就更拿不出喫食了。

    劉夫人時常到附近的山上採摘些野菜,慕宥宸也時不時的在採藥之時,順帶着獵幾隻山雞兔子,溫飽倒是解決了。

    劉夫人實在想不明白,沐千尋幾人要醫術有醫術,要身手有身手,爲何偏偏要到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地兒來。

    當真就是爲了那一碗血嗎,她一個鄉野粗人,也不欲計較太對,且當做老天爺的恩情吧。

    只要小天好起來了,沐千尋就是他們一家子的恩人,莫說是一碗血了,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任她取了去。

    本以爲,患上了麻風,就是必死無疑,她能做的,就是等着小天嚥氣,沒曾想,還有這樣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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