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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四百二十七章 安定戰事

    “是啊,都是些無辜百姓,苦的都是些無辜百姓,君主相爭,非得要拖上他們的性命。”

    沐千尋低垂着腦袋,喃喃到,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般情景,見得卻管不得,心中着實不是個滋味。

    “安圖勳彥暴戾的名聲早已傳遍周國,他器重的將士,帶出的士兵,大多是隨了他那暴戾的性子。

    更何況,安圖勳彥要的是疆土,是奴隸,而非臣民。

    這些士兵自認爲高人一等,就不會給他們活路,能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莫不說正值戰亂,就是今後攻下了部落,安圖勳彥入主部落,這些百姓的生死,他也絕不會放在心上的。

    換句話說,就是韓莦自己的臣民,安圖勳彥也不一定放在心上過。

    拓跋勒達這下是失算了,他打着的不過是讓青葛部落與韓莦兩國之間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

    現下看來,這一面倒的形式,是極其不利於拓跋勒達的野心的,赫連銳絕沒死在拓跋雨菲手中,可也沒能牽制住場面。

    到時候,事先被剷除的,就是他拓跋部落了,安圖勳彥不會放着一匹惡狼在自己身邊。

    拓跋勒達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們需在他身上多下些功夫,說不定比千軍萬馬還要管用呢。”

    慕宥宸的神色間,盡顯凝重,明亮的眸,眸色深沉,暗暗流轉。

    沐千尋挽緊慕宥宸的手臂,默默頷首,苦澀一笑:

    “穩定這戰事之前,怕是免不了學着安圖勳彥,來一出血洗王宮了,到時候,又是血流成河的場面。”

    王宮中奉赫連銳絕爲主的,個個手上都沾着鮮血,扯着人命,也算是死有餘辜。

    這些人,將是他們除去赫連銳絕最大的阻礙,不得不除,這幫人之中,定然少不了百里孤蘇。

    盼只盼,子桑笑能夠及時悔悟,不求他能徹底叛了赫連銳絕,只求他能夠袖手旁觀就夠了。

    不然,她真的不知該如何留他一命,更不知,該如何對他下手。

    瞧着這滿眼的狼藉,一時間,心煩意亂,夜晨,冷皓,朔兒,甚至現在還要添上淺寧和秀兒,都還在赫連銳絕的手中。

    若是赫連銳絕對他們下了手,她該如何是好,已經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她再也承受不得他們出事了。

    一月的時日,赫連銳絕若想除去他們,簡直太容易不過了,她還能期盼赫連銳絕心慈手軟不成。

    藉着慕宥宸與她的耳力,躲開沿途巡視的士兵,輕而易舉。

    這小鎮上的百姓皆是苦不堪言,一路走過,被欺凌,壓榨,毆打,諸如此類的事,到處都是。

    可惜,他們現下一樁都管不得,只能裝作視而不見,他們能夠自保,已是大幸。

    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些百姓身邊護着,更不可能將他們帶離被攻陷的地界,那麼,就算他們真的出手相助,事後焉知不是害了他們。

    鎮子中出了打殺士兵的事情,遭殃的不還是這些百姓,說不定,守將一怒之下,他們一個也活不下來。

    他們不動聲色的離開,百姓們也只是照常受些責難,遂,他們就是再看不過去,也什麼都做不得。

    鎮上紛亂一片,早已沒了買賣馬匹、喫食之地,他們又不可徒步回樊寧。

    念及之前鬼逸帶回去的喫食,沐千尋滿心疑惑,他的喫食,難不成是憑空變出來的:

    “之前的喫食,是哪兒來的”

    “是從那些韓莦敵軍駐紮的營地拿來的。”

    沐千尋抽抽嘴角,拿,好一個拿,這說辭,怕也是從鬼逸嘴裏來的,偷還偷的理直氣壯。

    不過,這些東西本就是百姓那裏搜刮來的,留着,也是便宜了那些喪心病狂之徒。

    之後,他們便從駐紮的營地,順手牽走了幾匹馬,拿了足夠兩日的乾糧和水,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回樊寧,是眼下的重中之重,但也不必日夜兼程,走走停停,照着平常的速度,便可。

    比一頭衝進樊寧更爲重要的,還是招攬殺手,壯大他們的隊伍,不然憑着一腔的熱血,實難成事。

    達奚部落是安圖勳彥的下一個目標,達奚首領,也是他們第一個要說服的首領。

    聞言,達奚首領還算是個忠義之人,只是耳根子軟了些,昏庸無能。

    難保,他不會因着戰事毫無勝算,乾脆舉旗投降,這樣,青葛部落的處境,無疑會更艱險上幾分。

    只要守住了達奚部落,他們便有信心力挽狂瀾,如若部落與部落之間擰不成一股力量,那,就算有夏國相助,也是氣數將盡。

    要一個年近半百,統治部落多年,對赫連銳絕忠心耿耿的老統領,突然間認沐千尋爲主。

    支持他們在內憂外患並存之際,弒君殺父,簡直荒謬到了極點,這可比要他投靠安圖勳彥更來得難以接受。

    豪言壯語,道理大義,在達奚首領的心中,皆廢話,是沐千尋爲了奪位,巧言令色罷了。

    可沐千尋認準的事,又豈會在踏出第一步之時,就輕言放棄,支持與不支持,早在她勸解出口的那一刻,就由不得達奚首領了。

    頂着忠義頭銜的達奚部落,他是整個達奚部落的主,他或許會爲了顏面,寧死不屈。

    但凡是人,就不可能會沒有軟肋,不怕自己死,他絕不會不怕至親至愛的人死。

    也不是每個人,都似赫連銳絕那般無情無義,冷若冰霜的,起碼,達奚首領不是如此。

    他畢生只娶了達奚夫人一人,育有一子一女,子女也皆已成家,有了後代承歡膝下。

    女兒性子溫和,不喜刀劍,兒子打小就立志要接替達奚首領的首領之位,沒有爭奪,兄妹和睦,一家人可謂是其樂融融。

    達奚首領一生最驕傲的,並非他治理的部落安泰平和,而是有一對稱心的兒女。

    沐千尋硬是想着各種損招,在一日之內,連哄帶騙的逼着他的兒女,連帶着兒女的兒女,都服了她的藥丸。

    然後明確告知達奚首領,此毒,每月發作一次,半年後,若不服解藥,定會五臟俱爛而亡。

    這藥,是鬼逸親手配置,除了鬼逸,這青葛部落,怕是無人能解這藥中的玄妙。

    巫醫解不出藥性,制不出解藥,自是不敢胡言,爲保自己的名聲,一個個將這“毒藥”吹噓的駭人至極,方可掩飾自己的無用。

    實則,此藥並無毒性,月月會有一陣腹痛難忍之時,用以掩人耳目,半年之後,藥力不存,症狀自會消失,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可惜啊,達奚首領還是得因着這些巫醫的庸碌,對沐千尋恨之,又不得不聽之任之。

    他所有後輩的性命,都掌控在沐千尋的手中,他怎能眼看着他們喪命,而無動於衷。

    奪位,弒父,將這青葛部落攪個天翻地覆,令那繁華的王宮血流成河。

    這一切,在旁人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可是放在沐千尋心中,不過都是逼不得已罷了。

    造下殺孽,是情非得已,而那些不必要的殺孽,她手上不想染上哪怕一件。

    她不想自己都覺着自己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夜夜難得安穩。

    她缺了一份赫連玖漾姐妹那樣的陰狠,便不會對達奚首領的子女下手。

    這般和睦,讓人心生豔羨的一家,她又怎忍拆散。

    她是爲了復仇,是爲了穩住戰事,又何必白白犧牲他們這些無辜之人,那樣,她不是成了另一個赫連銳絕了嗎,殺他又有何意義。

    達奚首領除了家人的性命在她手中,無計可施之外,她還給他留下一個無法抗拒的條件。

    她會將韓莦的亂軍逐出青葛部落,還青葛部落一個安穩,達奚部落還是達奚部落,不會成爲韓莦的附屬,百姓不會成爲奴隸

    就算達奚首領此時不信,心中多多少少也會多了幾分期盼。

    待韓莦的軍隊被驅逐出境,達奚首領的歸順也就變成順其自然之事了。

    到時候大勢已定,她爲主已是無法更改的事,誰又會站出來以命相搏,遵奉誰人爲主,對這些首領,其實沒什麼不同。

    到時候,對達奚首領只需一句歉意,便可化干戈爲玉帛。

    沐千尋做這一切,只是要達奚首領堅定的守住達奚部落半年

    她相信,安圖勳彥不會那麼快動手,籌集糧草,怎麼也得四月。

    達奚部落非呼延部落,定心守兩月,並非難事,難的只是士氣低迷。

    可若達奚首領下了死令,將士們就是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半年,夏國的軍隊,也該籌備齊全了,只要不再出什麼亂子,奪回呼延部落,安定戰事,沐千尋是勢在必得的。

    在達奚部落滯留了三日,不僅強行拿下了達奚首領,還順帶着招攬了一批殺手。

    果然,那血玉一出,願意相助的人,自己就找上門了。

    無人願意透露血玉的來歷,也不肯告知他們爲何要助她除去赫連銳絕,該付給他們的酬勞,他們倒是一分也不少要。

    殺手,完成任務方爲正途,糾結着其間的緣故,本就不合規矩,只是,沐千尋忍不住而已。

    此戰,雖把握越來越大,可死傷始終是不可避免的,這批殺手之中,能活着領到她酬勞的,又能有幾人呢,一個意外,就可能全軍覆沒。

    放着那麼多容易不會丟命的任務不做,爲何要陪她涉險,她此時還摸不準緣由,不過她知道,他們絕不會單單是爲了酬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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