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俏夫人當道 >第四百四十章 三月之期
    ♂nbsp; 第四百四十章 三月之期

    顴骨高高隆起,皺紋密佈的眼眸周圍泛着青色,眸光銳利,常年帶領鐵血衛,氣勢還是十足的。

    “主子擡愛了,不知,主子爲何突然信得過屬下了”

    秦檜心中的疑惑一直沒有得到解釋,其實光憑他的一聲稱呼,就已然是萬般不同了,換做其他人,該是叫她一聲郡主的。

    之前,沐千尋對鐵血衛是千防萬防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近日卻是將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了他似的,這未免也太過稀奇。

    “因爲,我見過芊柏了,她告訴我孃親當年身亡的真相,皆是赫連銳絕一手爲之,還告訴我,秦叔是孃親培養的人。”

    秦檜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額上青筋暴起,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顯露出來,一字一頓:

    “芊柏還活着赫連銳絕”

    沐千尋有意無意的觀摩着秦檜的神色,看來,秦檜對凌星,也不單單是主僕情誼那麼簡單的。

    凌星真真是給赫連銳絕矇蔽了心了,那麼多男子對她趨之若鶩,她偏偏就掉進了赫連銳絕的陷阱裏。

    秦檜在不知赫連銳絕謀害凌星的真相之前,就願意不問緣由的助她屠宮,對凌星的真心,可見一斑。

    “秦叔,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他,恨骨子裏淌的是他的血”

    沐千尋滿臉的憤憤,她相信,她越是對秦檜表現的信任有加,秦檜就越是會用心幫她,她需要秦檜與她有同樣的憤恨。

    說她權謀算計也好,玩弄人心也罷,她,都實實在在的輸不起了,秦檜這裏,容不得一絲差池。

    “主子放心,屬下就算是豁出了這條性命,也會護主子周全”

    秦檜一臉的鄭重其事,音線沉穩,眸中的顏色,似欣慰,似感慨,不摻一絲虛假。

    凌星是誰啊,無論是在夏國,還是這青葛部落,都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能夠在她面前心如止水的男子,普天之下,怕是也尋不出幾個來。

    自然他秦檜,也無法免俗,就算她是有夫之婦,就算她對他從未有過另眼,他還是因着那驚鴻一瞥,偶然的相遇,整整惦念了半生。

    凌星的死因,耿在他心頭多年,卻是查尋無門,如今血淋淋的真相,混着記憶中那張出塵絕豔的臉,真真是五味雜陳。

    “秦叔,王宮守衛森嚴,我們當如何混入

    想必赫連銳絕無時無刻不在防着我,倘若他知曉了我入城之事,我們再想反擊,就難了,行事,須在近日。”

    沐千尋對秦檜的忠心未有迴應,客套的話,不免令人心寒,理所應當的話,不免顯得薄涼,無從迴應,那就不迴應。

    她若是遲遲未歸,赫連銳絕定會派人調查她的行蹤,憑着赫連銳絕的本領,查到些蛛絲馬跡想必不難。

    她的行蹤,至顧城而斷,接下來之事,也就極好推斷了,她這造假的容貌,怕是也隱瞞不得多久,所以她必須趕在赫連銳絕疑心之前動手,纔可事半功倍。

    強攻實在是下下策,倘若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潛入宣王宮,一舉拿下赫連銳絕,或許,能夠減少些不必要的傷亡。

    “混入宮中倒並非難事,我等在宮中的勢力,雖說不足以掀起什麼風浪,卻也是遍佈各個宮殿的。

    鐵血衛隔日會出宮輪番巡視,正好趁此機會,矇混進去,駙馬與其他人,皆好安排。

    只是主子這裏有些犯難,主子身材矮小,鐵血衛中沒有如此身形瘦弱之人,恐會漏出端倪。”

    秦檜神色有異,小心翼翼的瞧着沐千尋的神色,大抵是總能在沐千尋身上找到凌星的影子,遂總是添了幾分小心。

    沐千尋自是尷尬萬分,撫撫眉,秦檜所言,句句屬實,他若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她倒不用如此彆扭,如今就好像,她身有缺陷一般,硬着頭皮:

    “秦叔說的是,可還有其他法子,此次行事,我是斷不可缺席的。”

    秦檜皺皺眉頭,狐疑的撇了沐千尋一眼,斷不可缺席嗎,她的功夫瞧着並非傳聞中能夠與澹臺皓痕抗衡的樣子啊。

    不過,這屠宮,也並非全然靠着武力,大概她是要靠着心智,掌控全局吧

    其實不然,沐千尋正是將此戰的重擔,壓到了自己身上,出其不意,闖進凌銳殿,取下赫連銳絕的首級

    若是她都不足以跟赫連銳絕對抗,那,就無人是他的對手了,赫連銳絕的功夫深不可測,她卻是有信心贏他。

    赫連銳絕之所以要靠着凌星的信任偷襲於她,功夫定然在凌星之下,這二十餘年又忙於政務,周身皆是有高手相護,功力必然生疏了。

    而莫雪比起凌星的功夫,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只要她入得了凌銳殿,就不會給赫連銳絕逃脫的機會。

    當年,凌星死在了她最心愛的人手中,今日,赫連銳絕死在凌星爲他誕下的親身骨血手中,不是恰恰好嗎,因果循環,也莫過於此。

    秦檜踏着屋頂的瓦礫,來來回回的走了兩遭,緊鎖着眉頭,好生難爲。

    望着沐千尋期待的模樣,嘆息:

    “屬下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萬全之策,要麼,只能冒險混入鐵血衛之中。

    還有過兩日,會有一批出宮採買的宮女,也許會是機會,只是郡主這相貌,倒是難辦了,採買的宮女,相互之間,都是熟識的。”

    沐千尋眸光微閃,相貌嗎,對於常人來說,或許是天大的難題,對她而言,反倒是天賜良機:

    “那就要麻煩秦叔了,描了這批宮女的畫像,打聽好她們的性子,再調查一下她們平生的行徑。”

    “好屬下會盡快去辦,到時,會親自給主子個答覆。”

    秦檜雖對沐千尋的做法不解,卻是沒有加以質疑,他認爲,沐千尋既然敢策謀屠宮,就定然不會是空有其表。

    摸着下巴,沐千尋一臉深沉,草兒繪製的人皮面具,總能挑出一張與這批宮女相似的面孔,只要加以調整,再好好的上個妝容,想必不會露餡。

    模仿一人,不僅僅是容貌相似就可的,性情更是重中之重,就算這身份,她只是暫用,也需萬分謹慎。

    至於這平生行徑自然是用來度量這名被選中的宮女要如何處置了,善,綁之,惡,除之

    子桑宅內,到處黑漆漆的一片,雖外圍無人把守,可畢竟是被查封之地,自是不敢燃燈。

    主屋的屋門緊閉,西窗半敞,月光灑進來,微微的發亮。

    沐千尋坐在桌前,目光炯炯,緊緊盯着眼前的草圖,手中的筆,在凌銳殿的位置,圈了一次又一次,描的深深的。

    “尋兒,答應我,萬事以自己爲重,不準傷着碰着”

    慕宥宸挺拔的身形將窗口殘存的月光遮住,沐千尋的視線立即模糊下來,眼前圖紙上的字跡,一個也瞧不清楚。

    聳聳肩,無奈的收入懷中,單手撐着腦袋,輕笑,言語之間,充斥着挑釁:

    “嗯,都聽夫君的,那,我們凌銳殿見,我會保護夫君的。

    他日,我爲王,夫君爲後可好我許你大半江山,我的就是夫君的”

    漆黑漆黑的夜裏,只聽的慕宥宸邪魅的輕笑聲,撩人心絃,悠揚愉悅的語氣,帶着絲絲危險的味道:

    “嗯夫人此言差矣,夫人都是爲夫的,那這江山,自然也是爲夫的,只是,爲夫不喜江山,只喜美人呢

    夫人可記得,三月之期早已過,想必夫人也是懷念的嗯”

    聽着慕宥宸忽然加重的語氣,瞧着慢吞吞靠近的身形,沐千尋只剩乾笑,她算是明白,何爲惹火燒身,自尋死路了

    “那個夫君啊妾身言辭確有不當妾身還有事和唔”

    拖着身下的木椅,蹭蹭的往後退去,嘴上討饒,還是未能快過慕宥宸那雙長腿。

    伸手箍住她的腰肢,制止她逃竄的勢頭,濃郁的梅香撲面而來,下一瞬,柔軟微涼的脣瓣已然緊密的貼了上來。

    大手一摟,整個人懸空,與慕宥宸的位置整個調換,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鉗制着身形,一動也不能動。

    手掌在她髮絲間摩挲,脣齒相依,溼滑的舌,在她口中盡情攻略,霸道而又柔情。

    呼吸間一片溫溫的梅香,不再掙扎,不再推攘,環着他的脖子,細細的迴應,癡癡的沉醉。

    灼熱的大手,在她背上來回撫摸,熊熊燃起的火,滅無可滅,纏綿的勢頭拉開,便難以說停

    溫熱的脣點綴在她的面龐眉間,舌在那小巧的耳垂之間流連,粗重的呼吸噴灑開來。

    面上染上一片潮紅,纖細的玉手輕抵着他的胸膛,低若蚊聲:

    “我有孕在身”

    “無妨,我會小心的,夫人不必擔憂,夫人勾起的火,自然要夫人來滅,嗯”

    聲音魅惑的讓人不能自持,柔軟的脣,堅硬的齒,落在她脖間,微弱的防備,再次被擊潰。

    慕宥宸一個起身,將她打橫抱起,腦袋無力的靠在他懷中,雙手攀着他的脖子,眼眸間,迷離一片。

    月色隱去,窗幔落下,牀板微動,這冷冰冰的府邸,只剩一室的癡纏。

    她想,此戰勝負難料,說不準這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纏綿呢畢竟,誰也不知迎接他們的,到底是明天還是意外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