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讓肯特用木頭削成圓柱形,指頭大小,然後填裝了一些彈藥,再用細小的幹藤蔓串起來,拿在手中抖了抖,還真有那麼點意思,異世放爆竹來慶祝,自己應該是頭一個。
“陛下,這是用來防備那些傢伙反抗的新武器嗎?”肯特看着那一串炮仗好奇詢問。
“待會你就知道。”趙琦提着走出門。
所有人已經被從地窖放出來,排列站好,腳上用藤蔓束縛,輕易難以掙脫,帶頭的是哈維爾,他的雙腳也帶上了腳鐐。
“怎麼回事?”趙琦詢問負責此事的司法大臣。
卡維爾恭敬迴應。“陛下,是他自己要求的。”
作爲這夥人的頭兒,他如果是例外的話,他的族人會認爲他出賣了他們,趙琦立刻明白哈維爾的意圖,點點頭,走到了衆人面前。
面前的石板上擺放着豐盛的食物,昨天晚上瓦里安三人巡邏的時候打到了一隻鹿,現在已經烤好,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
“諸位,爲了歡迎你們的到來,作爲國王我準備了歡迎儀式。”趙琦說了幾句,然後走到遠處,用火焰點燃了手中的炮仗。
噼裏啪啦的聲音一開始讓那些人有點恐懼,但後面明白只是慶祝的道具之後也都放鬆下來。
鞭炮放完之後是舞蹈,珍妮海瑟薇和阿黛爾領舞,跟隨哈維爾一起來的女眷和孩子們同樣是演員,兩名侍女倒是更容易獲取他們的信任,這會已經完全怯生生的恐懼表現。
等舞蹈結束之後,趙琦讓人從他的房間搬來兩個桶子,香味四溢。
他親自打開木桶,香味更濃。“我乘着空閒用快要腐爛的水果釀製了一些果酒,你們的運氣不錯,現在可以享用了。”
歡迎宴會開始,一開始那些被束縛的人還有不滿,當一桶酒被喝完的時候,這裏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所有人都載歌載舞,帶着腳鐐的影響並不大。
作爲國王,他必須注意自己的身份,喝了兩杯之後獨自離開。
聽着外面的歡快聲音,趙琦得繼續取得信任的第二項計劃,這一項計劃必須有人配合自己纔行。
必須得有一個閒人來完成這項略微帶有危險的計劃。
持續了兩個時辰,當大多數人都醉洶洶的時候,有人進入了議政廳。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他們大多數人都醉了。”
身體跟水桶沒有區別,低個子,臉上長滿了雀斑,是外交大臣漢考克,作爲外交大臣,在這裏顯然還沒有太大的用處,讓他來配合自己最合適不過。
趙琦擺擺手示意站起來。
“漢考克,有一項重要任務,你可能得受一點皮肉之苦,當然,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漢考克欣然答應,他的專業排不上用場,但也希望爲這裏出力,以保證自己不會被其他的大臣比下去,因爲現在他知道,在這位新國王的領導下,這裏有可能會很快發展起來,在新國王身上已經看到了不少的奇蹟。
下午的時候在黎明堡的廣場上,聖賢法瑞圖的雕塑前,衆人集合。
哈維爾的人憤怒不已,這個時候他們的酒已經醒了很多,一名哈維爾帶來的女人正在哭泣,訴說着她先前所遭受的災難。
等婦女敘述完,哈維爾代表他的族人憤怒質問。“陛下,你的人犯了罪。”
漢考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若無其事。
“陛下,我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她們是我們的奴隸,應該由我們來支配,別讓這些賤種們爬到我們頭上,我們纔是這裏的主人。”
“閉嘴。”趙琦打斷漢考克。“黎明堡擁有法律,這裏沒有奴隸,只有我的子民,任何人犯下罪行都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看向司法大臣卡維爾。“按照律法,輕薄婦女應該是什麼罪名。”
卡維爾對計劃並不知情,猶豫了一下,看到國王神色堅定,不想開玩笑,這纔回應。
“看情況,情況較輕可以免於處罰,情況較爲嚴重,則需要鞭笞三十下,或者處以絞刑,依我看漢考克的罪行並不嚴重,他只是喝醉了,這位女士也只是受了點驚嚇……可以免於處罰。”
“作爲黎明堡的交通大臣,他身份特殊,並不是平民,所以理應加重處理,按照律法,鞭笞三十下。”趙琦皺着眉頭。“將他拿下。”
漢考克的呼救和吶喊在國王的命令下毫無用處,很快被綁起來。
趙琦走到哈維爾那羣人面前。“爲了公正,行刑人由你們來安排。”
原本還認爲只是作秀的哈維爾族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哈維爾也同樣不知情,持懷疑態度,不知道是真是假,無法決定。
“難道你們等我來親自執行?”趙琦語氣加重。
哈維爾族羣中走出一名青壯男子,拿起一旁的藤條,走到了還在掙扎的漢考克面前,舉起手……
“陛下,救我。”漢考克聲音恐懼。
“行刑。”趙琦咬牙下令,沒有半點遲疑。
青壯男子手中的藤條重重的落在交通大臣的身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聽得出來前幾下的確很賣力,漢考克鬼哭狼嚎。
到了後面幾下,鞭子越來越輕。
“停。”趙琦看着青壯男子。
青壯男子喘着粗氣停下來,所有人以爲行刑要提前結束。
“如果你沒有喫飽飯的話,可以喫飽了在繼續,這是在懲罰犯人,不是玩遊戲,你的鞭子實在太輕了。”趙琦提醒。
全場鴉雀無聲。
竟然是因爲鞭子太輕才喊停,原本以爲只是走走過場的那些人終於相信,這位年輕的國王陛下當真要維護律法的威嚴,並不是息事寧人。
低頭看着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漢考克,青壯男子跪在地上。
“國王陛下,您跟其他人不一樣。”
那些本來抱着懷疑態度和仇恨的哈維爾族人們悉數跪下,高喊“國王萬歲。”
“陛下,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想他不會再犯錯。”原本受到欺辱的婦女反而開始爲輕薄她的人求情,孩子們嚇的捂着眼睛。
趙琦無動於衷,奪過沾滿了鮮血的藤蔓,活動了幾下筋骨。
“任何人的言論在莊嚴的律法面前都毫無作用,我要的是法治,不是人治,如果今天因爲心軟而違背律法,那麼以後律法將變成一紙空文,任何人都可以找到網開一面的藉口。”
舉起藤蔓,重重落下,最後幾鞭子結束,交通大臣漢考克已經暈了過去。
將藤蔓交還給年輕人,拍了拍手,他掃視衆人,用最慷慨激昂的聲音宣佈。
“律法高於一切,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沉寂敘舊,全場高呼“國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