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爾美特,最近一直在盯着幾個可能有問題的人。最近這些人安耐不住開始行動了。從這些人的履歷上看,他們在黑爾美特的時間都不短了,應該有盜取過不少的情報。作爲調查他們的人,我想我有機會獲取一些被他們盜取的情報。”
“這樣安全嗎?不會被人發現?”凱西一邊說着一邊將一份切好的蛋糕遞給了皮特。
皮特接過放着蛋糕的那個一次性的小盤子道:“應該沒問題。”說完皮特便拿着叉子叉起蛋糕咬了一口。
“怎麼樣?好喫嗎?”凱西問到。
皮特嚥下了嘴裏的蛋糕,點了點頭道:“好喫,這是我這些年來喫的最好喫的蛋糕了。”說着他看了眼顯得很開心的凱西道:“爲什麼突然來喫蛋糕?今天不會是你的生日吧?”
“這還看不出來嗎?”凱西反問了一句後看了看皮特道:“禮物什麼的就算了。祝福的話是不是應該來兩句?”
“這。。。哦。。。對。。。”皮特有些尷尬的應了兩聲後,快速的想了想,那些什麼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就算了。誰特麼願意過這樣的日子?於是皮特看向了凱西道:“希望我們能早日完成任務,能夠榮歸故里。”
皮特的話讓凱西不禁笑出了聲,他一邊笑着一邊拿起餐巾紙擦掉嘴邊因爲笑而噴出的蛋糕,同時開口道:“你可真會說,我都感覺你這像出發前的壯行詞,哪像什麼生日祝詞?”
“額。。。。”皮特自己回味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不過沒等他改口,凱西便道:“倒也不錯。”說着她看了眼皮特道:“如果有天能回去,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從來沒想過?”皮特問到。
“不。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凱西說着收起了笑容,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回去。”
皮特看了看凱西,他明白這種感覺,這是種很不好受的感覺,讓人沒有安全感,擔憂疑慮甚至是恐懼。但時間長了。。。也就好像適應了或者說遺忘了。比如此刻皮特就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想起自己是否能夠回家了。
“怎麼不說話了?”凱西見皮特不啃聲了便開口問到。
皮特微微嘆了口氣道:“我最近認識一個美國派去俄羅斯的間諜。準確的說,是蘇聯時期就被派去的。”
“就是那個被你算計的人?”凱西問到。
“對。就是他。”皮特點了點頭道:“他在那裏估計已經有半輩子了。我想如果不是因爲出了一些難以預料的事,他應該還在俄羅斯或者白俄羅斯潛伏着,表面看起來就和一個俄國人沒什麼區別。我想他已經把那裏當做了家,應該沒再打算回來。而情報局也沒打算讓他結束他的職業生涯,很快他就會被派回歐洲,僞裝成另外一個俄國人或者白俄羅斯人,繼續之前的情報工作。”說到這裏皮特嘆了口氣道:“我想我們很可能會像他這樣。並且我經常會想到也許這樣的平靜的一直潛伏下去,對我們來說纔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皮特說着看了眼凱西接着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皮特贊同的微微點了一下頭,鮑爾達切夫就是自己的榜樣,雖然這並不是什麼讓人覺得振奮的事情,但這就是事實,自己必須得像鮑爾達切夫一樣,學着去適應。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在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後,凱西開口問到。
皮特回過神,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凱西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道:“有什麼好笑的嗎?”
“不。”皮特道:“我是。。。當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現在這個身份的生日。那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我已經不是我了,原來的我纔是另外一個人。”
凱西跟着笑了一下,不過卻又轉而道:“這樣是不是有點悲哀?”
皮特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算。這是我們要做的事,悲哀,那是做了沒任何價值的事。我們則完全不同,雖然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我想肯定有那麼一天,我們會被人提起的。”
“就像電視上放的那些解放前以及解放初期的地下工作者?”凱西笑着問到。
“差不多吧。”皮特說着笑了笑。
“你倒是挺會自己安慰自己的。”凱西一邊說着一邊將盤子裏的蛋糕喫完,在擦了擦嘴後看向了車外,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我該回去了。明天我還得正常的去上班。”說完她發動起了車子,指了指剩下的蛋糕道:“剩下的都歸你了。明天當早餐吧。”
皮特看了眼凱西沒再說什麼,剛剛的私人聚會結束了,現在又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
沒多久,皮特便被送回了他上車的地方。而就在皮特拎着蛋糕準備回家的同時,在麥克林的另外一側,從情報局離開不久的埃裏克在那個離自己住所的不遠的加油站這裏停了下來,在等待了片刻後他看到自己想要見人,應該說是車。
埃裏克看到這輛車,打開自己的車門下了車來到對方這輛車邊後便打開了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極限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