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打量了一番周圍道：“這裏方便嗎？”
“方便。”維克多·馮立即道：“我很小心。”說着他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側後方一個書架道：“我有準備，從沒大意過。”
陸鳴看了眼書架，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麼，不過他估計多半是個什麼祕密的監控什麼的，用來查看是否有人悄悄的潛入過自己的辦公室。他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有多長時間？”
馮醫生看了眼時間道：“四十分鐘，我之後還約了個病人。”
“好的，我想足夠了。”陸鳴說完想了想道：“你對你的行動有把握嗎？”
“爲什麼這樣問。”馮有些奇怪的道：“在回答之前，我想明確，你是取代帕克嗎？而不僅僅是一個傳話的人。”
陸鳴輕笑了一下後道：“現在除了我，你還有別的聯繫人嗎？我是說除了皮特以外。”
馮同樣笑了一下道：“沒有。但是我還是想證實。”
“說實話，你沒法證實。”陸鳴道：“我也沒法讓你去證實。眼下你只能和我交流，不管我是不是那個說了算的人。如果你要暗號，我可以給你，草做的門，漏風的牆，看不到的路，回不去的人。”
馮看着陸鳴把這段暗號說完，在點了點頭的同時低聲道：“不知道這是誰遍的，沒一句好話。”
陸鳴繼續笑了笑道：“這就是我們的寫照不是嗎？還說說正事吧。不過在這之前。。。”說着他看了看馮道：“能給我一杯咖啡嗎？我從下了飛機就一路趕到這裏，現在已經是口乾舌燥了。”
馮一聲沒說什麼，在幫陸鳴泡了杯茶後坐了回去，“我還是喜歡喝茶，咖啡我從小到大都覺得像藥。”
陸鳴笑了一下道：“這裏的人也是這樣想綠茶的。”說完在喝了一口後道：“味道還沒出來，以後最好用剛燒開的水。進入我們的主題吧，你的把握。”
“把握當然有。”馮醫生立即道：“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次我至少能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說着便將自己那天和周洋詳細的對話的內容快速的和陸鳴複述了一遍。
“看來他們的胃口比我們想象的大。”聽完馮醫生的描述，陸鳴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我們有料到他們可能會擴大範圍，但是像你這樣的速度和範圍還是超出了預計。”
馮苦笑了一下道：“那是因爲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和這些人合作背後到底是準備做什麼。我的意思是具體的目的，還有達到目的的方法。如果能知道這些，你應該就不會感到驚訝了。”
陸鳴微微搖頭道：“他們無非是想要通過這些所謂的科技公司，信息諮詢，網絡服務公司來收集數據，你可以想想，我們現在的生活。。。”說着他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腦，“有人說網絡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是虛擬的，但其實這個地方在越來越真實，甚至有些時候在那上面人才會漏出他真正的面目。上面有謊言，但被騙的人卻都是真實存在的。隨着這玩意的發展，誰掌控了他就掌握了你的生活甚至是你的一切。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不僅僅如此。”陸鳴道：“這不過只是個開始，能做的還有很多很多。總之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至少不能讓他們有了矛的情況下，我們卻連盾都沒有。”
“那你是同意我要求了？”馮醫生問到。
陸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要知道你的把握，我不希望你冒着很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如果風險太大，我希望你能放棄。”
“冒險這是必須的。但是現在能做這件事的人除了我還有誰？”馮醫生問道，“如果沒有，那我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我們既然希望得到哪些東西，就得冒點險不是嗎？不然還指望有人自己送上門？”
陸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說實話，原本我不想讓你行動的。別這麼看着我，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
“理由是什麼？”馮醫生問到，“我在這裏這麼多年了，總得有個目標和盼頭吧？不然我都要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首先，”陸鳴說着放下杯子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好。也許你以爲風頭過了，但我覺得並非如此。我這麼說的理由很簡單，帕克死了，如果換做你是那些抓捕帕克的人，你會在只得到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後就這樣結案了？難道就不會繼續做點什麼？”
“這我知道。”馮醫生立即道：“他們會繼續查，可是他們根本查不到我這裏。我其實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燈下黑，並且帕克原本就和我的聯繫很少，現在他犧牲了更不會有人想到我。”
陸鳴像是並不認同維克多·馮的這個說法，只聽他道：“這可不一定。帕克暴露，他們沒有其他線索必然會想着查找他這些年所有的行動軌跡，以此來希望能查出點什麼，你能確保他們不會很快查到麥克林？他和你建立聯絡也就是前不久也就是去年的事吧？這可不併不遠，想要查到你的頭上可能很難，但是查到他來過麥克林可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馮醫生想要辯解，只見陸鳴接着道：“另外，帕克是怎麼暴露的你有想過嗎？”
說到這個問題，馮醫生一下沒了剛纔的底氣，只見他不確定的道：“我們內部有問題？”
陸鳴嘆了口氣道：“現在的說法是，問題出現在家裏。有關帕克的信息泄露了出來，直接導致了他的暴露。”說完他看了眼馮醫生道：“作爲原先就和他有過接觸的人，你可能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