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曹操實行軍田制,中原百姓倒是得到了休養生息,最起碼不用再爲交糧納稅所壓榨的喘不上氣。
劉備依舊採用懷柔政策,管理內政,聲望也是越來越高,但眼尖之人就會發現,自從這位劉皇叔得到荊州以後,似乎是再也沒有提起過除賊護國的宣言。
韓遂被拒在潼關之外,貪圖天下無望,只能渾渾噩噩的度日。
劉璋沉寂在酒池肉林,歌舞昇平的安逸生活中,根本未曾考慮過那麼多,反倒是活得逍遙自在。
孫權精力十足,野心也是最大,只是這兩年被交州搞得千瘡百孔,苦於發展之中。
剩下的就是蕭略!
“終於等到春暖花開的季節了。”
蕭略坐在花架之下,吟哦了句,只是這口氣似乎聽着並不像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反倒像是入了深秋,處處透着冰冷與嚴寒。
在他身後,一衆文武皆是不寒而慄,今天美其名曰是賞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必要大事要宣佈。
摘下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蕭略輕輕嗅了嗅,然後開口道:“自從我們棲身於交州,一轉眼六年時間過去,期間我們嚐遍了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我們能活到現在,並不是敵人心慈手軟,而是靠我們自己撐到了現在。”
聞言,衆文武都是紛紛點頭,這些都是大實話,要不是這幾年交州發展的快,恐怕早就被江東給吞併了。
轉身,蕭略看向衆人:“交州雖好,但終究是彈丸之地,你們想不想與我一起走出去看看,看看這秀麗多姿的大好河山?”
想!
文臣都是些老狐狸沒有一個吱聲,反倒是一羣武將齊聲附和着。
“哎,我也想呀。”蕭略感嘆道:“想要走出去,第一步就是江東這道門檻,它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無時無刻不在威脅着我們,所以我不想忍了,一定要滅掉它。”
“主公,我們就等着這句話呢,將士們手中的兵器都快生鏽了。”典韋沉聲道。
“說的沒錯,我都有些手癢難耐了,只要主公下命令,屬下願意作爲先鋒,率先殺入江東境內,攻城拔寨。”高順附和道。
看着戰將們紛紛請戰,蕭略露出滿意的笑容:“今天,我把衆人全部召集來,就是要宣佈我們將會與江東正式開戰,此次不徹底消滅掉江東,絕不休戰!”
話音剛落,徐庶站出來:“主公,江東可不是小角色,一切還需從長計議,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呀。”
蕭略點點頭:“我知道你很擔心,但此戰避無可避,早晚都會發生,如今我軍兵精糧足,正是主動出擊的最佳時機,所以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徐庶本想再說些什麼,然而卻被龐統拉了回來。
“你拽我作甚?”徐庶問道。
“老徐,果實成熟了,自然是要摘下來的,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龐統又暴露出戰爭販子的本色,其實,這一天他也等得太久了。
“可是……”
聞言,蕭略心裏面特別敞亮,即使龐統不請求,他也會下令讓龐統去的,但主動與被動,效果可是大相徑庭。
就好比拿徐庶來說,今日之事,徐庶明顯不主張開戰,既無開戰之心,自然也就力不從心,去了戰場也發揮不出所長。
這並不是說徐庶忠心出現了問題,而是內心深處少了份鬥志。
“好,我現在拜你爲交州兵馬總參軍,未來戰事都由你來制定作戰方案。”蕭略微笑道。
“多謝主公。”龐統美不勝收道。
一旁,徐庶狠狠瞪了他一眼,顯然被龐統這根攪屎棍氣得不輕。
“這次討伐江東,我會隨軍出征。”頓了頓,蕭略說道:“至於交州老巢,我就拜託給徐庶了,典韋,張遼,高順,吳豹等衆將全部聽其差遣,不得違抗軍令。”
“主公,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討伐江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典韋震驚道。
“暫時沒有。”蕭略笑道:“想要踏平江東,首先就是水戰,水戰不勝,我們陸軍如何能夠順利進入江東境內作戰。”
典韋恍然大悟:“難怪甘寧會被提升爲軍團長,原來這廝是跟着借光了。”
“咳咳,典韋,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搞得我甘寧好像不出力的似的,你要曉得,江東水師有十萬之衆。”甘寧提醒道。
“呸,那老子也不服你,一羣水八王,你們上陸地試試看,老子敢保證把你們拎起來,挨個放血。”
典韋充滿了羨慕嫉妒恨,雖是罵得難聽,但卻惹得衆人開懷大笑。
“都靜一靜。”蕭略說道:“如果我們戰事進行順利的話,很有可能曹操會插上一腳,他們沒有水師,我自然不懼,但唯恐他們來攻打老巢,所以你們肩上的重擔也不輕。”
衆將認真的點點頭。
蕭略目光又移向呂布身上:“大都督,此次會議散去之後,你便抓緊時間把獵影軍團調到南海郡吧,隨時等待進攻命令。”
“遵命!”
今天呂布出奇的安靜,但眉宇之間透露出的激動卻掩飾不住,滅了江東也就意味着距離逐鹿中原的日子不遠了。
“主公,屬下做什麼?”
衆將都有安排了,唯有馬超沒接到任何命令。
“你部先原地待命吧,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戰場是變化萬千的,就算佈置的在周密,也會有疏漏的地方,而大黃蜂師團就是一個近可攻,退可守的重要棋子。
“主公,我們何時對江東展開行動?”甘寧問道。
“半個月後。”蕭略說道:“諸位,一個小小江東就牽住了我們六年,一生短短几十年,能不能成就大業,就看此戰了,我拜託大家了。”
“主公放心,我等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衆文武齊聲道。
擡頭看向天際,蕭略淡淡道:“天下之爭,就從現在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