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羅教刺殺行動雖然做的很隱蔽,但依舊沒有逃脫官方的緝拿。
五天之後,一名參與者被生擒,並且關押進了死囚牢。
一番嚴刑拷打……
臧善來到了陰暗潮溼的死囚中,難聞刺鼻的腥臭讓他很不適應,於是用手輕輕捂住了口鼻。
那名被擒的教衆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綁在木樁之上,奄奄一息。
“用水把他澆醒。”
“諾。”
一名獄卒拎起水桶灑在了那名教衆的腦袋上。
刺骨的冷水讓那名教衆瞬間甦醒過來,他睜開腫脹的眼睛瞅了瞅站在對面的臧善,掛血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告訴我,是誰主使你來刺殺我的?”臧善面無表情道。
“你還是殺了我吧。”
那名教衆被抓以後,深知必死無疑,索性把心一橫,什麼都不說。
自從呂布射瞎他的右眼,原本長相清秀的臧善,多出幾分猙獰之色:“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會讓你嚐盡這世間所有的刑法。”
聞言,那名教衆打了個顫慄,這些天的折磨,已經讓他在鬼門關轉了好幾圈,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怎麼,你怕了?”臧善冷笑道。
“求你殺了我,殺了我!”那名教衆吼叫道。
“不不不,我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直到你說出來爲止。”臧善說道:“來人,接着給他用刑!”
“我說,我說……”
那名教衆終於精神崩潰。
“大聲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我是青羅教教衆,此次暗殺行動是奉壇主之命。”
“青羅教?”
臧善愣了愣,他對這個青羅教並不陌生,只是他們爲何要來暗殺自己:“你們在南陽郡很少活動,我與你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我只是個教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那名教衆回答道。
臧善看得出來此人並不像是在撒謊,於是心中變得更加狐疑:“你們在南陽郡的分壇有多少教衆,目前都隱藏在哪裏?”
“大概有兩千多人,分壇設立在青華山。”
“青華山不都是些土匪強盜嘛?”
“那是掩人耳目的,其實都是我們的人。”
聞言,臧善震驚萬分,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隱藏着如此驚天大祕密,要知道像這類邪教是非常有組織的,並且發展迅速,倘若再過上幾年,說不準他們都敢揭竿起義,對抗朝廷。
幸好,通過這次暗殺,讓自己提前知道了真相,否則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離開死囚牢之後,臧善驅車趕到兵營去求見曹仁,並且將此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曹仁聽完也是大爲驚訝,他本以爲青羅教早就被朝廷清除的差不多了,然而卻沒想到,這股勢力居然改頭換面倖存下來了,並且人數如此之多。
“建功的機會來了,只要曹將軍能帶兵清剿青華山,生擒教衆,魏王必然十分高興。”臧善慫恿道。
“清剿青華山倒是沒問題,只是此事需不需要提前稟報魏王一聲。”曹仁猶豫道。
臧善有着自己的打算,畢竟他是南陽太守,一旦此事稟報上去,魏王必然會怪罪他玩忽職守,養虎爲患,與其這樣,倒不如聯合曹仁先斬後奏。
猶豫片刻之後,曹仁咬了咬牙:“既然如此,就聽你的,我現在就去調兵遣將清剿青華山。”
“我也要去。”
“你?”
“這點傷不礙事,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個青羅教到底發展成什麼樣子。”
“那好吧。”
……
“教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我……我們在南陽郡的分壇被官方一舉端掉了。”
“哎呀呀,怎麼會這樣。”
教主張敬感覺腦袋陣陣眩暈,他不用猜也知道,此次官方清剿必然是報復上次暗殺臧善一事。
這回,蕭略算是把他給害慘了!
“我收到消息,官方生擒了不少教衆,我們這裏已然是不安全了,趁着現在官方沒有展開行動,我們還是儘早撤離吧。”李艾苦澀道。
張敬氣急敗壞道:“我們好不容易在這裏設立了總壇,一旦撤離,那些教衆怎麼辦。”
“先讓他們各自隱藏起來,等到日後,我們在想辦法聯繫他們,只有這樣,我們撤離纔不會引起官方注意。”李艾說道:“另外通知六縣縣令,銷燬一切與我們有關聯的證據,以免被官方順藤摸瓜全部揪出來。”
“哎,爲了滿足蕭略請求,一下子損失兩千多教衆,這次我們算是虧慘了,這筆賬,我一定會去找他算清楚的。”
……
這次事情果然鬧得不,魏王曹操得知之後,終於察覺到青羅教並不是打鬧,而是有預謀的想要推翻朝廷。
曹操眼裏可是容不得沙子的,於是乎,大清洗開始……
在嚴密的排查下,很多教衆被揪出來關押進死牢之中,等待着開刀問斬。
高層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閒心去管教衆,於是都夾着尾巴,逃之夭夭了。
張敬,李艾迫於無奈只好逃亡交州避難,當然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去興師問罪,討要說法。
別看他倆是一教之主,掌管萬人,但當他們真見到威武的甲士,明晃晃的刀槍,還是禁不住後脊背竄冷風,心驚膽戰。
一路惶恐不安的來到大廳之中,只見蕭略自顧自的品茶,連瞅都沒瞅他倆,完全不屑一顧的模樣。
張敬有心想要發作質問於他,可卻被李艾拉了下衣角,於是只能壓下怒火,沉聲道:“張敬,李艾拜見蕭將軍。”
“呦呵,這不是兩位教主大人嘛,你們不在中原好好待着,怎麼有閒心跑到交州遊山玩水來了。”蕭略似笑非笑道。
張敬冷哼一聲:“明知故問,這次青羅教差點遭到滅頂之災,這一切全是因爲你。”
“可是我想要的結果,你們卻沒能讓我滿意,說到底,這次暗殺行動是你們用人不當才造成的,與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