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二人來到賈府門外,叩了幾下門,時間不長,一名管家開門探出腦袋,滿臉不悅道“我說這都什麼時辰了,要來拜訪還是明天再來吧。”
“我找賈大人有要事相商,麻煩代爲通報一下。”蕭略沉聲道。
“你耳朵是不是塞雞毛了,你以爲你是誰呀,哦,你說想見我家老爺就見,切,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
那名管家被擾了好夢,心中十分不爽,於是狗仗人勢的大罵起來。
蕭略心似油烹,哪有時間與這個狗東西閒扯淡,於是擡腳就往裏面走,見狀,那名管家可不幹了,伸手便欲阻攔。
一旁,黃忠冷哼一聲,揮起大手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只見“啪”的一聲,那名管家連慘叫都未發出,便是一頭撞在門框上磕暈了過去。
“把門關好!”
“諾。”
黃忠猶如拎死狗般將那名管家拖了進去,隨即將大門重新關上。
二人沿着青石鋪就的地面一路尋到大廳,這時,府內的僕人注意到了他倆,沒等他們開口詢問,蕭略便是冷聲道“你家老爺在哪裏,馬上帶我去見他。”
話音剛落,黃忠伸手拍碎身旁的一塊岩石,以此作爲震懾,這個辦法果然奏效,那些僕人嚇得大驚失色,無奈只能硬着頭皮引領着蕭略去見自家老爺。
此刻,賈詡正在坐在書房內犯愁呢,今天上午他可是接到了魏王的口諭,無論如何也要抓到殺害王氏的兇手。
怎麼抓,抓誰呀?
總不能去緝拿蕭略等人吧?
除非自己活膩歪了!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腳步聲,賈詡心煩意亂的站了起來,正想斥責下人,突然書房門被推開,隨即蕭略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賈詡不見還好,一見是蕭略,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我的親爹呀,他怎麼大半夜跑到自己府上來了呢,這要是讓外人發現,那還得了。
“蕭……你怎麼來了?”賈詡震驚道。
轉身關上門,蕭略冷着臉坐在了賈詡的位置上“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的人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誰抓的?”賈詡大驚失色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城防守衛。”蕭略說道“賈大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所以無論如何你也要幫我把他給救出來。”
“蕭將軍,你這不是爲難我嘛,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只要稍有動作,便會引來猜疑。”
賈詡不是在推諉,而是做賊心虛,他與王氏的姦情雖然做的很隱蔽,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內情,現在王氏一死,很容易因此而傳出去。
“我再說一次,你必須要幫我。”
“這……”
一見蕭略陰沉似水的臉頰,以及冷到骨子裏面的語氣,賈詡徹底傻眼了,那些拒絕之話又咽回到肚子裏面。
“官府那邊你一手遮天,這點我不擔心,唯獨城內守將不歸你管。”蕭略說道“目前城內守將是誰?”
“大將李典!”賈詡沉聲道。
聞言,蕭略微微皺眉,這個李典可是死忠於曹操的,想要擺平恐怕難如登天,難怪賈詡提心吊膽的。
賈詡眉頭緊鎖,沉默不語,對他來說,現在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而是把刀塞進了褲襠裏面,一個不慎便會閹了自己。
“該說的,我都說了,明天晚上,我一定要看到結果。”
話畢,蕭略轉身打開房門離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賈詡變得頹廢無比,如今自己真是上了賊船徹底下不來了。
離開賈府以後,黃忠跟了上來“賈詡同意了嘛?”
蕭略沉聲道“這個傢伙狡猾的很,我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證,現在難就難在李典身上,我就擔心他會插手,親自審問杜航。”
黃忠點點頭“很有可能呀,畢竟此事是曹操親自下的口諭,李典作爲守城大將肯定會親力親爲。”
“李典要是敢對杜航下手,我絕對饒不了他。”蕭略冷冷道。
……
死囚牢。
啊!
一聲聲慘叫從牢房內傳了出來,鞭打聲與謾罵聲也接踵而至。
杜航披頭散髮,低垂着腦袋,一絲絲鮮血從口鼻之內肆意流淌下來,他的全身被皮鞭抽打的血肉模糊,沒有一處好地方,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李典扭了扭脖子,隨即伸手托起杜航的下巴,沉聲道“趁着我還有一絲耐性,勸你最好如實招供。”
杜航閉着眼睛,有氣無力道“小人真是冤枉的,請將軍明查。”
“夠了。”李典憤怒道“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你翻來覆去只說這一句話,你當老子是傻子嘛,那把匕首我看過了,是出自官方打造,別告訴我,你一個普通人也能弄到。”
“匕首是小人私底下購買的,只是爲了防身,至於違法的事情,小人一丁點都沒有做過。”杜航回答道。
“死鴨子嘴硬,看來不嘗試下獄中十八種大刑,你是不會老實的。”李典冷冷道“來人,上大刑!”
“諾!”
四名着上身的彪悍獄卒合力擡來一種類似於釘耙的大刑具,隨即不由分說,七手八腳的將杜航放到了上面。
咔咔……
啊!
隨着兩名獄卒在首尾處攪動繩索,一根根鋒利的尖齒刺進皮膚之中,杜航雙目外凸,聲嘶底裏的發出慘叫。
見狀,李典雙手抱臂的咧嘴大笑起來,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面對嘴硬的人就要用酷刑一點點折磨,現在只是剛開始階段,再過一會當尖齒刺到骨頭上,別說是人,就算大羅金仙也得乖乖服軟。
此刻,杜航真恨不得立刻死去,他的精神與痛感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但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誡自己,他是杜家人,是最忠誠於主公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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