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回敬,“沒準幸運之神這次還站在我這邊呢”
“幸運之神是你大姨娘啊每次都站你那邊,哼,我還就不信了我敢肯定,那孫子跑路了。”
“不可能,今晚有行會戰,他一定在上網。”
林冬雪說:“你們倆個真無聊,打個賭還這麼較真,我總算知道爲什麼兩個中年男人打遊戲能打出人命來了,原來男人都這個德性。”
說着,他倆的視線落在和陳實一起來的陶月月身上,陶月月衝陳實喊了一聲:“爸咱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睡覺”
“爸”林冬雪震驚得張大嘴巴,“她是你的”
“別聽她瞎說,這小丫頭片子就會使壞,她是我朋友的孩子,我代爲照顧一陣子。”陳實道。
林冬雪還是不太敢相信,看看陳實,又看看陶月月,兩人似乎不太像。
陶月月把陳實拽到一旁,低聲說:“那個阿姨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不要瞎說”陳實緊張起來。
“保密可是有付出代價的哦~”
陳實無奈道:“明天中午,帶你去喫必勝客。”
陶月月嘻嘻一笑,伸出小拇指,和陳實勾了勾。
警察們守住了周圍所有出入口,林秋浦掏出開鎖工具,上前打開卷閘門,輕輕地拉開,警員們相繼鑽進去,屋裏只有窗戶透進來的微光,大家都沒開燈,林秋浦打着手勢,示意大家搜一搜。
油漆店本就不大,似乎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林秋浦正準備奚落一頓陳實,陳實卻豎起手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用大拇指指指旁邊的架子。
仔細聽,能聽見架子後面有動靜。
陳實作手勢叫林秋浦幫忙,把架子挪開,後面是條向下的階梯,這裏竟然藏了一個地下室。
衆人打起手電朝下走去,隨着不斷深入,地下室裏傳來一陣劈里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前方的一扇門裏透出微光,他們走進去,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坐在屏幕前,臉龐被照得發亮,兩行清淚正在他的臉上蠕動。
“鄧鍾銘”林秋浦喊了一聲。
中年男子並不理會,陳實喊道:“狂海龍傲。”
中年男子這才擡起頭,目光顯得很滄桑,他豎起五根手指,“五分鐘,我和兄弟們告個別。”
他打開語音,說:“兄弟們,我知道有些突然,我要退出這個遊戲了什麼時候回來不回來了,以後公會就靠你們了,好好幹,爭取明年跨服戰拿個第一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真的”說着,他哭了,然後用哆嗦的手關了遊戲,點上一根菸。
陳實向林秋浦挑挑眉毛,林秋浦說:“小人得志”
然後他掏出手銬扔在桌上,說:“自己銬上吧。”
“喲,聽你這口氣,是已經視死如歸了”
“他罪有應得,誰叫他屢次三番羞辱我,做出這件事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覺悟了,我出了胸中的這口惡氣,拿下了王城,值了。”鄧鍾銘呼出一口煙,閉上眼睛,像在回味自己今晚的勝利。
林冬雪鄙視地皺起眉頭,說:“多大個人了,爲了遊戲裏面的糾纏,就殺人”
“請注意你的口氣,還輪不到你這個嘴上沒毛的丫頭教育我,老子是狂海龍傲,是全服數一數二的玩家,多少人仰望我”
聽見這個狂徒對林冬雪惡語相向,林秋浦立馬火了,上前把他的雙手拽過來,拷上,說:“我提醒你,你現在是涉嫌謀殺的犯罪嫌疑人,注意你的態度跟我們走吧”
“抓人就抓人,你橫什麼論年齡我可以當你父親了哎喲,哎喲”
“怎麼了”
“腿腿”
原來鄧鍾銘腿不好,他拿起一根柺杖,這才能走路,陳實注意到這根柺杖的尺寸和長度,說:“這就是殺人兇器”
鄧鍾銘低頭看看柺杖,說:“我本來沒打算殺他的,就是想教訓教訓那老小子,誰成想他居然淹死了唉,他活該”
“到死還不知道悔改,跟我走”林秋浦喝道。
把人帶出來,鄧鍾銘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店鋪,說:“我的帳號會被沒收嗎”
陳實對林秋浦說:“他的遊戲帳號充了不少錢,可能有個千把萬,這應該算是個人財產了,我估計法庭會拿去拍賣。”
“那就好。”鄧鍾銘好像放心了似的,“擁有財力買下這個帳號的人,也有資格繼承我的名號,哈哈,就算我人進了監獄,狂海龍傲還是會回來的。”
林秋浦把他交給屬下,塞進了警車裏,林秋浦說:“真想揍他。”
林冬雪說:“同感就是個神經病。”
陳實看了下手錶,說:“11點20,從案發到破案花了7個小時,神速嗎是不是刷新你們的紀錄了。”
林秋浦憤憤道:“少得瑟,天時地利而已。”
“希望林隊願賭服輸。”
林秋浦不爽地瞥他一眼,道:“收隊收隊。”
剛剛抓人的時候,彭斯珏臨時照看了一下陶月月,陳實朝他走過去,彭斯珏感慨道:“有些人,外表看着很普通,那張虛僞的臉下面卻藏着不可告人的身份。”
說這句話的時候,彭斯珏的目光一直釘在陳實臉上。
“彭隊長今天怎麼這麼感性啊有點不像你。”陳實毫不畏懼地看着他笑道。
“哼”彭斯珏掏出一盒煙,從中抖出一根遞給陳實。
陳實伸出手,發現那是一包中南海,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頓了數秒,彭斯珏說:“這是我一個朋友最喜歡的煙,我也是受他影響,開始抽菸的。”
陳實停在半空中的手伸向煙盒,取了一根,說:“我從來不抽這種。”
“是嗎”彭斯珏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