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點頭表示同意,專家感激地說:“謝謝這位同志的支持和理解。”
林秋浦道:“說說你手上的線索吧。”
“我準備了一個ppt,麻煩放一下。”專家掏出一個u盤。
投影儀上出現了一個社交軟件的截圖,這款軟件叫“帥哥幫幫忙”,說白了就是援交app,女用戶在上面發佈自己的心願,比方說想要個名牌包,想去哪家飯店喫飯,男用戶去完成這些心願。
玩這個app的人自然都是心照不宣,男用戶也不是白幫忙,這個忙是以女用戶用身體交換來的。
截圖上的名字叫“愛如潮水”,照片是個卡哇伊的小臉女生,專家說:“這是該病人使用的社交app,上面顯示已經和十人見過面,目前至少有兩人中招,因爲艾滋病女傳男的概率還是比較低的。”
林秋浦說:“我不認什麼概率,這東西,傳上就是百分之百,沒傳上就是百分之零。”
徐曉東附議,“對,就是二分之一的概率。”
專家尷尬地笑笑,繼續說:“這款軟件她從一個星期前就沒有用過了,估計是轉移了陣地對了,上面有她的一些生活照,你們可以看看,以供參考。”
專家放出照片,照片中的女孩長得很可愛,但在這個照騙橫行的時代,誰都不相信那是本人。
“照片肯定修過,第三張旁邊的花枝都是彎的,能不能復原”林秋浦說。
一名網絡部門的警員說:“可以試試,但是復原到什麼程度就難說了。”
陳實抱着雙手說:“用不着費這事。”
“你說什麼”林秋浦扭過頭。
“就算把照片復原出來,龍安市人這麼多,難道我們要按圖索驥,挨個去找嗎如果她換了其它app,想必還會用這幾張照片,目前市面上比較火的社交app就那麼十幾種,我們在上面同城搜索,一定能找到她。”
“好,這個主意好”林秋浦讚道。
陳實又說:“如果能聯繫到開發商,打聽到本人信息的話,或許會更快。”
專家說:“現在的社交軟件只需要手機號就可以註冊,沒有個人信息,上面的個人資料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手機號也行啊,對了,那些和她見過面的男人,最好也聯絡一下。”
“誰是隊長”林秋浦說。
“你是你是”
林秋浦咳了一聲,分配任務,一組人去和開發商聯繫,搞到當事人的手機號;一組人挨個走訪這些男人,通知他們,以免再發生二次傳染;剩下的人全部去註冊其它的app,想方設法找到這個女人。
專家說:“我中心的人會和你們一起行動,找到她,立馬給她作檢測。”
“檢測過程很麻煩嗎”
“我們一般都是用國際通用的金標法,只需要試紙就行。”
“那就不用再多派一個人了,你把試紙交給我們隊裏的法醫,讓他來做。”
“好的,我待會去和他說。”
陳實笑着低聲說:“林隊還真不知道心疼老彭啊。”
“這個你放心。”林秋浦點頭。
整個會議上,林冬雪一言未發,散會後陳實過去問:“怎麼了,林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嗎”
“不爽。”
“誰惹你不爽了”
“你”
“我做什麼了”
“這幫出來約p的男人,我覺得他們就是咎於自取,幹嘛要救他們你插一腳幹嘛我剛剛甚至在想,該不會你也是此道中人吧,才這麼積極”
“我們不是救他們,是救他們的家人,救他們的孩子。”
“沒勁,我想繼續去查我的保險案。”
“哎”陳實叫住準備離開的林冬雪,“知道今天幾號嗎”
“24號,怎麼了”
“晚上出來喫個飯。”
林冬雪噗嗤一聲笑了,“你是在約我嗎”
“算是吧。”陳實聳了下肩膀。
“那你家的小姑娘怎麼辦”
“首先,我不是她爸;其次,她能照顧自己再說了,我會早點回去的。”
“我考慮考慮吧,今晚可能沒時間哦,誰叫某個熱心腸的好心市民替我們攬了這個活。”
接下來的一天,大家坐在一起註冊各種社交軟件,拿着手機比較:“你覺得這張照片像嗎”、“唉,怎麼都一個樣,辨識度太低了。”
徐曉東丨突然站起來,“各位,我找到本人了”
大家湊過去一看,和陳實預測的一樣,那人果然還是用的這幾張照片,大家紛紛誇獎徐曉東,說他傻人有傻福。
“接下來呢”徐曉東一臉茫然地說。
“聊唄”
“沒約過啊老張,要不你來”
“我也沒經驗。”
大家看向陳實,陳實正在看報紙,說:“看我幹嘛”
徐曉東堆着笑臉說:“陳哥這麼風流倜儻,肯定經驗豐富吧”
“罵我啊”
“不是,你幫忙幫到底嗎”
陳實嘆息一聲,拿過手機,這是一款叫“冒充情侶”的app,那個人現在在線,陳實考慮了一下,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看看,說:“不太上鏡,曉東,我拍你。”
徐曉東立即正正衣領,露出笑容,陳實用手機對着他,說:“不行不行,不夠吸引人,你到我車裏,握着方向盤,戴副墨鏡。”
一番折騰,可算把頭像拍出來了,在一堆人的圍觀下,陳實打了一個“嗨,美女。”
等待許久,對方纔回了一個表情,大家激動壞了,徐曉東說:“陳哥繼續,約她出來。”
“哪有這麼直接的,會聊天嗎”
陳實想了想,說點什麼好呢,雖然平時他話挺多,可對着冰冷的聊天軟件,實在找不到辭兒,於是他翻起徐曉東的相冊,找到一張貓圖發給對方。
然後打字道:“我剛花一萬塊買的波斯貓,好看嗎”
“騙人吧,大叔,見過波斯貓嗎”
“大叔我有那麼老嗎你今年多大。”
“19。”
這時,對方發來視頻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