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興奮地說:“對上了”
民警道:“這案子我們懷疑是團伙做案,店裏一片狼籍,丟失物品總價值達到了五萬元。”
陳實說:“那這應該算偷,怎麼寫搶劫案”
“店裏當時有個店員在睡覺,被這幫搶劫犯毆打,現在還昏迷不醒,躺在醫院裏面市局的彭隊長親自過來做的法醫鑑定。”
林冬雪說:“彭隊長可能不知道案發時間,不然應該會告訴我們。”
陳實又問:“鎖定嫌疑人了嗎”
民警說:“沒有,本來那條街對面有幾家歌廳,當晚警方臨檢,它們早早關門了,所以監控都沒有開,什麼也沒拍下歹徒似乎比較熟悉那裏的路況,避開了所有交通攝相頭。”
林冬雪道:“這案子我們拿走了。”
“行,有勞你們了。”
天色已晚,陳實提議:“要不你去我那裏喫飯,我正好要給陶月月做,你回家還得喫泡麪。”
林冬雪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你得送我回家哦”
陶月月一個人在家,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吃了些麪包墊墊,兩人到家時,她正在客廳桌上看數學書,林冬雪誇獎說:“好乖,一個人在家學習。”
“我倒希望回來看見她在玩。”陳實嘆息,“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我現在做飯。”
陶月月撇撇嘴,“哪次你回來早了。”
陳實進廚房忙活,林冬雪湊過去和她搭話,她問:“你幾年級啊”
“初二。”
她手上捧的卻是初三的數學書,從舊書店淘來的,林冬雪問:“你怎麼在看初三的數學”
“初二的書我看完了,姐姐,你會這道題嗎”
林冬雪一看書上覆雜的代數和符號就頭暈,她訕笑道:“姐姐不會。”
“這麼笨也能當警察”
林冬雪並沒有被她的童言無忌惹惱,說:“姐姐確實是個笨蛋,理科一直學不好,每次考試都只能考個及格你以後想幹什麼啊”
陳實做好飯菜端出來,見林冬雪和陶月月聊得正歡,陶月月興沖沖地在講住院時聽病友說的笑話。
陳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那個平時老氣橫秋、不苟言笑的小姑娘麼,陳實把菜放下,說:“你喜歡這個警察阿姨”
“是姐姐”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好好,姐姐管我要叫叔叔真不公平。”
“你本來就比我大好吧”林冬雪說,“你平時從來不陪她說話嗎”
陳實尷尬地道:“有什麼好說的喫飯吧”
陶月月看着桌上的清炒西蘭花、蔥爆羊肉和拌黃瓜,興致缺缺,林冬雪問:“你不喜歡叔叔做的菜嗎”
“沒有熱情。”
“小兔崽子,我每天都變成花樣做菜,提前準備好第二天的食材,這還叫沒有熱情”
“就是沒有熱情老是一個味道”
林冬雪笑道:“我給你做道菜吧。”
陳實說:“你拉倒吧,你只會做泡麪。”
聽動靜她好像在煎東西,不時被熱油濺到發出慘叫聲,陳實一邊喫飯一邊笑,“菜沒做熟,你先熟了。”
“做好了,太完美了”林冬雪興奮地叫道。
林冬雪端着她親手做的菜出來,陳實看了一眼,差點笑出聲,那也算烹飪,就是把火腿腸從中間切開,彎成一個心型,裏面放一個煎蛋。
陳實說:“她不會喫的,這小鬼嘴刁得很。”
陶月月夾起來嚐了一口,說:“好喫,比陳叔叔做得好喫一萬倍”
“你故意氣我的吧”
“就是比你做的好喫”
兩人隔着桌子針鋒相對地瞪眼。
陳實徹底服了,這都行女人心叫人揣測不透,小女孩更是外星生物般的存在
陳實對林冬雪說:“讓你來就是一個錯誤,我這個監護人的權威粉碎一地,你下次別來了。”
“就來”林冬雪笑道,然後對陶月月說,“姐姐有空還來給你做飯好嗎”
“好”陶月月清脆地答道。
喫過飯,陳實送林冬雪回家,林冬雪在車上問:“你老實交代,陶月月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有點腦子好不,如果這孩子是我的私生女,那我從十幾歲就該生活放蕩纔是。”
“難道不是嗎你檔案上可寫着呢,你過去可是小惡不斷,是拘留室的常客。”
“那些是”陳實欲言又止,改口道,“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好漢不提當年糗。”
“我還是不相信,一個過去的小流氓,怎麼會發生這麼大轉變,變成現在的你”
“咱們不是有約法三章,不提我的過去嗎”
“那是剛認識時候約定的,現在咱倆都這麼熟了,你也該告訴我你的經歷了吧”
“時機不成熟。”
“故弄玄虛。”
“有一天,等我的一樁心病了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好,我要你第一個告訴我”
林冬雪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局裏打來的,她按下接聽,那邊傳來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不好了,我們隊長出事了。”
“什麼,我哥他”
“是彭隊長。”
前進中的汽車突然差點撞上馬路牙子,陳實立即穩住方向盤。
林冬雪說:“彆着急,慢慢說。”
那頭說:“我們喫完晚飯回來,發現彭隊長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牙齒咬得很緊,臉色煞白,像是中毒了”
“試驗室裏有危險品嗎”
“有,但我們平時都鎖着,而且我檢查了,沒有泄漏。”
“我們馬上回來。”
“不,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醫科大附屬醫院。”
不等林冬雪吩咐,陳實一打方向盤,直接接醫院的方向開去。
兩人十萬火急地趕到醫院,彭斯珏躺在病牀上昏迷着,一名大夫正在檢查他的身體症狀,旁邊守着幾名警員,林冬雪問:“大夫,他怎麼了”
“血檢還沒出來,可能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