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實 >最後的重逢第191章 喝酒了還是失戀了
    男人們紛紛扭頭,剛剛騷擾甘萍的男人說:“管你的閒事,我們是朋友,跟你沒關係”

    “是你朋友”林秋浦問甘萍。

    甘萍拼命搖頭。

    林秋浦氣正辭嚴地指着他們說:“這是性騷擾,已經觸犯法律,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表子養的,輪到你來教訓我”

    聽見這話,林秋浦心頭頓時起了一陣無明業火。

    那男人伸出手來,林秋浦不確定對方是要抓自己的衣領,還是要動手,他決定先下手爲強,林秋浦一拳揍過去,打在對方的臉上,他踉蹌着摔倒在貨架中間的過道中。

    林秋浦及時亮出警官證,擋在其它幾人的拳頭前面,看清楚後,他們頓時嚇得酒醒,連忙攙扶着捱揍的同伴離開。

    甘萍說:“太謝謝你了,林警官,這幫小流氓經常深夜跑來偷東西,說是偷,就是明目張膽地拿,害我經常要自己墊上,今天不知道在哪裏灌了貓尿,又來找麻煩。”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報警的,店裏又不是沒有監控,別總想着小事化了,這種人知道你軟弱,就會不停地來欺負你。”

    “我記住了,你的手”

    林秋浦看自己的拳頭,他果然不擅長動武,剛剛那一拳好像磕到了男人的牙齒,把指背的皮膚磕破了,因爲腎上腺素的作用,居然沒感覺到疼痛,這會才覺得有點火辣辣的。

    “我去給你拿碘伏擦擦。”

    甘萍離開了一會,林秋浦看見桌上放着她的手機,拿起來,鎖屏畫面是當紅小鮮肉蔣玉琪的寫真照,老實說這些娘裏娘氣的小生他真不知道到底哪裏好,卻有那麼多女生喜歡,好像林冬雪也挺喜歡他。

    甘萍回來,用脫脂棉蘸蘸碘伏給他擦拭,林秋浦好奇地問:“你家人呢一個人來龍安打工”

    “我家人我家裏情況有點複雜,不太像說。”

    “哦,沒事,尊重你的個人隱私。”林秋浦岔開話題,“對了,我妹妹也喜歡這個蔣玉琪。”

    “是嗎”甘萍兩眼一亮,“你有妹妹啊,親生的”

    “是的,也是警察。”

    “你們家可真幸福。”

    “幸福”一想起林冬雪和自己平時的僵硬關係,林秋浦完全一頭霧水。

    “實不相瞞,我來城裏是爲了找我哥的,我親哥哥,小時候他離家出走,一直沒和家裏聯繫過。”

    望着甘萍垂着的臉,林秋浦起了一絲惻隱之心,問:“找着了嗎”

    “找着了,有一次突然看見他,穿着一個釦子都比我全身值錢的名牌,坐着鋥光瓦亮的豪車,前擁後簇,非常的耀眼。”

    “你沒有去認他”

    “他現在混得太好了,已經不像過去的他了,我有點不敢去認他。”

    “這算什麼哥哥混得那麼好,親妹妹卻打着兩份工,辛苦維持生計,你是不是有什麼隱衷”

    甘萍低頭玩着衣角不言語。

    林秋浦又說:“我覺得他一定也很想見到你,畢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親人,血濃於水,告訴我他叫什麼,我回去幫你找一找。”

    “千萬別,等我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會去見他的,拜託你千萬別讓他知道我在龍安,好嗎”

    甘萍言辭懇切,眼神真誠,林秋浦只好退讓,說:“不好意思,一聽到這種事情,我就有點過分激動,並不是想幹涉你的私事。”

    “我知道,你是好人,應該也是個好哥哥吧你妹妹一定很依賴你吧。”

    林秋浦不知該如何作答,正好有客人進來買東西,便岔開話題說:“我該走了,有什麼事要找你的話,我還會再來的。”

    “路上慢點。”

    林秋浦回到車上,甘萍的話令他有所觸動,假如林冬雪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苦,被人欺負,他一定不能忍受,於是他給林冬雪發了一條信息:“妹,無論人生多艱難,哥永遠是你堅強的靠山。”

    林冬雪回覆:“你喝酒了還是失戀了”

    林秋浦感覺一片真心被扔進垃圾堆,攥着手機仰天許久,現實中的妹妹和理想中的妹妹果然是有差距的。

    回到局裏已經是十點多,各辦公室都滅了燈,只有技術中隊還亮着,彭斯珏剛剛做完解剖,正在喝咖啡,林秋浦進來坐下,問:“有什麼發現嗎”

    因爲助手不在,屍檢報告還沒有打印,只有一份手寫的筆記,彭斯珏將它推過來。

    林秋浦看見上面寫着:“編號xxx,男,56歲,死亡時間201x年2月24日晚間21點左右,胸、肩、上肢有中空狀傷痕,側腹有輕微淤腫,肋骨骨裂,肘部、後腦、肩膀有刮擦傷,脖頸及耳根附近有斑點狀燙傷,右肩胛骨右側肌肉發現一處針眼,毒物尚未鑑定”

    “中毒”林秋浦問。

    “不太確定,我拍了照片,在這裏。這個針眼扎得不是太專業,針頭好像彎曲了,導致針眼周圍淤腫了起來,兇手扎針的動作應該相當粗暴。”

    “怎樣的彎曲”

    彭斯珏拿起一支注射器,稍稍折了一下,“從傷口的破損程度看,大概是這樣。”

    林秋浦拿在手上比劃了一下,在腦中試圖重現當時的情形,大概兩人正在發生激烈爭執,他記住注射器彎曲的樣子,說:“明天我去找找,能找到兇器,幫助會很大。”

    “我覺得希望不大,注射器這種東西太容易處理掉。”

    “死者身上沒有防禦傷”

    “沒有。”

    “看來死者是任人擺佈的狀態,注射的會不會是麻醉劑”

    “不,我敢肯定是毒藥,死者身上的傷並不足以致死,解剖的時候我發現一些中毒跡象,做了病理切片,明天接着化驗。”

    林秋浦繼續看報告,後面寫着:“脣、指甲青紫,雙眼結膜有出血點大腦蛛網膜下腔無出血,腦內有鈣化竈形成,腦膜緊張,蛛網膜充血,腦回變寬,腦溝變窄明顯中毒體徵肺臟出血,雙肺廣泛散佈出血點,切面小血管內充滿凝血塊,肺間質血管淤血,肺泡壁毛細管內白細胞明顯增多心及大血管內血液呈流動狀肝臟出血,肝臟匯管區纖維組織增生,伴炎細胞浸潤脾臟出血。”

    林秋浦放下報告,說:“看來這死者身體不好,也難怪,年齡都這麼大了。”

    彭斯珏搖頭,“這些都是應激症狀,死者應該長期處在高壓的生活狀態下,心理或者生理的。”

    林秋浦微微一驚,直觀地看起來,死者的日子應該過得蠻悠閒的,想不到他會有什麼壓力源。

    他放下報告,說:“今天太晚了,明天繼續查吧,走,我請你喫夜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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