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實 >緊急迫降第202章 乘客矛盾
    “扁平的錐子”陳實摸着下巴沉吟,“還有別的發現嗎”

    彭斯珏說:“死者的牙齒鬆動,牙齦和嘴脣內側均有出血點,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瓶藥。”他拿起一個塑料小瓶,上面都是英文,“這上面寫的是安眠藥,具體成分還得化驗,不過除此之外有個更關鍵的線索,死者指甲裏好像有皮屑。”

    “那太好了,只要查一下所有乘客的dna,就能鎖定兇手了。”林冬雪道。

    “我看看”陳實說。

    彭斯珏拿過死者的手,遞上放大鏡,陳實對着指甲縫隙看了一會,說:“這是皮屑嗎怎麼顏色”

    “驗過了,是人的皮屑,但還有一些纖維物。”

    “衣服上的,我去現場看看吧”

    陳實和林冬雪出來,徐曉東問:“怎麼樣有發現嗎”

    “回頭對你說,曉東,你幫我作個試驗。”陳實道。

    “試驗陳哥儘管吩咐。”

    “你去找把剪刀,或者小刀之類的,想辦法不被查出來,看看能不能混過安檢。”

    “那要怎麼做,人家有金屬探測器。”

    陳實看了眼徐曉東的鞋子,說:“我記得剛纔不是脫鞋了嗎你的鞋子上有金屬物,如果把利器藏在鞋幫裏面,也會被查出來嗎”

    “好吧,我這就去”

    陳實和林冬雪來到機場跑道,一架客機停在這裏,一幫乘客擠在臺階上囔囔:“把行李還給我們”、“沒我們同意,誰允許你們調查了”

    艙門處守着幾名警察,拼命地解釋,但是乘客就是聽不進去。

    陳實苦笑,“好熱鬧啊”

    林冬雪說:“得,上不去了”

    雙方爭執不下,這時林秋浦坐着一輛機場的車來了,跳下車,手裏拿着搜查令,說:“這是搜查令,現在機上發生了惡性命案,所有人必須配合警方調查。”

    “憑什麼,你說調查就調查,耽誤的時間誰賠”一個穿皮衣的光頭站出來喝道。

    不少人受其慫恿,跟着囔囔,他們聲稱自己有重要的會議、有親人病危,被迫滯留在這裏,本來就情緒焦躁。

    見有同伴,光頭更加囂張,“放我們走一個老頭死了而已,就要把我們所有人扣下來,你們警察也太不講道理了”

    林秋浦冷着臉,“如果再鬧事,我是有權利拘留你們的。”

    “拘留老子試試知道我是誰嗎”光頭拍着胸脯。

    “冬雪,把他拷起來。”

    林冬雪立即上前,光頭嚇壞了,往人羣裏鑽,卻被陳實一把揪出來,光頭怒目而視,威脅性地揚起拳頭,陳實不緊不慢地說:“襲警啊你是不想走了是吧”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鬧這出。”光頭滿臉堆笑,當林冬雪要給他上銬子的時候,雙手還往後面藏。

    林秋浦下定決心要殺雞儆猴,道:“再反抗我叫人來了”

    終於,光頭被帶上手銬,其它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在那裏小聲嘀咕着罵警察不講理,林秋浦說:“調查歸調查,你們的財物我不會動分毫,請大家放心,請大家先回酒店等待,不要擅自離開。”

    在機場人員的引導下,這幫乘客陸續走了,這場風波纔算平息。

    林秋浦看了看錶,皺眉道:“十點二十,足足浪費了一個小時。”

    陳實問:“他們在哪家酒店”

    “機場邊上的一家四星級酒店。”

    “有監控嗎”

    “肯定是有的,問這個幹嘛”

    “兇手既然在這幫人裏面,這段時間或許會有異動,派個兄弟去盯着吧。”

    “行,我交給一隊去處理。”

    三人上到飛機裏,先去了頭等艙,警員們在這裏挨個打開行李檢查,望着狹窄的過道,林秋浦說:“頭等艙到經濟艙只有這一條通道。”

    “這不廢話嗎飛機上哪到哪都是一條通道。”陳實說。

    林秋浦面上無光,但還是剋制住了,指指兩邊的門,“前面是駕駛室和頭等艙盥洗室,這邊這道門隔開了經濟艙,門後面也是盥洗池和空姐休息處,有道簾子遮擋着,我問過空姐,起飛之後兩艙之間沒有乘客來往。”

    “頭等艙的八人全部排除嫌疑”林冬雪說。

    “也未必,我不怎麼相信人證,這裏又沒有監控器。”陳實道。

    “有是有,只不過現在看不了。”林秋浦說。

    “你是說黑盒子啊去經濟艙看看吧”

    三人移步經濟艙,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個座位用警戒線攔了起來,因爲空間有限,警戒線只是在地上象徵性地圍了一圈而已。

    林秋浦指着靠過道的座位說:“這是死者的座位。”

    陳實朝前方瞅了一眼,“所有人的臉都是朝着這邊的,當時機上開燈了嗎”

    “案發時間是早晨六點左右,飛機起飛時間是四點,大部分乘客要麼沒睡,要麼起個大早,爲了方便乘客休息,機上開了小夜燈,光線比較昏暗。”

    “旁邊沒坐人嗎”

    林秋浦拿起一份表格,“所有乘客名單”

    陳實瞄了一眼,死者名叫鄧世榮,他旁邊的座位空着,再裏面靠窗的座位的乘客名叫李招娣,小字寫着“女,58歲”,林秋浦說:“這個李大姐當時睡着了,帶着眼罩,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動靜。”

    “一個目擊證人也沒有”陳實問。

    “我們還在挨個問話,但好像是沒有。”

    陳實想象着機上的情景,沉吟道:“死者被利器刺喉,牙齦出血,牙齒鬆動”他讓林冬雪坐在那裏,然後自己蹲下來,一手虛掩着林冬雪的嘴,一手比劃着握有兇器的樣子朝她的喉嚨刺去。

    “我認爲兇手是這樣做案的,這是當時那種情景下,最保險的方式。”陳實說。

    “哦,和我想得差不多”林秋浦注意到陳實眼神古怪,提高音量,“我真這麼想的”

    “好了好了,我沒說懷疑你的推理能力。”

    “明明就是”林秋浦小聲嘀咕。

    林冬雪岔開話題,“兇手到底是蓄謀,還是臨時起意呢”

    “二者兼有吧,我覺得”陳實說,“死者是幹嘛的,得罪過誰”

    “還在查”

    “我們檢查一下行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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