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浦過去查看了一下,說:“繼續工作,抓緊時間,我送她去醫院”
雖然很想關心一下,但陳實知道,距離飛機起飛只有不到三小時了,他對彭斯珏說:“走吧”
衆人來到飛機上,仔細搜查,把每個袋子裏沒有發現錫紙的乘客全部記錄下來,這就花掉了半小時左右,機場實在太大了。
陳實讓一隊幫忙,把乘客安排好,二隊成員趕到的時候,一隊隊長老耿說:“你們要問話的乘客全部帶出來了你誰啊小林呢”
“之後再告訴你”陳實拍拍他的肩膀,“謝了,老耿”
見其它人都跟着陳實身後,老耿十分納悶,嘀咕道:“這到底誰啊”
路過的徐曉東回答他:“鎮隊之寶”
陳實和酒店溝通,安排了一些空房間,每兩名警員問一名乘客,加快效率。
彭斯珏帶着技術中隊的人找兇器去了,他和徐曉東來到一個房間,屋裏躺在牀上抽菸的人,居然就是上午的光頭男,他立即站起來,撣掉身上的菸灰,笑着遞煙。
“叫什麼”陳實謝絕了香菸,自己從口袋掏出一包。
光頭男湊過來點菸,說:“馮大寶”
陳實注意到名單上有林冬雪打的問號,上午在行李中發現的可疑藥片也是這人的,難怪上午阻撓警方查行李,下午又變得如此殷勤。
“查一下,有沒有前科。”陳實說。
徐曉東用警務通查詢了一下,說:“走私,蹲過幾年牢。”
馮大寶說:“我就是一個開網店的,搞海外代購什麼的,沒坑誰沒害誰,自己腳扛手提搬運一些東西回國內賣,怎麼就成走私了,那事實在是冤得很。”
“不問你這個,這人你認識嗎”陳實亮出手機上死者的戶籍照片。
“死掉那老頭啊我之前就沒見過”
“在機上你領到了飛機餐嗎”
“領了,難喫的一b,我扔了。”
“扔哪了”
“就廁所旁邊的垃圾桶。”
陳實覺得他沒說謊,揮揮手,“走吧走吧”
“哎哎,您可真是爽快人,那我走了哦”
徐曉東低聲問:“陳哥,咋不問藥片的事”
“哪有那閒工夫,和飛機降落地的警方聯繫一下,叫他們查吧”
陳實叫進下一名乘客,開始詢問:“姓名”
機場的醫務室裏,林冬雪悠悠醒轉,發現手背上打着點滴,林秋浦陪在旁邊,她腦袋還有點暈,慢慢坐起來說:“哥,我怎麼了”
“貧血症,讓你平時總熬夜。”
“熬夜是誰害的我昏迷的時候沒有喊誰的名字吧”
“你怕喊誰的名字被我聽見了”
“才纔沒有”一看牆上的鐘,林冬雪一陣喫驚,“都已經兩點了,案子怎麼樣了”
“還沒有進展”林秋浦一直在通過手機跟進,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一名機場人員和老張一起趕來,機場人員說:“林隊長,還沒抓住嫌疑人嗎飛機準備起飛了,機場讓我過來催一下。”
“還有多久”
“那麼多人,肯定得提前半小時登機。”
“空乘和頭等艙都沒有嫌疑。”
“陳實那邊也沒進展”他咬着牙自語。
林冬雪拽掉輸液管,說:“來不及了,一起走吧”
“你給我躺着”林秋浦命令。
“輸液什麼時候輸不行啊非要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一站起來,林冬雪又感到頭暈,不過比剛剛好多了。
林秋浦也不再堅持,說:“走,去酒店”
幾人來到酒店,驚訝地發現大家居然在門廳歇着了,陳實站在門外抽菸,好像沒事人似的,林秋浦不太敢相信地問:“你你查出來了”
“沒有,這批人裏面沒有嫌疑人。”
“那你”林秋浦把陡然拔高的音量控制下來,“那你還這麼悠閒”
“沒法查了,我還能幹嘛。”
林秋浦氣得簡直要抓狂,陳實不緊不慢地舉起手,數着手指說:“老彭在乘客經過和呆過的地方沒找到兇器;行李檢查了兩遍沒有問題;飛機每個角落都查了,沒有問題”
“你想說什麼”
“兇器在兇手身上。”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有什麼招兒趕緊使出來吧”林秋浦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兩點十五分了,秒針分針的走動讓他心生急躁。
“我有什麼招,我又不能透視。”陳實說。
“透視,機場不是有x光嗎”林冬雪說。
“對嘍這就是我的主意,讓所有人再過一次安檢,然後登機,不出意外兇手會被截下來。”
“如果這招不靈呢”林秋浦質疑。
彭斯珏從門裏走出來,推推眼鏡道:“如果老陳的主意不管用,我會隨機一起飛,採集所有人的dna帶回來進行比對。”
“希望不要用到這招,趕緊通知大家登機吧”
看來陳實是故意要等到這個時候,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林秋浦叫機場人員通知大家準備登機,另一面安排所有人去安檢處盯着。
機場臨時開通了一條安檢通道,一聽說終於可以回飛機上了,乘客興致高昂,只要能坐到飛機上,哪怕不起飛,他們心裏也是踏實的。
對於要再過一次安檢的要求,機場方面給出了合理解釋,大部分人都欣然接受。
安檢通道附近,警員們懷着惴惴不安的心候着,排着長隊的乘客一個接一個通過安檢,每當有人身上查出金屬物,大家都會一陣緊張,旋即又證明只是一場虛驚,那些不過是硬幣、鑰匙、手機之類的。
“管用嗎”林秋浦表示懷疑,“兇器並不大,兇手完全可以藏在酒店裏。”
“放心,他們出來之前並不知道安檢的事情。”陳實自信滿滿,“而且一隊現在正在酒店檢查他們住過的地方。”
林秋浦的電話響了,是老耿打來的,他說:“小林,酒店裏面沒什麼異常。”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明明是我們請你們幫忙的。”
就在這時,人羣有個小夥子顯得神色慌張,不停地和後面的人調換位置,陳實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指他,大家會意,慢慢包圍過去,像鎖定獵物的狼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