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實 >第二十四卷 還沒想好第362章 徐曉東受審
    下午四點,徐曉東坐在審訊室裏,刑警三隊的審訊員問他:“徐曉東,你是怎麼認識死者的”

    “她是怎麼死的昨晚還好好的,你們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我怎麼回答你們的問題”徐曉東完全是一頭霧水的狀態,只是隱約知道李夢然被殺了。

    審訊員敲桌子,“你是警察,你應該知道審訊流程,我們不可能告訴你案件細節,現在你是受審人員,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我沒殺人”

    “殺沒殺人,是由我們來判斷的。”

    “我真的沒殺人你們拿出測謊儀來,我證明給你們看”

    “回答問題”

    徐曉東無奈地朝單面鏡看了一眼,李夢然的死讓他很心痛,卻又不得不坐在這裏澄清自己的嫌疑,他說:“上次那個詐騙團伙的案子,我當臥底扮成考生,和李夢然認識的。”

    “什麼詐騙團伙”

    “你去民警那邊查,或者問陳哥。”

    “現在問的是你”

    “你們不要拿我當犯人好嗎”

    “快說”

    徐曉東咬咬牙,只好將上次的案件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審訊員又問:“你和死者正在交往”

    “沒有,我有女朋友,又是警察,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昨天她說自己被父親打了,離家出走,我正好下了班,就開車過去找她,說了一些勸她的話,十點我把她送回家了。”

    “死者小區監控沒有拍到你們十點鐘走回去的畫面。”審訊員說,實際上小區監控由於系統升級,昨天什麼也沒拍下來。

    “你們可以查停車場的錄相,十點左右我送李夢然到家,就去取車了。”

    審訊員拿起一份口供記錄單,說:“可是死者家屬稱,死者下午離開家後,一直沒回去。”

    “我親眼看見她上樓的晚上十點,我發誓”

    “行了行了,不需要你賭咒發誓,你和死者有過肢體接觸嗎”

    “什麼意思”徐曉東有點惱火。

    審訊員拿出一份化驗單,“在死者頭髮裏發現了一根屬於你的頭髮,怎麼解釋”

    “我想起來了,昨天太冷,我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可能是那時沾上的。”

    “好吧,這樣也勉強說得通”

    “什麼叫說得通,這是事實,你們懷疑我在編故事嗎”徐曉東吼道。

    “你冷靜點,現在不還是調查階段嗎”

    林冬雪和陳實來到局裏,看見小李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似乎很焦躁,林冬雪安慰她說:“我們都認識曉東很久了,他不是那種人。”

    小李說:“我不是在生他的氣,我只是爲什麼好端端的,他突然成了嫌疑人了而且還是三隊在審他,他們的口氣完全就拿他當犯人了。”

    林秋浦從指認室裏出來,說:“沒辦法,曉東是我們的人,我們得避嫌,我相信他不會殺人。”

    陳實勾勾手指,“你給我過來。”

    “跟誰說話呢你”

    陳實把林秋浦帶到沒人的地方,說:“你這個隊長是擺設啊,自己人捲進案子裏,二話不說推給別人,顯得自己鐵面無私”

    林秋浦火了,說:“難道我們自己來審,別的隊會怎麼想,我包庇下屬”

    “別人的看法就這麼重要嗎作爲隊長居然一點維護下屬的行動都沒有,你是對自己的公正性沒信心,還是對曉東沒信心,口口聲聲說相信他,站在曉東的立場,他現在對你多失望你想過沒有人現在由三隊來審,案子肯定也是他們查,完全沒有主動性,說一個最實際的,三隊的人我一個不認識,還得重新磨合你這個隊長當的唉,氣得我想抽菸”

    林秋浦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時徐曉東出來了,看見他手上的手銬,小李哭了起來,對三隊的同志說:“都是警察,爲什麼還要戴手銬”

    審訊員說:“正因爲是警察,所以不能包庇。”

    徐曉東說:“放心吧,我是清白的,不就是在拘留室呆一天嘛有陳哥在,我肯定能洗脫冤屈。”他朝陳實望了一眼,卻故意不看林秋浦,林秋浦也從他的目光中讀到了一絲失望。

    陳實說:“去看看證物吧”

    陳實走後,林秋浦突然想起來,自言自語地埋怨:“你誰啊,輪得着你來教育我”

    他在走廊裏無所適從,想了想,決定去找局長,看能不能把案子的主動權爭取回來。

    陳實和林冬雪來到彭斯珏那兒,彭斯珏說:“證據對曉東很不利啊,他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再加上死者頭髮裏發現的那根頭髮。”

    林冬雪說:“我已經找到了路上的監控,證明那根頭髮是因爲曉東把衣服披在死者留下的。”

    “那並不能證明頭髮的轉移,也許他們有過其它身體接觸。”

    “彭隊長,你知道曉東的爲人。”

    “但法庭不知道,他們只會看證據,如果換一個陌生人,這些證據擺在你面前,你會懷疑他嗎”

    林冬雪啞口無言,陳實說:“其實你們都是瞎操心,案子纔剛剛開始,證據肯定會越來越多,一定能證明曉東是清白的審訊室我都進過兩回了,有什麼大不了。”

    林冬雪苦笑:“關心則亂吧彭隊長,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嗯目前就一顆頭顱,只能驗出這些,死者的頭顱是被某種扁平利器切割下來的,不是一次性切斷的,兇手分了三次才挫斷她的脊椎,被切割的時候她可能還沒有完全斷氣,在她的後腦發現了一處鈍器撞擊傷,造成了蛛網膜大規模出血,死者被斬首的時候應該處於深度昏迷狀態。”

    彭斯珏把幾張照片給他們看,平在紙上開始畫,“我注意到一個有意思的細節,兇器的受力面很均勻,應該不是刀斧之類的,斷面不是很齊整,有一個微微的弧度。”

    “該不會是自制的斷頭臺吧”林冬雪說。

    “想什麼呢”陳實看着照片,“是一把鋒利的鏟子,拍打後腦致死者昏迷的大概率也是它,你看,橫切面上沾着泥土老彭,泥土化驗了嗎”

    “正在進行,我派人去請教了龍安市的土質專家,看能不能鎖定大致位置。”

    “誰會用鏟子行兇呢而且這麼鋒利,一定是事先磨過。”林冬雪說。

    彭斯珏從裝物證的盒子裏拿出一把雕刻刀,說:“對了,這把刀上驗出了死者的dna,死者和另一個的指紋,顯然不是兇器,但不排除有第二把兇器存在的可能,畢竟身體還沒找到,你們要不要去調查一下。”

    陳實拿着刀觀察,“血很新嗎”

    “陳舊血跡”

    陳實拿起盒子裏的其它證物看了一眼,突然注意到一樣東西,說:“走,去見見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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