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想趁現在去林秋浦那裏彙報一下進展,當她從徐曉東的辦公桌前走過時,發現這小子居然在比較幾種進口貓糧。
來到林秋浦辦公室,對着鏡子正擠眉弄眼的林秋浦忙把鏡子收起來,林冬雪敬個禮,說:“林隊,這案子有些進展,想和你彙報一下。”
聽完,林秋浦說:“查得很快嘛你越來越長進了,我很欣慰。”
“都是老陳的功勞啦”
“不要妄自菲薄嘛,你這一年的成長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哈哈哈哈”
“你笑得好虛僞哦”
“我是發自真心的好不好”
“你是不是最近又要陪什麼領導喫飯,在偷偷練習怎麼笑”
“咳,嚴肅點”林秋浦交叉雙手,“你在查的同時,我也幫你查了一些線索。”
“什麼,你也查了”
林秋浦把那份卷宗拿過來,拍拍,“這上面有當年參與本案的警察名字,我向他們瞭解了一些情況,有個叫王政的警官後來被調到了特警那邊,他知道一些情況說曹操曹操到,人來了。”
一名老警察夾着公文包進來了,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林秋浦站起來迎接,“王警官,把你叫來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這案子懸了十年,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沒想到林隊會重新調查。”
林秋浦介紹,“這是我妹”
林冬雪打斷他,敬了個禮,“我是刑警三隊的林冬雪。”
落座之後,林冬雪把自己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王警官驚訝地說:“你們居然查到了那個私生子的身份了不起是他在監獄裏自己撂的嗎”
“算是吧”林冬雪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這樣敷衍道。
“當時這案子卡就卡在這個私生子上面,我們把死者周圍的人都查了個遍,從死者的一名管家那裏得知,死者在死前幾個月領養了一個叫杜旭的孩子,對外稱是她和張賓的私生子。起初死者對杜旭特別好,視如己出,可是張賓一死,她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經常打罵他。有一次死者把杜旭關在一間屋子裏,在裏面呆了一整宿,管家聽見那孩子的哭聲,還有死者的斥罵聲,似乎在逼他籤什麼合同至於是什麼合同,我們也不知道。”
林冬雪問:“你懷疑過這個杜旭嗎”
“懷疑談不上,他當時才十歲,不具備這種作案能力,但問題是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的真實身份現在我才明白,他只是死者拿到遺產的工具而已,用完就被無情拋棄了。”
“杜旭就是不久前落網的連環殺手王孫旭,他和另一個在逃嫌疑犯周笑有很深的聯繫,我們懷疑他們那時就接觸過,殺人縱火的可能是周笑。”
“哦”王警官驚訝地看看林秋浦,又看看林冬雪。
林秋浦說:“當時死者周邊的人裏,有沒有年齡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太謝謝你了”
下午五點半,事務所裏四人總算到齊了,陳實把自己拿的名單放在桌上,說:“這是在實達公司工作過的所有人名單。”
kk說:“好多啊”
顧憂說:“一個個查嗎”
“當然不用。”陳實看着孫振,“你確定你知道周笑的真實身份”
“確定,但是我不能回憶。”
“所以我有個想法,反過來利用他給你打的補丁,你把這些名字挨個念出來,哪個名字你念不動,那麼他就是那個你不能回憶的人。”
孫振一臉驚異,問顧憂:“我的大腦會燒壞嗎”
“放心吧,不會的。”
陳實將名單複印了一份,孫振拿着一份開始念,他念的很慢,每念一個陳實就劃掉一個,名單中有個叫“周天楠”的,陳實擔心他可能念不出這個字。
果然,當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孫振卡殼了,“這這這”
“鬼畜時間到”kk拍着巴掌起鬨,挨顧憂白了一眼。
孫振扔下名單,捂着滿頭大汗的腦袋,陳實小聲問顧憂:“他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大”
顧憂走過來,按着他的手背說:“小蟲,深呼吸我把這個名字劃掉,你再繼續念。”
孫振擡頭,在顧憂的眼神鼓勵下,又一次拿起名單。
然而後面還有幾個姓周的,名單是按字母順序排的,當掉進“周”姓的禁區裏,孫振的舌頭徹底失靈,他搖頭說:“念不動了,念不動了”
“我把他們的姓塗掉呢”陳實說。
“饒了我吧我只要一想到那個不該想的人,就頭疼欲裂。”
顧憂看了一眼名單,“還剩下五個姓周的,會不會周笑本來就姓周呢,周xx、李笑川,這個名字是兩個人的合體”
“李笑川又是誰”陳實問。
顧憂嘆息,“我大學時期的男友,黑色蜜糖的創立者之一。”
“他被周笑殺了,所以你纔想報仇”
顧憂黯然點頭,“差不多也該告訴你們了,黑色蜜糖始於兩個應用心理學系學生的惡作劇,我和李笑川,究竟是發泄現實中的不滿還是研究犯罪心理學,最開始的動機我也說不準。我和他深夜潛入別人家裏,進行各種惡作劇,以此爲樂,也許是吊橋效應吧,但那不重要,在一次次緊張刺激的惡作劇中,我倆萌生了感情,我們分享着這個祕密。
“後來李笑川創建了論壇,擴大規模,起初我是反對的,我覺得沒有良好的心理學素養,隨便拉人進來,可能會玩脫,但李笑川卻不顧我的意見。我們的成員越來越多,大家熱烈討論、交流犯罪技術,相互發布高難度的任務,在法律的邊緣試探,直到一個網名g57的人加入進來,小組的崩壞才正式開始,他就是那個魔頭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