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實 >第二十七卷 李代桃僵第391章 荒山童屍
    深夜,林秋浦接到一條短信,掃了一眼之後他立馬坐起來,林冬雪發來的這條短信不異於晴天霹靂,“哥,我懷孕了”

    林秋浦對着手機愣了半天,纔回復:“多久了”

    “好久了,一直不敢告訴你,看樣子快瞞不住了。”

    “我現在來找你”

    林秋浦立即穿上衣服,風馳電掣地趕到林冬雪租住的房子,林冬雪和陳實有說有笑地在喫烤玉米,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林秋浦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陳實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負責任,出了事情還瞞着我渣男”

    陳實啃着烤玉米,慢條斯理地說:“她自願的。”

    林冬雪說:“對啊,我自願的,不管你事。”

    林秋浦氣得胸口不停起伏,憤怒地抓起一根烤玉米,一邊啃一邊流淚,然後他就醒了,發現自己正在啃枕頭邊。

    夢境實在太真實了,醒來之後林秋浦仍情緒激動,他打開手機,翻了一下近半年來林冬雪發的短信:“知道了”、“不要你管”、“明白”、“我回去了”。

    幾乎沒有一條超過五個字,他嘆息,難怪會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

    此刻是6月29日凌晨五點,林秋浦沒有了睡意,爬起來沖涼鍛鍊,結束之後正好是5:58分,他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到六點整纔起來弄早餐,依然是牛奶麥片。

    喫完東西,手機響了,是110報警中心打來的,說在山上發現一具兒童的遺骸,林秋浦說:“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帶人過去。”

    三小時後,林秋浦和幾名警察來到市郊一座荒山上,報警人是兩名露營的年輕人和一名林場管理員,三人早已等得焦急,見警察趕來如蒙大赦,跑下山去迎接。

    林秋浦一邊上山一邊問什麼情況,護林員說:“屍體是那個小夥子發現的,他們看見地上露出一塊布,好奇,就挖了挖,沒想到挖出一具人骨頭,這不就找到我,然後我報的警警察同志,我再跟你反映個情況,那兩男的好像是同性戀,我跟他們呆一起三個小時怪害怕的。”

    林秋浦白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掉最後一句話。

    一個淺淺的土坑裏露出半掩的遺骸,從頭骨判斷應該是個十歲左右的兒童,技術警察當即開始挖掘,報警人詢問了一番,確定沒什麼疑點就讓他們走了。

    這具骨骼初步判斷,死亡有半年左右,已經完全白骨化,骨縫間生長的植物根系以及昆蟲的蛻殼也被仔細保存了下來,這是判斷死亡時間的重要依據。

    屍體頭顱後部有一個開放性傷口,從創面看像是斧子之類的利器留下的,在場警察個個搖頭:“不知道哪個禽獸乾的,對個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林秋浦對他們說:“別在這站着看,去附近搜搜有沒有其它線索,另外聯繫一下局裏,看近半年有沒有失蹤兒童。”

    警察在周圍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登山客留下的垃圾,一截爛麻繩,一件沾了血的兒童衣服,姑且全部當作證據帶回去了。

    在這荒郊野地呆了一上午,中午警方纔把完整的骨骸和證物帶回去,林秋浦決定自己來查這個案子,調出局裏所有失蹤兒童的檔案,又聯繫了分局。

    彭斯珏那邊的屍檢結果顯示,死者是一名十一歲的男童,死亡時間大約五到六個月,全身已經白骨化,只能鑽孔取骨髓來作化驗,意外發現了血液中含有大量碳氧血紅蛋白,佔比已經超過了50,這是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還有一個小發現,死者右腿脛骨有一處增生,兩根脛骨長度有微小差距,可能是曾有過骨折經歷。

    看完這份報告,林秋浦說:“怎麼會是一氧化碳中毒呢”

    彭斯珏說:“我也有點不太相信,但鑑定結果就是如此。”

    “這麼說後腦的傷口”林秋浦沉吟,“不,眼下最關鍵的還是確定死者身份,這案子性質惡劣,手段殘忍,局長已經說了要嚴查。”

    “給陳實打電話”

    “咳咳,我只是說殘忍,又沒說這個案子難,真沒轍了再找他吧”

    “會不會是綁架呢”

    “你這樣想”

    “在你們帶回來的麻繩和童衣上都發現了dna,現在正在作比對,如果屬於一個人的話,大概率就是綁架了吧”

    “走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來到技術中隊,一名鑑定人員說:“彭隊,繩子上找到了兩個人的dna。”

    “知道了。”

    等了近一個小時,結果纔出來,繩子上的一個dna屬於男童,血衣上的dna也屬於他。

    林秋浦說:“另一份dna可能是兇手,看看數據庫裏有沒有匹配的,我去找找那個時間段的綁架案。”

    打了一圈電話,才從某分局找到一宗符合條件的案件,被綁架的男童名叫郝傑,發生在半年前,綁匪向其父母索要一千萬鉅款,在警方的指示下父母與綁匪討價還價,約定了於12月4日在某地交付五百萬贖金,綁匪要求將贖金放在垃圾袋裏,警方在周圍嚴密佈控。

    然而綁匪一直沒現身,一直等到下午,有一名可疑男子拿走了贖金,警方一路跟蹤沒發現郝傑的蹤跡,於是實施了抓捕,對方是個流浪漢,自稱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大袋錢就拿走了,不知道是什麼贖金,經調查此人也確實沒有案底,案發時間有不在場證據,只好釋放。

    從那之後,郝傑一直音訊全無,綁匪也再沒打過電話,郝傑父母責怪警方貿然行動害死了他們的兒子,並提出了起訴,當然官司現在還沒打。

    電話裏,那名警察說:“這事我們是真的冤,綁架案我們也經手過不少,不說十拿九穩,但至少不會犯走漏風聲的錯誤,那男孩失蹤之後我們一直在查他父母有什麼仇家,查了有兩個月,最後只能無奈地認定綁匪已經撕票了,我和其它幾名與案警察都受到了處分,現在還要喫官司,真是冤”

    林秋浦看了下手錶,雖然已經是下午六點了,但這案子到現在纔算真正有眉目,他說:“我想來見見你們,順便去拜訪一下失蹤男童的父母。”

    “不不不,我現在對這案子頭都大了,不想再無休無止地死磕下去了,你們要補充偵查的話,我可以把材料送過來,但我不想再參與了。”

    “不好意思,我沒把情況告訴你,我們今天在山上發現了一具男童的屍體,懷疑就是半年前失蹤的郝傑。”

    對方沉默了片刻,道:“什麼真的撕票了那你來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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