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婿 >第七九三章 誰脫的衣服?
    放下畫卷,餘長寧看到旁邊還有幾卷裹着的字畫,好奇之餘又打開了一幅觀看,這幅畫的乃是兩人大婚時候的場景,氣宇軒昂的餘長寧與身姿婀娜的長樂公主並肩而立,四周佈滿了恭賀的人羣。

    餘長寧莞爾一笑,低聲嘀咕道:“這臭公主,當時我怎會笑得這般開心還有你,也不是這般一臉幸福的模樣。”

    再看畫卷落款的時日,分別是貞觀十七年三月和八月,皆是公主呆在南山別宮的時候。

    正在悠悠思忖間,他突然牀上躺着的公主一下子坐了起來,朦朦朧朧的便要解開宮裙。

    看見一片白玉般的肩頭陡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餘長寧驚呆了,手中畫卷也是“咯鐺”一聲落在了地上。

    醉酒的長樂公主顯然沒有意識到房內還有他人,脫去拽地的宮裝,曼妙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誘人的訶子,削肩細腰翹臀看上去說不出的動人,也讓餘長寧爲之血脈膨脹。

    公主慵懶地吐了一口酒氣,這才倒在牀上又是朦朧睡去,然而動人的曲線卻絲毫沒有遮掩。

    呆愣半響後,餘長寧狂跳的心臟這才爲之舒緩了過來,他走上前去替長樂公主蓋上絲被,這才掩門而去。

    傍晚長樂公主酒醒,與餘長寧一道前去花廳用膳,兩人食案雖隔得不遠,但餘長寧總感覺長樂公主即便在喫東西的時候,一雙美目也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上,紅着臉看似欲言又止。

    餘長寧暗自好笑,擱下碗來笑道:“公主,若你沒別的事,我想現在去餘府去一趟。”

    長樂公主恍然點點頭,終於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疑問,紅着臉結結巴巴地開口道:“駙馬今日本宮醉酒可可有失態之處”

    餘長寧搖頭道:“沒有啊,公主依舊是有禮有節,一派雍雍大度的風範。”

    “那是駙馬你扶我回房的”長樂公主又酡紅着臉緊接着一句。

    “是啊,婉平不在,本駙馬自然要爲公主效勞。”

    “好了,那駙馬你可以走了。”長樂公主突然說得一句,模樣巴不得餘長寧儘快離開。

    餘長寧莫名其妙地瞪了長樂公主一眼,這才一頭霧水地轉身去了。

    待到餘長寧走後,長樂公主纖手用力一拍額頭,喃喃低語道:“我的外衣究竟是自己脫的還是駙馬脫的怎麼一點也記不得了”

    幾日之後,餘長寧已是慢慢熟悉了鴻臚寺的公務。

    在他以前當少卿的時候,典客署由於負責四夷朝見諸事,歷來油水甚多,相反負責殯葬器具的的司儀署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清水衙門,兩署在同一個官署辦公,所以一直是衝突不斷,矛盾重重。

    餘長寧另闢蹊徑,以劃分三六九等的殯葬器具租賃爲司儀署獲得可觀的報酬,隨後又建議朝廷改革殯葬用地制度,變散陵爲集中修建官吏陵園,經過幾年的發展,如今陵園已是初具規矩。

    此刻,司儀令楊賢文正在給餘長寧彙報建設陵園的相關工作:“大人,得益於典客署的支持,目前司儀署已在長安周邊各處風水寶地興建陵園八處,依照逝去官吏身前品級不同而決定安葬的地點,不少家屬爲了選一個好位置,許多都寧願付出多倍金銀,而不願意將逝者安置在免費的陵墓中。”

    餘長寧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擊着案面,此刻聞言,皺眉開口道:“當初本官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區分官員品級麼只要誰出的錢多,好的風水寶地就留給他,若這般處置,豈不是少賺了很多銀子”

    楊賢文一臉無奈道:“啓稟大人,下官原本也是這樣提出,但上任鴻臚寺卿爲求穩妥,所以並未採納下官之言。”

    餘長寧微微思忖了半響,的確,當時李百藥臨近告老,實在沒有必要爲了司儀署的利益而破壞原本根深蒂固的墓葬制度,人老求穩,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現在既然主官換爲他餘長寧,自然不會墨守成規,心念及此立即開口道:“司儀署還是應該儘快提出一個建議方案來,其中須得涉及剛纔這一條,然後以鴻臚寺的名義送至尚書省。”

    楊賢文面露猶豫之色,半響才拱手道:“下官領命。”

    一旁的狄知遜笑道:“楊大人放心,我們大人與尚書省房大人可是很好的朋友,提議即便不能通過,想必也不會訓斥鴻臚寺,放心送去便可。”

    楊賢文點點頭,這才轉身去了。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餘長寧笑嘆一聲道:“我們鴻臚寺這兩令,柳元機敏有餘而沉穩不足,楊賢文老練持重卻稍遜變通,實在可惜啊”

    狄知遜深有同感地點頭道:“其實從兩人職責上來看,將他們職務互換似乎更符合他們的爲人品行。”

    餘長寧苦笑搖頭道:“這事我也想過,但是不行,現在司儀署稍見起色,本官怎能將楊大人調離司儀署而寒其心現在鴻臚寺也只能將就如此了。”

    言罷,他突然站起來笑道:“時候已至正午,我下午還有瑣事纏身,就不留在衙門中了,還請狄大哥代爲照應。

    狄知遜深知餘長寧懶散的品行,只得報以無奈的笑容。

    離開衙門去了賓滿樓,餘長寧找陳若瑤商議酒肆的事情。

    在三樓落座閒聊片刻,餘長寧嘆息一聲道:“若瑤,這些年你爲我和餘家做了很多事情,但我卻一直沒有給你一個名分,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陳若瑤緊緊地握住餘長寧的手笑道:“以前你在漠南的時候我總是提心吊膽,現在看見你平安歸來,感覺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其他事情咱們慢慢來便可,還是以前那句話: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餘長寧所認識的女子之中,恐怕只有陳若瑤最具有賢妻良母的潛質,聞言他心裏大是感動,萬般柔情涌上了心頭縈繞不散。

    陳若瑤嘆息道:“餘郎,這些年雖然我代你們餘家經營賓滿樓,然而或許是因爲換了東家的關係,現在的生意可比不得前幾年,特別是我將賓朋樓盤下之後,兩家酒肆經營菜品趨同,生意更是沒多少起色。”

    餘長寧點頭道:“放心,我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那就是憑藉推廣辣椒,從而擴大提高賓滿樓、賓朋樓的生意,明日咱們約上玉珠,一併去餘家老屋看看。”

    陳若瑤欣然點頭道:“好,就依郎君的意思,我待會使人前去通知玉珠。”

    餘長寧點頭一笑,又與陳若瑤聊了一陣,這才告辭而去。

    翌日一早,一輛蹄步矯健的馬車輕快地駛出長安城門,朝着翻卷着麥浪的原野而去。

    餘長寧正姿態慵懶地靠在車廂內休憩,而陳若瑤與房玉珠則坐在對面咬耳朵說着悄悄話,兩女好看的美目不時朝餘長寧望來。

    見她們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餘長寧終於忍不住笑嘻嘻地開口道:“從上車到現在,你們已經偷偷看了我四十八次,目光流露出了無比淫邪的意味,莫非是在商量準備走至某個僻靜之處時,將我凌辱一番不成”

    話音落點,兩女頓時面紅過耳,特別是未經人事的房玉珠更是羞得脖頸都紅了,顯然對他這些葷話兒大感不適應。

    陳若瑤擡起蓮足輕輕地踢了餘長寧膝蓋一下,佯怒道:“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玉珠我們不要理他。”

    房玉珠尷尬地點點頭,美目飛快地瞄了得意洋洋的餘長寧一眼,螓首垂得更低了。

    到了餘家莊院,白髮蒼蒼的餘老爹出來了,當看見餘長寧正含笑向着自己拱手作禮時,百般感概的餘老爹忍不住老淚縱橫,執着餘長寧的手痛哭不已。

    餘老爹雖然年歲甚高,但長期以來對餘家一直是忠心耿耿,昔年聽到餘長寧投敵叛國,餘家其餘人在東市處斬後,悲慟不已的餘老爹哭暈了數次,差點就這麼一病不起。

    好在陳若瑤叮囑房玉珠照顧餘氏莊院,房玉珠堅信餘長寧不會投敵叛國,在她的感染之下,餘老爹這才振作精神繼續替餘長寧打理辣椒,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日出,餘長寧不僅如同英雄般順利歸來,而且餘家所有人也相安無事地回來了,餘老爹不由喜出望外,感嘆不已。

    餘老爹邊走邊笑着解釋道:“這些年風調雨順,加之有房姑娘的關心幫襯,辣椒的收成一直不錯,目前倉庫中已堆積了數百石曬乾了的辣椒,新的一批辣椒尚在種植階段。”

    餘長寧擊掌笑道:“不錯,數百石足可實現賓滿樓與賓朋樓騰飛的計劃,老爹,請你繼續擴大種植面積,讓餘家所有的田地都開始種植辣椒,我自然有妙用。”餘老爹點頭道:“好,老朽一定遵照二公子的意思。”隨後,餘老爹帶領餘長寧去倉庫察看收穫的辣椒,當解下一個脹鼓鼓的布袋,露出裏面紅豔豔長乎乎的辣椒時,餘長寧頓時露出了欣喜懷念的目光,用手插入辣椒裏面摩挲,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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