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森林所配製的“我愛大棒槌”本就是極其厲害的春藥,顧名思義,吃了春藥後男人的那活兒一定猶如棒槌一般堅硬,加之柴哲威本就是縱情聲色之徒,與春藥配合得自然是天衣無縫,效果大增。
正在柴哲威挺槍躍馬,大殺四方之際,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狠狠推開,一羣胡人着裝的彪形大漢已是蜂擁而入。
剛在興頭上的柴哲威眼見外人突然闖入,心頭大驚之下頓時趴在胡女的身上一陣猛烈的寒顫,已是一泄千里。
爲首的大漢鬍鬚虯結,虎背熊腰,正是李謹行的好友安之,他盯着柴哲威怒聲道:“你們這對姦夫,竟敢揹着老子在此偷情,看我不打死你們”言罷突然揚起拳頭,便要朝着柴哲威身上捶打而去。
一見這陣勢,柴哲威頓時嚇得不輕,連聲告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什麼姦夫這一切都是誤會而已”
“誤會”安之瞪大了銅鈴一般的雙目,噝噝冷笑道:“你這惡漢勾搭我的小妾,被我捉姦在牀證據確鑿,難道還是誤會不成”
柴哲威聞言立即大驚之色地朝着胡女望去,只見胡女抹着眼淚哀聲道:“老爺,是他非要與我嗚嗚嗚嗚,請你爲我做主啊”
聞言,柴哲威腦海中陡然就懵了,此刻他赤身,面對一羣如狼似虎的大漢頓時嚇得求饒道:“好漢,我不知道她已經婚配,我給你銀子,一百兩你看如何”
安之頓時裝作一副收到了侮辱的表情,怒聲道:“本大爺家財萬貫,難道還會貪圖你的銀子不成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收拾他一頓,讓後將這姦夫抓起來遊街示衆,押到京兆尹衙門請大人替我們做主。”
柴哲威一聽他們要押着自己遊街示衆,渾身顫抖得猶如秋風中的落葉,強打精神厲色怒斥道:“大膽,你們可知道我是何人我乃譙國公之子柴哲威也我的哥哥是駙馬,姐姐是將軍”
安之一聽頓時樂了,用力一拳狠狠地打在柴哲威的臉上,柴哲威原本一張白皙皙的俊臉頓時像紅色鮮花一般陡然盛開,鼻血流得一臉都是。
衆大漢眼見安之動手,也是紛紛上前拳打腳踢,可惜那柴哲威從小富貴嬌嫩,被這羣胡人大漢一陣拳腳蹂躪,頓時哀嚎連連慘叫不止。
快到正午,西市的長街熱鬧喧囂,行人擦肩接踵,高車來回穿梭,市商沿街叫賣,一派熱鬧新旺的氣象。
突然,一陣響亮的銅鑼平地而起,陡然劃破了衆人的耳膜,人人訊聲驚訝望去,只見一羣大漢正押着一個捆綁得猶如糉子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男子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褻褲,光着膀子被架在中間,白皙的胸口上書“姦夫”二字,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已是氣若游絲。
柴哲威在西市臭名昭著,可謂一霸,在場不少人都認識他,聽聞安之之言不少人皆是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被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侮辱,柴哲威此刻想死的心都用了,也不知是誰可着嗓子高喝一聲:“打死這可惡的姦夫”人羣猶如火藥包一般被點燃了,百姓們羣情奮勇,無數蔬菜瓜果,雞蛋石頭猶如雨點一般朝着柴哲威扔了過去,可憐的柴哲威剛飽受了一通折磨,此刻又被圍觀人羣一通,奄奄一息之下已是氣若游絲了。
短短片刻時間,柴哲威被當作姦夫遊街示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當安之等人將他押入京兆尹衙門的時候,連張大象都是爲之驚動了,急忙吩咐吏員聯繫譙國公府之人,希望能夠儘快將這事解決。
聞訊而至的柴秀雲得知弟弟闖下此等滔天大禍的時候,氣得粉面帶煞,嬌軀顫抖不止,好在那安之雖然請求京兆尹秉公辦理,嚴懲姦夫,但語氣並不是那麼堅定,於是柴秀雲只得賠償了五百兩銀子,讓這胡人答應不再追究之事。
雖是如此,但柴哲威的惡名依舊在百姓們口舌之間流淌,成爲了衆人茶餘飯後嬉笑閒談的樂事,對於即將與譙國公府成爲親家的劉府,自然也是指指點點。
劉德威貴爲刑部尚書,古板嚴謹,爲人一絲不苟,又特別重官聲,好面子,聽聞準女婿柴哲威品行竟是如此敗壞的時候,頓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急忙使人前去退了這門親事。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餘長寧,卻是暗地裏好笑不止,即便餘家人談及這事的時候,他也只能憋住笑意不能告訴家人幕後黑手乃是自己。
爲防止夜長夢多,他讓李謹行儘快向劉府提親,免得又被別人捷足先登。
李謹行美夢成真,對於餘長寧自然是感激不已,親自備好一桌豐盛的酒宴請幫了大忙的餘長寧、謝千仇、焦森林、安之痛飲,幾人皆是喝得大醉醺醺。
經過此事,餘長寧也對謝千仇更是信任有加,謝千仇此人雖然有些說不出的猥瑣,但智謀的確過人,可以爲之依重。
午後,一輛攜刻着百鳥朝鳳紋紋路的馬車駛入了皇宮。這輛馬車由六匹毛色一致的火紅良駒駕拉,弛入宮門馬蹄輕捷地敲擊在大道青磚上,磷磷隆隆的車輪聲響個不停。及至行至皇宮車馬場,馬車在馭手高明的騎術下停進到了一個好位置,一身白色宮裙的長樂公主在婉平的攙扶下已是下得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