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江湖行 >112--夜半回家
    小燕說完之後,便趴在木其然身上失聲痛哭起來。而木其然,他聽了小燕的敘述之後,大致猜到,王蓉的死,應該不止是因爲知道失身的事實後,傷心之下才大病的。其中主因,必定是因爲自己採了她的元陰所至。王蓉主僕都只是尋常人,未曾學過武藝。元陰被採,身子必定會變得虛弱,而自己當時修習《陰陽氣典》只有到第一層導引階段,不能渡元陽滋補對方,她們大病一場,正是脫陰所至。想到這裏,木其然問道:“小燕,那你自那晚之後,有沒有感覺身子虛弱?”

    小燕正沉浸於傷痛之中,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又問起自己的事,但還是答道:“恩,那晚之後,我...渾身痠軟,尤其...尤其那裏又腫又痛。之後幾天,我都感覺頭重腳輕的,差點起不了牀...”

    “恩,除此之外呢?還有別的麼?”

    小燕只道他是關心自己,並不起疑,道:“之後,我記起你...你傳給我的那段功法,說每天勤加修煉,對我有好處。於是,一有空閒,我便躲在房中修煉了。之後,身子真的慢慢好了,到後來,更是感覺越來越精神了。”

    “恩!”木其然點了點頭,他剛剛見小燕從王家出來之時,雖然神思不屬,但卻步伐沉穩。雖不如武林中人輕捷,但比起尋常人,也是略爲優勝,想來,是修煉養氣之法頗有成效。對於小燕這麼聽話,木其然更感歡喜,情不住禁在她嫩滑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

    想起那夜的纏綿,小燕“嚶嚀”一聲,瞬間羞紅了俏臉。

    木其然望着這個迷人的小丫頭,只覺越看越喜歡,只是,王蓉可是因爲自己而死,小燕與王蓉兩人主僕關係不知如何,從她出王家至今的表現來看,想必不會差了。那小燕會不會記恨自己,這可不得不防。於是問道:“小燕,對於你家小姐的事,你會不會怪我?”

    見木其然問起這個問題,小燕擡頭怔怔地望着他,幽幽地道:“我...之前見小姐日漸憔悴,小燕也曾埋怨過公子,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木其然一面嚴肅地問道,如果小燕真的冤屈難舒,他情願放棄這個可人的小丫頭,免得帶着個禍胎在身邊。

    “小燕已經是公子的人了,那有...那有妻子埋怨丈夫的道理?無論公子是什麼人,做什麼事,小燕都不敢有半句怨言的。”似乎感受到木其然眼中的不愉,小燕縱使羞怯,仍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最怕的,莫過於這個佔有了自己的人,一氣之下,離己而去,一去不返,那真是後悔莫及了。

    木其然想不到這小丫頭居然是如此傳統,竟能說得出這麼一翻話來。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豈不是再也不怕她背叛了?當下,面泛笑容,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裏,柔聲問道:“小燕,那你可願意跟我走?”

    “唔!”小燕臉上一喜,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卻突然又道:“公子,你能不能等我幾天?”

    “哦,你還要回去?”

    “恩,小燕想等小姐入斂之後再離開,公子,你說好不好?”關係確立,小燕自是萬事以木其然爲先,因此才徵求他的同意。

    木其然略一考慮,便點頭同意了。原本,自從發生柳清清那事之後,他便決定要把握好身邊每一個人。也正因如此,他雖明知道此去苗疆,危機重重,也要先來找小燕,並把她帶上。按照他原本的意思,一旦確定小燕可靠,便要帶她離開。但在去苗疆之前,木其然還得先回家見見父親木子模,從成都過去,只有一兩天路程。一來一回,也差不多是王蓉“頭七”了,他不忍拂逆了小燕的忠心,這才同意了。

    之後,木其然問起小燕修煉“養氣”功法的進度,得知她不但早就有了氣感,並且已經能夠運轉自如了。

    小燕因爲之前並沒有煉過內功,因此要修習養氣之法,首先得有“氣”,好在〈陰陽決〉的養氣之法裏,已經包含了一套修煉內功的法門。因此,小燕每日裏勤加修煉,短短兩個月時間裏,竟已經有了不錯的內功根基。只要以後再修煉好導氣,就能與木其然合體雙修,進展自是能夠一日千里了。

    不過,之前木其然所修煉的〈陰陽氣典〉並不完整,連帶着他傳給小燕的“養氣”之法也有所缺失,因此,木其然在詢問了她的修煉進度,以及練習中遇到的問題之後,便當即糾正了小燕原來的缺陷,重新傳了她完整的養氣之法。

    兩人在酒館中又聊了許久,木其然面對這個乖巧誘人的小丫頭愛不釋手,自不免褻瀆一翻,直到日落時份,相約好再見之期,才急急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木其然依然把葉婉兒留在客盞中,叮囑她不要出門,只說自己有事要辦,得離開幾日,又留下些銀兩給她,便騎着王六的其中一匹馬離開了成都。葉婉兒雖然對木其然的獨自離開,頗爲憂慮,但卻不敢違拗。

    經過這一路上的相處,以及經歷過的事,木其然相信,葉婉兒已經離不開他了。因此,對於留她一個人在客盞中,很是放心。之所以如此安排,一來是因爲不方便帶着她去木家。二來,反正要回來接小燕,自己一個人先回家,也免得帶着葉婉兒來回奔波。三來,自己單騎而行,速度更快。最後就是,把葉婉兒獨自留在此地,甚至再給她一些銀兩,還能以此考驗考驗她的忠誠。

    如果葉婉兒真的就此跑了,就證明她並不安分,早早放她離去,那麼木其然也只是損失一個領路之奴婢而已,總好過她在去苗疆的途中暗地裏使壞,如果真的那樣,就危險了。相反,如果葉婉兒能安心在客盞中等候他回去,那就證明她的心是真正向着自己了,以後也可以不必再處處提防着她,甚至,木其然還能傳授她和小燕〈陰陽決〉。

    出得成都城,木其然縱馬揚蹄,向黃家寨急趕而去。如今已經四月初九,算算時間,如果師傅白門松等人在武林大會一結束,便離開平頂山的話,想必也快回到巴蜀了。木其然雖然不肯定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事是否清楚,但無論如何,總要趕在他們之前回家一躺,以免木子模被驚嚇。

    木其然如今真正心中憂慮的,是見到木子模之後,如何去跟他說。木子模雖然疼他,但他這個便宜老爹,可是個酸秀才,迂腐得很。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背叛師門,殺害同門,如此大逆不道,必定會勃然大怒的。至於強暴婦女這種人所共憤的事,就更不用說了....

    唉!唯今之計,只好暫時瞞着他了。回去之後,只說自己遭人陷害,不容於師門,讓他見到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見過自己便是。

    王六的馬兒雖然不是什麼良驅,速度不甚快捷,但勝在拉慣馬車,耐力好。從天亮到天黑,中途休息了幾次,總算趕到了距離成都兩百餘里的黃家寨。

    眼看馬匹已經筋疲力盡,加上木其然並不想遇到村中熟悉之人。因此,早在離家十數裏遠,便尋了戶人家,寄存好馬匹。趁着夜色,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向家中奔躍而去。

    趕了一天路,縱然木其然內力日深,也已經頗覺疲憊。因此並沒有全力施展輕功,待回到家門之前,已經是午夜過後。整個黃家寨已經一片寂靜,燈火闌珊。在四周略一打量,不見異常,木其然也沒叫門,徑自繞到後院,從自己房間後面的圍牆翻了進去。幾經轉折,便來到了父親房門之前。

    凝神傾聽片刻,聽到房間裏一道輕微的鼾聲,木其然才輕輕敲響了房門。

    “...誰啊?”良久,房中才傳來木子模懶洋洋的聲息。

    “爹...是我!”湊着門縫,木其然輕聲應道。

    “啊?是其然?”房間裏,一陣異響,似是木子模在摸索什麼。片刻後,房中油燈已然被點亮,隨即房門也吱地一聲被拉開。

    “爹!”木其然不想被朱煙玲母女知道自己回來的事,因此,一等房門拉開,便先一步進去,其後一轉身又把門掩上了。

    “其然,真的是你!怎麼這麼晚跑回來?”木子模披着件長衫,頭髮略見凌亂。見兒子進來,剛剛的歡喜之情,卻換上了疑惑。

    “爹,你輕聲點,不要驚醒了朱姨。”木其然拉着老秀才在牀上坐下,輕聲道:“爹,你過得還好麼?”

    “爹很好,只是,你爲什麼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跑回來?是不是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恩,爹,我說出來,你別動氣...”木其然略爲斟酌着用詞,緩慢地道:“孩兒這次上平頂山,遇到了一些事。那些邪派中人爲了破壞武林大會,派了人在背後暗殺與會的人。我們去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啊?那你們雪山派,是不是也遇到了那些殺手?”

    “恩,這只是其中之一,爹你聽我慢慢說,我要說的並不只這些...”木其然爲使木子模放鬆下來,斟了杯涼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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