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江湖行 >192 與朱休之戰
    “這是你逍遙宮的事,但也是楠楠和我的事。你想帶她走,就要先過我這關。”木其然負手而立,意氣風發,一面淡然。自突破春陽決第七層之後,他不曾試過痛快一戰。那日見朱休出手,頗爲不凡,如今,正好在他手上一試。

    “既然如此,我也想看看,閣下的武功,究竟如何!”朱休本就是高傲自負之輩,若非顧慮旁邊的古珍楠,又豈會放任別人在他面前放肆?如今,見木其然一心求戰,他自也樂得順水推舟。

    眼見兩人之間,大戰一觸即發,身後之人,都自覺退開,讓出了一片空地。

    木其然本就非正人君子,默然片刻,便率先而動。腳下微一用力,便朝對方直射而去。只眨眼之間,便越過數丈距離直欺朱休身前。

    早在木其然下馬之時,朱休見識到他絕世輕功,便暗暗提防,如今見他只不過晃眼之間,便來到身前,也並不意外。右手一揚,手中摺扇展開,向前反手一揮。在內力灌注下,一股勁風向對方襲去。同時,腳下微錯,施展小巧步法移形換影,先避開對方鋒芒。

    單憑摺扇的勁風,自然傷不了木其然,這招,只是意在干預而已。只要能阻得了他前衝之勢,讓他速度放緩,朱休也就有了還擊之機。可惜,他忘了木其然剛剛下馬之時,所施展的鬼仔無影手。

    眼見勁風臨門,木其然身影一虛,已然以一招“鬼影迷蹤”橫移開去。同時,腳下踏雪無痕輕功不絕,依然向前疾掠而去。手中寒光一閃,寒星刀已經亮了出來。

    他這次橫移,距離並不遠,雖然錯開了原有路線,到揮刀揚臂,依然能及對方身前。

    眼見木其然速度不減,欲從身側掠過,勁風之中,帶着一抹寒芒,朱休未及看清是什麼兵器,大駭之餘猛然折腰後仰,總算在短刀掠過之前,堪堪避了過去。

    只不過一個照面,便陡遇險招,朱休也驚出一身冷汗。低喝一聲,藉助後仰之勢,向後翻身而去。同時折衫貼地狂舞,激起無數碎石沙塵向木其然捲去。木其然一擊不中,正要回身繼續進逼,不想,卻迎面刮來一陣沙塵,不得已之下,只好微微一頓,錯步躲避。

    朱休得此喘息之機,那裏還肯放過?算準木其然避讓的方位,折衫一抖,“啪”的一聲合了起來。同時矮身弓步,以扇作劍,直朝對方刺去。

    朱休本就較木其然年長不少,內力自也不差,他的武功乃是古玉樓親傳,在年輕一輩的人當中,也是數屈一指。一舉手一投足,莫不是章法有序,法度森嚴。如果他一意防守,木其然短時間內,也未必能耐他何。可朱休向來自負高傲,又豈肯在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人面前示弱?

    只見他摺扇在內力灌注下,頓時堅如盤石,風聲呼呼。直如一支無堅不摧的利箭般,連人帶扇向木其然射去。隱隱中,甚至響起一陣風雷之聲。

    朱休所練,乃是古玉摟的成名絕技“血影神功”,這套內功霸道無匹,比諸少林寺金剛伏魔功猶有過之。練到高深處,摘葉飛花,也能輕取敵人性命。雖然朱休如今只練到第六層,但在這套霸道內功的灌注下,即便是古珍楠的烏金軟索,也能當成長槍使用。何況,他手中的摺扇,並不是尋常材料所制?

    可惜,這套內功雖然霸道厲害,卻不適合女子修練,古珍楠三姐妹,便沒有得到傳授。也因此,古玉樓一直以沒有兒子,而深表遺憾。

    眼見摺扇聲勢驚人,木其然也不敢貿然相接,不待身形站穩,腳步連轉,不但讓過了對方的進襲,身影更是已經繞到朱休側後方去了。

    趁對方一招未了,木其然雙手向外一張,藉着旋轉之勢,短刀已經朝朱休背心直劈下去,竟是一招“力劈華山”。

    見自己一招落空,朱休便知道不妙,只是木其然的身法速度,遠較他想象爲甚。只不過眼前一花,對方已經轉到自己身後去了。如今聽得耳後風聲,想要回身自救,已經不及。慌亂中,只得一咬牙,決定一刺到底。不待木其然寒星刀劈到,已經彎腰矮身,腳下一蹬,再次朝前衝去。

    只聽“嗖”的一聲輕響,朱休背後青袍被劈開一道半尺長的裂縫。但是,他向前直竄之時,腳下那一蹬,激起的塵土,卻也讓木其然不得不狼狽退避,無暇追擊。

    出道至今,還從來沒有人讓自己如此狼狽過,朱休驚駭於剛剛木其然那一刀之餘,卻是盛怒不已。陡一脫險,便又飛身朝木其然撲來。血影神功運到極至,身周泛起陣陣紅光以及護體勁風,聲勢着實不小。

    雖然論速度,木其然大佔優勢,但面對這門剛猛無鑄的神功,短刀及身之時,往往也會受對方護體勁風影響,刀刃總是微微扁向一邊。致使他無法順心隨意,縛手縛腳,於是,兩人你來我往,一個剛猛沉凝,一個輕快無比。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分出勝負。

    不過,似朱休這般,將內力外放,功行極至,總是消耗頗大,難於持久。由此可見,兩人首次對陣,卻是木其然略佔上風了。

    “楠楠姐姐,你說公子能贏麼?”小燕還從來沒見過木其然與人打這麼久,畢竟,木其然向來以速度著稱。通常一個照面之間,便能分出勝負。就算那次面對苗族三長老伯海那樣的大高手,縱然不敵,也沒有打這麼久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即便贏不了,其然弟弟也不會有事的。”古珍楠對她爹的這門血影神功,也是知之甚詳,對於木其然能否勝得過朱休,着實沒有什麼把握。但她知道,以木其然的速度,進可功退可守,不會輕易傷在別人手裏的。

    就在場中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從逍遙宮弟子的身後,傳來一陣嘯聲。嘯聲來得突兀,卻綿長而有勁,單隻聞其聲,便知道對方武功不弱了。

    就在衆人驚疑之間,兩道人影已經展開輕功,先後從逍遙宮弟子頭頂躍了過來。

    見又有人來,木其然無心再與朱休相爭,虛晃一招,身形已經急退而回。

    “咦?”來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約六十歲,頭髮花白,身形高瘦,面貌清癯,身穿黑色長袍,外鑲白邊。目光有神,看來內功修爲不弱。他一來到場中,見到木其然手中短刀的樣式,再看看木其然的模樣,忍不住輕咦道。

    另一個身穿青袍,年紀與之相當的人,原本見朱休在此與人相爭,竟是久戰不下,本想出來取笑幾句,但聞得身邊高瘦老者之聲,不禁側頭問道:“老白,你認識他?”

    見到來人的樣子,古珍楠心中暗歎,看來這次,想不回去也難了。

    來的兩人,在逍遙宮均是大有身份之人。穿黑袍的高瘦老者,正是木其然在揚名山遇到過的,逍遙宮十二堂主之一的白貴。當時他奉命帶着手下,到平頂山刺殺參加武林大會的正道人士。而木其然和林若蘭,正是他手下唯一逃得性命的人。

    如今的木其然,已經過易容化裝,原本,白貴是認不出他的。但他對木其然所使的那炳短刀的樣式,記憶猶新,一見之下,便驚呼起來。

    說起來,木其然如今的寒星刀,雖然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炳裂風刀了。但這炳新刀,卻是依招舊刀所鑄,樣式可謂相差無幾,白貴能認出來,自然是不奇怪了。

    如果只有白貴來到,古珍楠還不怎麼在意。畢竟,他只是個堂主,論武功,跟如今的木其然,恐怕也相差無幾。但身穿青袍的人,卻是逍遙宮的護宮左使,言寒!論地位,也僅在古玉樓之下,見他親來,試問,古珍楠那裏還有機會?恐怕這次,想不回去也難了。

    白貴似乎與言寒關係甚好,面對他的疑問,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向木其然道:“小子,我認得你的刀。如果老夫沒記錯,你就是在揚名山,殺我手下林天成的人吧。”

    “什麼?”不但是在場之人,即便是木其然,也是一驚,聽得白貴之言,回想起在揚名山的事,隱約記得,當時帶人暗算自己等人的,就是一個高瘦老者。看來,便是眼前之人了。

    “白堂主,你能夠確定?”朱休久戰之下,不但無法收拾木其然,更被對方弄得狼狽異常,早就臉上掛不住了。本來,見到言寒和白貴來到,更是難堪,但如今聽白貴這麼說,卻是眼前一亮。木其然與古珍楠關係不淺,武功又如此高明,自己是萬難對付得了他的了。但如果證實木其然是逍遙宮的敵人,言寒肯出手,自然是不在話下。只因他覺得,留着此人,終究是個禍患。

    “從他剛纔的身法速度來看,當是此人無疑。”雖然他們兩人來的時候,木其然就抽身後退了,但匆匆一瞥,但木其然的身法速度依然引起了白貴兩人的觸目。

    “哼!原來你是白道武林人士。”朱休冷笑一聲,隨即轉向言寒,恭聲道:“言左使,此人武功厲害,不在我之下,還請由你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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