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江湖行 >206 挑撥離間
    只見房中,有一女子,正身穿雪白小衣,端坐於牀頭梭妝臺前,湊着銅鏡細緻梭理着滿頭青絲。從她微溼的髮絲,泛紅的俏臉看來,似是剛剛沐浴過後。而身上的小衣,薄如蟬翼,柔軟細膩,一看便知道是上等湖州絲綢。套在那女子身上,甚至連內裏瑩白的肌膚,嫣紅的肚兜都一目瞭然,盡顯婀娜嬌人的風姿。

    房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木其然所要尋找的哈納貝兒。她和師姐冷月孀剛剛纔去逛過岳陽夜境,因爲她們想要選購一些女性用品,不方便讓董飛跟着。所以,冷月孀特意將丈夫支走的。至於丈夫竟然趁機跑去洞庭湖尋芳問柳,她卻是始料未及了。

    木其然一邊肆意欣賞着這蒙古女子動人的身姿,一邊在想,董飛這傢伙,不但獨自去尋花問柳,剛剛經歷生死,夜歸之時,不回房間找自己的妻子,竟然還跑來偷窺自己的師妹,果然是個色慾薰心的傢伙!心中想着,是否好好利用他?

    房中,哈納貝兒梭完頭之後,俏然而立,對着銅鏡微微轉動身子,似是對自己的容顏和身姿頗覺滿意,一笑之後,卻又突然肅容。隨即,幽幽地嘆了口氣,落寞地轉身,朝牀上走去。依坐在牀邊,怔怔地望着前方,可眼中卻又全無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木其然心思電轉,眉頭一跳,不禁計上心來。

    他悄悄從懷中摸出一支久不使用的迷香竹管,朝裏面塞了一點加了八香根粉末的半步香,然後輕輕將竹管插入窗縫中,湊嘴朝裏吹氣。

    房間的油燈本就不甚明亮,哈納貝兒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於側面小窗中飄來的淡淡煙霧,以及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來的輕香,竟是毫無所覺。

    過得片刻,待木其然的一管迷香堪堪吹完,哈納貝兒的呼吸,也在不經不覺間,沉重起來了。不自覺間,修長的玉腿,竟是慢慢磨蹭起來。

    也怪哈納貝兒江湖經驗太淺,對自己身體的異常,竟是一點也沒發現。在感覺身子漸漸發熱的同時,她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迷濛的雙眸中,盡是醉人的媚態。原本臉上因爲沐浴而泛起的紅霞,不但沒有退卻,隔得這許久,反而更顯豔紅起來。

    “唔...”不經意間,挺翹的鼻端,傳來一聲誘人的聲息。哈納貝兒伸手在火燙的嬌臉上撫摸,突然發現有點脣乾舌燥,本能地伸出細嫩的舌頭,在紅脣上舔了幾下,卻發覺有一陣無名的慾火從腹下傳來。玉手忍不住沿着衣領朝下撫去,本就單薄的小衣,領口應手翻開,露出大片嬌嫩的肌膚。

    目睹如此誘人的一墓,木其然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強忍繼續看下去的慾望,輕移腳步,來到牆角之處。只見董飛正依在廊下窗邊,色眼圓睜,死命盯着房裏。想必,如今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能察覺呢!

    見時機成熟,木其然施展踏雪無痕的絕世輕功,身如幻影,悄無聲息地掠過董飛身邊,奇快無比地將迷香的竹管插在了對方腰間。同時,飛快越過他身後,朝另一邊的廂房閃去。

    如木其然所料,董飛一門心思放在了房間裏的無邊春色當中,根本不曾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多了些東西了。木其然心中好笑,貼身來到右側房間外,凝神傾聽片刻,確定最右側的房間裏,有微弱而悠長的氣息。知道是董飛妻子冷月霜的房間,於是,忙舉手在窗邊輕輕一刮。

    對於武林中人來說,在寂靜的夜裏,如此近距離,再輕微的聲音也逃不過她們的耳目。木其然可以確定,這點聲音,只會讓房間裏的冷月霜聽到,而不會驚動隔着兩間房的董飛,以及房間里正受迷香影響,春情勃發的哈納貝兒。

    果然,指甲刮過窗眉之後,房間裏的微弱鼾聲突然一窒,隨即傳來冷月霜的輕聲質問。

    “誰?”

    木其然知道已經引起對方的注意,不再多留,急展輕功,翻身上了屋頂,身形一晃之間,已經繞了一圈,躲在更遠之處了。

    冷月霜沒聽到迴應,當即翻身而起,一手抓過掛在牀頭的長劍,朝窗邊掠來。出門在外,她本就和衣而睡,儘管衣衫單薄,倒不虞會被人看到什麼。

    透過窗縫,不見外面有人,凝神傾聽,也沒發現有何不妥。冷月霜心中起疑,不敢就此罷休。輕輕將窗推開一半,探頭向外望去。只見左側第一間房外,竟真的有一個黑影弓身彎腰,似在往裏張望。

    原本,出門在外,爲了互相照顧,冷月霜夫妻本應該與哈納貝兒緊鄰而居的。但董飛恐兩人的夫妻夜話爲人聽去,堅持要分開一點距離。冷月霜外表冰冷,其實也是臉嫩,聽得丈夫這麼說,也只得同意了。至於哈納貝兒,雖然芳齡十九,也不算小了。但對於男女情事,卻是懵懵懂懂,不甚明白的。對此,卻是沒什麼想法,只是聽憑師姐和師兄安排罷了。

    冷月霜心中暗驚,擔心師妹有所不測,想也不想,便推開窗門,一躍而出。一邊拔出長劍疾向廊下窗前的黑影奔去,一邊已經已經憤而冷喝道:“大膽淫賊!看劍!”

    董飛正看得有滋有味,房間裏的哈納貝兒受迷香影響,已經小衣輕解,酥胸半露了。如今,正一隻手撫在胸前,一手笨拙地在腿根摸索着。突聞一聲嬌詫,房間內外兩人,均是一驚。

    房外黑暗,董飛聽得聲息,轉頭看去,正好冷月霜的長劍已經兜臉刺到。慌亂之下,忙側頭避讓,總算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隨即大喊道:“霜兒,是我!”

    冷月霜一劍擊空,玉腕一翻,正欲舉劍平削,誓要將這個淫賊斃於劍下。聽得對方大喊,竟是丈夫的聲音,大驚之下,勁力也爲之一泄,這一劍便削不下去了。

    “怎麼是你?”冷月霜一抖手,收回長劍,凝目望去,眼前之人,不是丈夫董飛還有誰?對此,她自是又氣又恨,忍不住便責問起來。

    房間內的哈納貝兒,儘管中了迷香,但一來她內功本就不差。二來,木其然使用的半步香份量並不多。因此,在冷月霜大叫的同時,她便醒悟過來了。正要從牀上站起之際,卻突然發覺一陣頭暈,身子一晃,幾乎站立不穩。隨後使勁搖了搖頭,低頭看到自己衣衫凌亂,這纔想起方纔發生的一切,不禁一陣羞憤。強忍着身體的微微不適,她慌忙槍過牀邊外衣,套在身上,來到窗前,猛然推開廊下的大窗。

    董飛和冷月霜正站在窗外,兩人一個尷尬內疚,一個憤怒羞愧。見哈納貝兒推窗露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霜兒,貝兒師妹,我...我只是路過...”儘管知道這話沒人會信,但董飛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解釋。畢竟,這種淫褻勾當,人所共憤啊!

    “你...你這是什麼?”窗戶推開之後,藉着房間裏的燈光,董飛懷中露出半截竹支無所遁形,哈納貝兒一眼便看到了。一舉手,將之抽了出來,在他面前一晃,恨恨地瞪着這個同門學藝多年的師兄,責問道。

    當日,與木其然一同進入將軍府的兩名淫賊,身上便藏有這類迷香,這已經是淫賊慣用的裝備之一,哈納貝兒自不會陌生。

    “師兄,你...你怎麼能這樣?”冷月霜還道董飛只是一時糊塗,在此偷窺罷了。但從他身上發現了這迷香來看,就不只是偷窺這麼簡單了。激憤之下,冷月霜一改平日的冰冷,雙目怔怔地落下兩行清淚,疾言厲色地質問起他來。

    其實,對於董飛平日裏,似有意似無意,將目光投向哈納貝兒,冷月霜也是知道的。但她生性冷漠,不喜多言。而且,她覺得男人看看女人,不算什麼。於是,便沒有多說什麼了。只是,冷月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做出淫賊的勾當,對同門師妹使用迷香,那他的意圖,自是不言而喻了。試問,她又怎麼可能不氣憤羞辱?

    “不...不!這不是我的。”見到從自己身上找出這東西,董飛一時之間也慌神了。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一想起剛纔的醜態,已經被對方看盡,哈納貝兒那裏還忍得住?那日,闖入她將軍府中的兩個淫賊,可是被她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呢!對於這種人,即便是蒙古人,也是深惡痛絕的。

    “枉我一向當你是師兄,你竟然如此對我。你...”越想越羞憤,哈納貝兒轉身提起長劍,出得房外,就欲拔劍殺了董飛。

    “貝兒師妹,你冷靜點,那東西真的不是我的。我剛剛從外面回來,見你房間裏還有燈,這纔過來看看,真的,你相信我...”

    “哼,你去死吧!”哈納貝兒如今是失去理智了,那裏還聽得進什麼話?長劍一抖,便向董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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