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這樣可不行啊...”木其然還想大肆發展呢聽了馬靈兒之言,當即心中一涼。
站起身,在廳中來回踱步,木其然沉吟許久,覺得要在短時間內,增加收入,不太容易。要想積聚財力,目前最穩妥的方法,還是從節省開支上着手。但考慮到接下來要快速發展,人員非但不能減少,還得繼續增加。
於是,木其然眉頭一揚,陰笑道:“官府那邊,所佔的三份之一,實在太冤。他們每月只管收錢,但有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不管,如果能將這一份省下來,我們每月的純利起碼可以增加一倍多了。”
“不行的我們幫會做的,本就是偏門生意,沒有官府的默認,根本難以在此立足啊除非我們有什麼大靠山吧否則,不交錢,恐怕我們白河幫,馬上便要從長沙消失了。”
“嘿嘿,你忘了我給你的噬心丹?”
“噬心丹?你是想...”
“不錯既然我能夠控制王風,爲何不能控制那些肚滿肥腸的貪官?也無須太多,只要將本地幾個掌控實權的人,牢牢控制住。呵呵不但不用交錢給下面那些小魚小蝦,甚至,還能讓他們倒貼呢”
“話是不錯...但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這事敗露...”
馬靈兒也有點心動了,只是還有點顧慮。畢竟,民不與富敵,富不與官爭的至理,可是深入民心。在這個蒙古人統治的天下,犯上作亂,可是個不小的罪名啊
“靈兒你想過沒有?我們要想快速發展勢力,在長沙,掃除其餘四幫,是志在必行的事。但他們當中,必定有些人跟官府的關係非常要好的。我們既沒有來自官方的靠山,又沒有大量的錢財賄賂這裏的權官,你說,我們能夠如何?”
“木郎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事幹系重大,你容我先想想好麼?”
木其然伸手捏着她粉嫩的面頰,笑道:“呵呵,我又不是讓你現在下決定,你大可以找你母親商量一下,再行決定。不過,正如你所說,這事關係重大,除了你母親之外,就不要再與旁人提起了。”
馬靈兒與木其然相處的時日尚短,還無法習慣他的親暱之舉。被他捏了一把後,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剎是迷人。
回頭斜眼瞥了一下身旁同樣面紅耳赤的春桃以及木其然身側的絲絲,心慌意亂之下,就欲起身回房。
“等等...”木其然一把拉住了她的玉腕。
麼啦?”
“我還要出去一趟,你帶絲絲先進去休息吧記住,你替我照看好她。你們兩人,要好好相處,明白麼?”木其然這話,既是對馬靈兒說的,也是對絲絲說的。
“木哥哥,你要去哪裏?絲絲也想陪你去”
初來乍到,小丫頭自是不習慣。尤其,馬靈兒又是木其然的另一個女人。一向活潑靈動的她,進來之後,竟是少有的沉默不語了。如今聽說木其然要出去,絲絲自也不想一個人留在此地。
雖然不知道木其然急着出去辦什麼事,但馬靈兒比絲絲卻要懂事得多,儘管也是有點爲難和尷尬,但她還是主動挽住絲絲的小手,勸解起來。
“絲絲妹妹,走了這麼遠的路,想必你也累了。不若,姐姐帶你進去沐浴休息?”
見馬靈兒一面和藹可親,絲絲緊張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看了木其然一眼,終究是點了點頭,叮囑木其然要早點回來。
在兩女的目送下,木其然趁着天色還早,隻身離開了白河幫總舵。
心中記掛着銀子的事,木其然不經意間,腳步也快了幾分。彷彿,早到一刻,就能省下今日的費用般。直至來到那日與燕雙雙和陳環見面的院子前面,木其然才突然想起,那兩個美人兒說過,不久就會離開長沙。想必,如今在裏面的,已經不是她們了吧?
正這麼想着,突然從內裏傳來一陣婉轉圓潤,又如鶯啼燕語般清脆甜膩的歌聲。這所院子本就不甚大,木其然功力已算深厚,略一凝神,便能聽出,內里正在唱曲的,正是那燕雙雙無疑。
山一重水一程
縱尋覓幾世又何從
看北燕東南飛冬來春又歸
落纓飛繁花頹
上碧落下黃泉
天地茫茫無我歸處
聽戰鼓震天響君傲視城牆上
血殷媚定乾坤
木其然對這些古曲沒怎麼深究過,也聽不太懂這詞裏的意思。但見燕雙雙唱來,悽怨纏綿,也不禁爲其影響,心中頗覺黯然。
想起前世種種,今生那個久未看望之父親,以及那幾個讓自己曾經爲之動情,而又離離合合的女子,只覺人生甚是無奈。
不過,木其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一楞神之間,已經恢復了過來。心思一轉,四下望望,見附近沒人留意,也沒上前敲門,便施展輕功翻牆而入了。
院子本就不大,木其然落入院牆之後略一張望,前面是正廳,兩側已經是偏廳和幾個小房間。由其中的過道進去,已經是來到歌聲傳出的廂房了。
恰好這時,房中伊人歌聲一頓,似是唱完了一段,只餘伴揍的琵琶若有若無的悠揚旋律。
木其然微微一笑,唱道:
獨唱戀歌的心誰人知
從自覺放棄了愛情開始
逝去一首首歌
仿似一聲聲諷刺
唯獨愛過痛過才能知
喔...
隨着木其然的歌聲響起,房內的琵琶聲突然一啞。略過片刻之後,待木其然一段唱完,房門才“吱呀”的一聲打了開來。
是誰?爲何闖入此間?”原本聽到聲音,燕雙雙還道是木其然來了。不想,打開房門一看,卻是個陌生男子。至此,燕雙雙才驚覺起來。
“呵呵,在下木其然,燕姑娘這麼快便將我忘記了?”木其然已經脫下了人皮面具,也難怪燕雙雙會認不出自己來。
你你是如何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