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一個人一坐就是半天,連飯也不喫。眼見她一天天憔悴消瘦下去,木其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此期間,那位大夫又來爲她換過幾次藥,但絲絲就如木偶一般,似乎對自己的臉,已經毫不關心。倒是木其然,在見到她拆開布條後,露出來的,鮮紅猙獰的疤痕,不由得一陣心驚。實在不忍猝睹之時,只好別過面,望向別處。
而木其然的這個舉動,更是觸動了絲絲的痛處。在她想來,木其然必定是嫌棄她醜陋,纔不想見到她的模樣吧爲此,她常常一個人於半夜裏,黯然落淚,痛苦不已。往日裏活潑可愛,靈氣好動的小姑娘,卻是一去不返了。
在江西,自從百花宮宣佈封山之後。以無極門爲首的幾大門派,不甘心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量就此散去。在百花宮離去之後,與在場的各門各派商議起此事。總算憑着一股銳氣,將大家渙散的士氣,重新提升起來。
隔了一日後,便重整旗鼓,大家合兵一處,浩浩蕩蕩地向安徽殺去。
在張嘯天等人看來,沿途必定會遇到逍遙宮派出大量人馬暗算和阻截的。甚至,還會遇上大規模撕殺爭鬥。因此,他們一路之上,顯得小心奕奕。就連喫的喝的,也派人嚴密關注,分批試用,絲毫不敢大意。
然而,一連十數天過去了。他們一行千多人,緩慢推進,直至來到安徽邊境,卻連一個逍遙宮的弟子也不曾見到。
眼見再有數日,便能到達逍遙宮敵人的大本營,如此平靜的氣氛,卻讓張嘯天等人一陣不安。爲此,一向鹵莽粗心的青松,還認爲逍遙宮是將人馬都召回星雲湖,好準備與白道羣雄決一死戰了。
這一晚,正當張嘯天與幾個主要大派掌門,於一家大型客盞的房間裏商討接下來的行程時,門外突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原來是天星派掌門江一海。
“張盟主,各位掌門大事不好了。”
眼見江一海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半點一派之尊的風範也沒有,張嘯天等人不禁一陣鄙視。
“江掌門,何事慌張?先進來坐下慢慢再說。”在師兄張嘯天的示意下,周牆打開了房門。見他如此,皺着眉頭問道。
這樣的...”江一海那裏還有閒情瞎坐?一見面,便急急說道:“老夫剛剛收到消息,我們...我們天星派,已經被魔宮妖人一把火燒了...”
說到後面,江一海已經語帶哭腔了。
遙魔宮於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派人去殺人放火?江掌門,你會不會是搞錯了?”聞聽江一海之言,青松率先叫嚷道。
“此事,乃我一個小弟子傳來,絕不會有錯若非他剛好出去了,恐怕...恐怕也得死在魔宮妖人手裏了。各位,張盟主,你一定要爲我們天星派作主啊”
“江掌門,關於貴派的慘案,我們感同身受。你放心,這筆血債,我們必定會讓逍遙魔宮加倍償還的。”
張嘯天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只是,心中對於此事,頗感不安。隱隱中,似乎覺得這裏面會有什麼陰謀。
“張盟主,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是不是要派一些人去衡陽,協助江掌門查找兇手?”五形門掌門金鎮南總是適時找些事讓張嘯天爲難,這事,任誰也知道,派人回去衡陽,根本就毫無用處。偏生他還一面認真的提了出來,這不是存心讓張嘯天好看麼?
如果張嘯天答應派人去衡陽,必定會被人笑他愚蠢。相反,如果他一口拒絕,那站在這裏的江一海心中,就算再理智,心底裏,必定也要生出芥蒂,認爲他不近人情的。
“關於這事...”張嘯天瞥了金鎮南一眼,接着,再望着江一海,一面同情地道:“江掌門,此事還得看你的意思。你是願意跟我們一道殺進星雲湖,還是想要馬上趕回去看看?如果你決意要回去,我可以讓師弟帶些人與你一道去衡陽,從旁襄助一二。”
想不到張嘯天如此狡猾,竟將這個問題交回給江一海自己。爲此,金鎮南暗暗撇了撇嘴。
江一海正欲開口,不想,門外又有人急促奔了進來。
“張盟主...各位掌門也在此。”來人一面急色,對於房中竟有這麼多人,似乎頗感意外。
“原來是嚴寨主,這麼晚了,可是有事?”
“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君山送來的消息,逍遙魔宮正在派人攻擊我鷹愁寨。截至前日爲止,我寨中兄弟已經死傷不少了。張盟主,你能否派些人隨我回君山一趟?”
“哦”聞聽君山鷹愁寨寨主嚴冬的話,在場之人都是一驚。剛剛纔有衡陽天星派被滅,如今又聽說君山鷹愁寨被攻擊,逍遙魔宮明知道白道羣雄就要打過去了。偏偏於這個時候,派人四出攻擊別人,難道他們真的不怕被人夷平逍遙宮大本營?
見衆人面面相覷,嚴冬一面不解,遂向張嘯天道:“張盟主,我也知道要在這個時候離去,會讓你爲難。但是,我卻不能置寨中兄弟於不顧,希望你能理解。”
“嚴寨主,這事與你無關。只因,我們剛剛纔接到消息,說天星派已經被魔宮妖人一把火燒了。”說到這裏,張嘯天不得不問道:“對了,嚴寨主,你們的消息乃是兩日前發來的。我們即便如今趕去,也得數日時間,能夠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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