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是遭受反噬了。”
“反噬?”傲陽顯然也早已經知道了,對此,倒沒有太過驚訝,我所疑惑的是,木其然爲何卻沒事。
“你是否也曾經遭受過反噬?”
其然心思電轉,覺得安南天的事還是不說爲妙。於是,答道:“確實,我在開始修煉此書後沒多久,便遇到過反噬了。”
“哦那你爲何卻沒事?”
“可能是在下所採的女子不多吧發作之時,也甚是輕微,當時便強行壓下了。之後,我又找了不少大夫調理,至今,總算還安然無恙吧”
“你找的是什麼大夫?”
木其然從東方玉雪口中得知,傲陽找過不少大夫診治。於是,眼珠一轉,道:“尋常大夫根本治不了這種傷病,所以,我曾經到過苗疆求醫。幸好,終於在那裏得到救治。”
“苗疆?”傲陽語帶激動地問道:“苗人善於用蠱和毒,他們對治療這種內傷,也有辦法?”
“毒能殺人,也能救人,你看在下如今,不是好好的麼?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實不錯對了,聽說苗人一向排外,他們又如何肯治你的傷?”
“呵呵,傲島主所言不假,苗人確實不喜歡外人。所以,在下那次進入苗疆,便一直找不到人肯幫我。最後,嘿嘿,還是耍了點小手段,才達成了目的。”木其然撒謊,半真半假,總能讓人深信不疑。對此,傲陽又如何不上當?
“哦,什麼手段?”傲陽果然被勾起了興趣。
“如果你們認真調查過在下的事,應該知道,在下如今身邊有幾個女人,其中一個名叫絲絲的,就是苗族女子...”
“咯咯咯咯...原來如此...”
傲陽突如期來的笑聲,讓木其然一陣噁心。想那安老頭,雖然是太監,但他除了臉上無須之外,即便是聲音,不認真分辨,也聽不出與正常男人有何分別。但這個傲陽,卻是十足的男聲女調,實在讓人倒胃口。
片刻後,傲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聲音一整,問了最關鍵的一點。
“木少俠,不知道,你那苗族女伴,不知道可會診治此等內傷?”
“當日爲在下診治的,是她的父親,黑苗族長老伯海。而我的妻子,卻是不會的。”
木其然真怕這傢伙,會進一步要求自己將妻子帶來碧潮島爲他診治,因此,馬上堵住了這道門。只要將家人安全帶回,其他的,慢慢再說不遲。
“這個...木少俠,你能夠請那伯海長老到碧潮島一行?”
“恐怕不行了,苗人很少會離開苗疆的。當初,得知我與絲絲一起後,他還堅持讓我留在苗疆,不准我出來呢若非絲絲說也想到漢地見識一翻,恐怕自那之後,在下就得長居苗地,做個上門女婿了。”
說到這裏,木其然想起當初,被伯海阻住,差點回不來的經歷,不禁一陣唏噓。
“這...”
傲陽還想說什麼,木其然卻搶着道:“傲島主,據在下看,你的傷遷延了這麼些時日,已經頗爲嚴重了。要治療,可就得加緊了。而且,按在下看,傲島主最好還是親自到苗疆去一趟的好。畢竟,苗人所用的許多毒物和蠱,都必須在苗疆纔有。如果因爲沒有合適的藥材而耽誤了你的傷,那就不好了。”
“自然是真的,你看在下如今,可不都是好好的麼?如且,就你所知,在下如今的功力,可是不差了。”
似乎是爲了證實自己的話,木其然突然舉手出掌,直朝側面的石壁一掌拍去。
只聽“轟”的一聲,原本堅硬平整的石壁,依然被震了一小塊比巴掌略大的碎石下來。而那些碎屑四散飛揚之際,無可避免地,有一些射向了紗帳之中。趁此機會,木其然手掌突然又是一揚,一股若有若無的掌勁如輕風般向前面拂去。原本緊閉的帷幕,當即被捲起。
陽被沒料到會有此突然變故,一個不慎,被碎石所傷,忍不住便張嘴輕呼。可才一張嘴,卻又突然生生止住了。
就在紗帳被捲起的短暫之間,儘管四周仍舊黑暗,但木其然已經大致看清帳中之人的形貌了。
只見傲陽半依在裏面一張躺椅上,身穿一件暗紅色長袍,在他猶如皮包骨似的身軀上,顯得寬鬆無比。頭髮自然披散,直及腰際。而臉色,在黑暗中依然顯得蒼白無比。最讓木其然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無神的雙目,在紗帳被捲起的那一剎那間,現得惶恐之極,絕不似假裝。
至此,木其然已經心中有數,看來這死人妖是真的武功盡失了。不過,當此時候,他卻沒有輕絕妄動。反正此人對自己是沒有威脅了,殺與不殺,並不重要。
“傲島主,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木少俠果然好武功”
確實,木其然距離石壁有丈餘之遠,虛空一掌,居然還能將堅硬的石壁轟下一小塊,可想而知,他的功力,實在是不弱了。
想起他如今,才十九歲,就有此修爲,確實不凡。至此,傲陽對他的話,也多信了幾分。只是,若是就此將他的家人放回,實在不大放心。
幾經思慮,傲陽說道:“木少俠,可否請你的夫人絲絲帶傲某到苗疆一行?”
聽他提出這樣的主意,原因不問自知。除了因絲絲出自苗疆,可作嚮導之外。恐怕是想扣下她作爲人質了。爲此,木其然沒有多作考慮。
“對不起,傲島主,並非在下不肯,而是不能。”不待傲陽追問,木其然已經接着道:“如果是不久之前,傲島主要去苗疆,在下必定與絲絲聯袂相陪。要知道,絲絲離開苗疆日久,也想家得緊了。可惜如今,唉”
“如今有何不對?”
“就在不久之前,我白河幫遭人偷襲,絲絲她慘被毀容。爲此,她傷心欲絕,幾乎活不下去了。爲了幫她恢復容顏,在下受逍遙宮古珍楠之邀,已經將她送往去星雲湖治療了。在她治好之前,在下實在不敢去見苗疆的老丈人的。”說到這裏,木其然一面愧疚和悲傷,也不到傲陽不信。
“這麼說來...傲某如何是好?”
“傲島主,我看你的傷不宜再拖延了,不若,由在下寫一封推薦信,你自行去找伯海吧只是,見到他時,你可千萬別說起絲絲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