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江湖行 >303 昨日的因,今日的果
    “真的這麼厲害那...那我身在其中,豈不是也要中毒?”

    木其然乃是一個謹慎之人,之前給東方玉雪這鳳老香,只不過是爲防萬一而已。因此並沒有給她解藥,反正,就算她昏倒了,自己還是能爲她解毒的嘛

    “呵呵,枉你聰明一世,真是糊塗一時。”木其然捻着她胸前一點嫣紅的蓓蕾,笑道:“你難道不會閉上呼吸,然後點燃此香之後,便迅速離開麼?”

    東方玉雪果然聰穎,得木其然提醒,便馬上明白過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碧潮島始終不是久留之地,而且,木其然心中,也記掛着長沙白河幫,害怕李紋君會找上門去。因此,第二天,他便找到了傲百川,表示要離開此地。

    經過兩日的考慮,其實傲陽和傲百川也已經決定要放他們離去了。畢竟,他們已經沒了要挾他們的籌碼。而苗疆,是傲陽唯一的機會。因此,在木其然寫下一封推薦信之後,他們便放行了。

    這次碧潮島之行,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連動手也不必,實在讓木其然始料不及。不過,如何安頓木子模,卻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畢竟,如今在江湖上,他的仇家也不少了。再有一次這樣的事,後果如何,實在難以想象。

    在碧潮島的船隻護送下,他們於黃昏前,便在平陽靠了岸。這一晚,木其然一家四口,便在此地找了家客盞住下。

    晚上,用過飯後,木其然一個人在海邊漫步。雖然心中急於趕回長沙,但在沒安頓好父親之前,卻是不能動身的。反正已經遲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吧

    聽到身後有人接近,木其然回身看去。黑暗中,只見一道婀娜的身影,邁着細碎的步伐,隨着海風的吹拂,搖曳生姿,如柳似舞地走來。

    “二孃”隨着相處日久,即便還未看清面容,木其然也已經認了出來人,乃是朱煙玲。

    “其然,你也在這裏?”朱煙玲似是想不到木其然也在這裏,淡淡地問道。

    儘管碧潮島奪書殺人之事,已經被遮掩過去,而木其然也找機會向朱煙玲‘解釋’過一翻。但是,不知爲何,這段時間,朱煙玲總是悶悶不樂,沉默寡語。

    “是啊剛用完飯,最好是出來散散步了二孃,你呢?”

    “我也是,覺得有點氣悶,就出來吹吹風了。”朱煙玲淡淡地道。

    “現在還是二月,天氣有點冷。二孃,你身上的衣衫太單薄了,應該多穿點的。”

    “恩,我沒事”

    “二孃,你是否,還在想英挺的事?”眼看朱煙玲這段日子都是如此悶悶不樂,木其然儘管不想提起此事,但還是要安慰一下她。

    “我兒,死了也有一年多了。”

    “二孃,死者已矣,我看,你也別太難過了,你不是還有我和清婷麼?”

    “可是...”黑暗中,朱煙玲通紅的雙眸,瞥了木其然一眼。悽然地道:“可是英挺死得如此之慘,至今兇手還逍遙法外。我這做孃的,又如何安心?”

    朝島查了一年,也找不到那奪書之人,看來,那兇手已經躲在什麼深山老林中,苦練書中的武功去了。”

    “是麼?其然,你知道那是什麼書麼?”

    “是的,我見過傲島主,在他口中,知道一點。”

    朱煙玲一瞬不瞬地盯着木其然,突然問道:“聽說,你被雪山派逐出師門了,是麼?”

    “呃的”不知爲何,木其然總覺得,朱煙玲一直沒有停止過懷疑他。

    只聽她依然淡淡地問道:“他們爲何要逐你出師門呢?”

    “在去年,到無極門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逍遙魔宮的襲擊,無極門的人說我勾結敵人,所以...”這是之前木其然對木子模說過的謊言,但還沒說完,已經被朱煙玲打斷了。

    “我聽說,你與逍遙宮的古大小姐關係很好?”

    不到當時的謊言,到現在,竟成了無法解釋的矛盾。木其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只得急道:“一年前,我還沒認識那古大小姐,這是巧合而已。”

    “是麼?”朱煙玲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轉過頭,望着海上。許久,都沒再說話。

    “朱姨,夜了,我們回去好麼?”心中不安之下,不知不覺間,木其然對朱煙玲的稱呼,又變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了點頭,朱煙玲回身就欲向客盞走去。突然腳下一滑,似是不慎踩在海灘上的一塊石頭上了。

    “哎喲...”

    “小心”見朱煙玲側身欲倒,木其然想也不想,便搶上一步,扶住了她,

    “呃?”就在木其然緊貼着對方之時,一炳匕首已經悄無聲息地刺入了他的腹部。

    “朱姨形一頓,本能地朝後退了一大步。木其然伸手按着腹部的傷口,驚愕地望着朱煙玲以及她藏在袖子中,那炳帶着自己鮮血的匕首。

    “是你殺了英挺的”朱煙玲一面悽然地望着木其然,一字一頓地道。緊握着匕首的纖手,卻在微微顫抖。

    “不是的...”

    “你不必狡辯了,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那天,你住在他們隔壁,那裏發生兇殺案,你堂堂雪山派弟子,又怎麼可能全不知情?還有,聽說你現在的武功,已經遠超雪山派掌門,你那授業恩師了。若非那本書,你怎麼可能在一年之內,有這麼大的進步?”

    說到這裏,朱煙玲眼淚終於忍不住從臉上滑落。

    “我那師兄說過,修煉那本書上的武功,三五年間,便能成爲武林高手。以前我還不信,但見到如今的你,我信了。”

    “所以,你就偷襲我?”被人偷襲,尤其是親人,讓他感覺憋屈而心痛。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替我兒報仇?”說着,朱煙玲目光突然變得堅定。“只有你死了,他纔會得到安息,也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忘記這段血仇”

    說着,朱煙玲揚起匕首,直朝木其然刺來。她武功雖然不高,也甚少與人動手,但比起尋常婦人,動作也要迅捷不少了。

    木其然儘管在全無提防之下,受了一擊,傷口深愈數寸,但內力並無損失。見她挺着匕首刺來,驚怒之餘,便揚手一掌推去。

    “砰”的一聲悶響,儘管這一掌沒有與朱煙玲身體接實。但強大的掌力,依然將她震開,整個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後倒飛而去。

    儘管心中憤然,但想起此人乃是爹的妻子,木其然終究不忍下狠手。因此,朱煙玲雖受了一掌,卻並不致命。

    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地爬起來,木其然一面痛苦地道:“你這麼做,可曾想過我爹?你已經與他成親了”

    “我自知...對不起他...所以,在來找你之前,就沒想過要活下去了。”口中溢出一絲鮮血,朱煙玲反而平靜下來了。知道自己殺不了木其然,於是淡淡地道:“希望,你日後,好好照顧清婷,不要讓她知道真相”

    說着,緩緩舉起那炳帶血的匕首,就欲朝自己的心窩插去。

    木其然大驚,身形急速向前掠去,於千均一發之己,終於將她手中的匕首奪了下來。

    “荒唐你知道你死了,我爹如何?你女兒又會如何?你失了一個兒子就如此傷心,那清葶失了一個哥哥,又失了娘,她會如何?”

    受木其然的話所觸動,朱煙玲混身一震,然後趴在地上,痛聲哭泣起來。

    木其然不但傷口在滴血,就連心裏面也在滴血,這是當日一時的貪念所造成的苦果,想不到,非但遷延至今日,還要連累到父親承受這惡果

    看着這個柔弱的婦人,木其然長長地嘆了口氣,沉聲道:“二孃,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但是我爹不能沒有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照顧他。你們就在這附近找一處地方安定下來,又或是回你遼東老家去吧”

    聽木其然這麼說,朱煙玲擡起頭來,證證地問道:打算怎麼做?”

    “我在外面惹了不少仇家,本就打算,將你們安置好後便離開的。如今...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只好提前分手了。只求你,以後好好照顧我爹吧告訴他,不肖子木其然,無法照顧他老人家了。”

    側頭望向客盞的方向,木其然感受到一陣頭暈,那是失血的症狀。並指在腹部傷口周圍點了幾下,讓血流減慢。再望了趴在地上那木無表情的朱煙玲,終於,舉起略顯沉重和虛浮的步伐,在夜色中,離開了海邊。

    這一去,或許再也不能見到木子模了。雖然,從前穿越而來的木其然,對這個父親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經過這些年來的相處,木子模對他的關懷備至,讓他感受到了親情。畢竟,他是這一世,木其然唯一的血親。

    傷口很深,儘管沒有傷及主要臟腑,但大量流失的血液,仍然讓木其然漸覺虛弱。尤其,在這個寒冷的夜裏,衣衫向來單薄的他,感到越來越冷。

    木其然知道平陽這裏,有不少碧潮島的眼線。之前傲陽之所以肯放過自己一家,除了因爲希望憑着自己這層關係,治療好他的傷外。還是因爲整個碧潮島,已經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他了。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因此,他不得邁着越來越沉重的腳步,迅速遠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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