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蘇塵還是太年輕,一被激將就中招,以後到了社會,肯定要喫大虧。
能借這個機會,磨磨性子也好。
半個小時後。
飯畢。
“蘇兄,你不是要帶我們去你的別墅看看嗎,正好大家喫的有些撐了,出去消消食。”陸賢譏誚道。
“小塵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而已,我有些乏了,準備回房休息了。”蔣父出聲。
他這是想給蘇塵臺階下。
“想去的話,跟我走吧。”蘇塵神色平靜。
“小塵,我知道你不想在小陸面前落了威風,但做人要分清好歹,適可而止吧,別再胡鬧了”蔣母冷冷皺眉。
蘇塵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真正的現實面前,你再強撐有什麼用呢
這種低劣的謊言,一經驗證就會被拆穿。
到時得多難看
“阿姨,既然蘇兄都這麼說了,我們不去,豈不是很不給面子”陸賢輕笑道。
“我的車沒油停在院子裏了,坐你的吧。”蘇塵看了眼陸賢。
“沒問題”陸賢輕蔑一笑。
你那輛破電動車還需要油
生鏽了
“自取其辱。”蔣母冷哼。
蔣父搖頭一嘆。
年輕人啊,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走吧。”陸賢笑着起身。
坐在駕駛座上,陸賢一邊開車,一邊揶揄的打聽別墅的方位、佈局。
聽見蘇塵煞有其事的回答,他笑得雙臂發抖。
差點撞在電線杆上。
“到了。”
停在藍色森林前方,陸賢戲謔道:“蘇兄弟,聽說只有其中的住戶,或者持有磁卡的人,才能進入別墅區,你跟保安招呼一聲,讓他們放我們進去。”
他纔不下車,跟蘇塵一起過去丟人呢。
在車上看看笑話就好。
“不必。”
蘇塵搖下車窗,對保安輕輕點頭。
看見蘇塵,保安立即放行。
陸賢幾人不由傻眼。
怎麼回事
真讓了
“進去吧。”蘇塵平淡道。
“你”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滲出汗水,陸賢隱隱有些不安。
莫非蘇塵真是這裏的住戶
“不會的,不會的”
陸賢發動車子,臉龐僵硬。
能住在這裏的人,無一不是雲州權貴。
蘇塵怎麼可能是這裏的住戶。
這太天方夜譚了。
“朝右。”
“前。”
“右。”
按照蘇塵的指示,陸賢機械的打着方向盤,蔣母看着窗外,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蘇塵對這裏的佈局,怎麼如此熟悉。
再加上門口保安的表現
“到了。”
走下車,蘇塵平靜道:“阿姨,叔叔,下來吧。”
“好”
走下車,蔣父訝異環視,蔣母則無比緊張。
她在祈禱,蘇塵只是裝腔作勢。
一切都是假的
“譁”
蘇塵輕輕一按,柵欄打開,陸賢目瞪口呆。
蘇塵居然能操縱這套別墅的大門
而且院子裏停的,不是全球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嗎
“哥,這真是你的”蔣靈小臉興奮。
“你說呢。”蘇塵笑着扔過鑰匙。
看着蔣靈輕鬆打開,蔣母呆若木雞,陸賢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千真萬確
“這裏是臥室”
“這裏”
“這裏”
右手負於身後,蘇塵淡淡介紹,可蔣母和陸賢根本聽不進去,只是呆呆的跟着。
他們的認知,在這一刻彷彿被完全打破。
“可惡”
看着豪華的裝修,蔣母半晌後,緊緊握拳:“我還真以爲蘇家落寞了呢,原來他們還有積蓄”
她並不認爲,這真是蘇塵憑自己實力所得。
肯定是蘇塵父母所購買。
“蘇先生”
富有磁性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幾人一轉頭,雙眼驟然睜大。
這不是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登上雲州雜誌封面的人嗎。
藍開河,藍氏集團董事長
“你是”蘇塵倒是不大瞭解。
“蘇先生不認識我無妨,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請問我能進來跟您談談嗎。”藍開河彬彬有禮的道。
聽得這話,陸賢幾人腦海暈眩。
大名鼎鼎的藍開河,竟對蘇塵如此恭敬
他們沒看錯吧
倒上茶。
蘇塵和藍開河交談。
陸賢和蔣母坐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蘇先生,我知道路炎城這人很棘手,這條件您滿意嗎”藍開河看着蘇塵。
做地產生意,難免會給當地的地下人物接觸,不打點好這些麻煩人,很難保證工作的正常進行。
而讓藍開河感到麻煩的人,就是路炎城。
“小事。”
打了個電話,蘇塵淡道:“小路,過來吧。”
小路
陸賢嚥了口口水。
蘇塵叫的是地下皇帝路炎城
“小塵,你是不是混黑了”蔣母冷冷的繃着臉。
難怪蘇塵能住別墅。
難怪路炎城會如此恭敬。
原來是蘇塵不學好。
走了歪路,邪路
“蘇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以後遲早坐牢”陸賢也是斜着眼,一本正經的教訓。
他自認是高級知識分子,對於混黑的人,有種天然的鄙夷。
“小塵,你還年輕,千萬別走了歪路。”蔣父皺眉。
唯有一旁的藍開河,笑而不語。
“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能讓嚴清明親自來找嗎。”蘇塵淡然的看着陸賢。
“那是因爲你竊取了白語的勞動成果。”陸賢輕蔑。
“你可知道,我什麼能讓藍家贈送別墅嗎。”
“那是因爲你混黑,強行索要。”陸賢篤定道。
“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能讓路炎城親自過來嗎。”
“那是因爲”陸賢卡了殼。
如果蘇塵真如他所想,那應該是蘇塵受路炎城指使,而不是其命令路炎城。
他彷彿進入了某個盲區。
“小塵,如果你不實話實說,我可就要跟你母親談談,讓她好好教育教育你了。”蔣母板着臉。
“蘇塵,你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陸賢亦是忍不住質問。
“你這是在問我”蘇塵嘴角輕勾。
“沒錯”陸賢傲慢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我到底在做什麼勾當。”
眼中一片平靜,蘇塵指尖一劃。
“嗤啦”
耀眼的雷光,自地板劃掠而過,中間的大理石桌椅,彷彿被激光割過,裂出一道長痕。
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