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無論背景還是天賦,董古豪都甩你十萬八千里被他盯上,你不死都是萬幸,還想跟他鬥”陸琴露出怒意。
蘇塵怎麼如此沒有自知之明,如此認不清現實。
太不可理喻了
“我沒想過跟他鬥,因爲他沒有資格。”
蘇塵淡淡道:“我唯一要做的,只是把他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聽得這話,陸琴眼眸微縮。
蘇塵要殺董古豪
“你太異想天開了”陸琴怒笑。
“你說是,那就是吧。”不再理會陸琴,蘇塵閒庭信步,登上臺階,眺望着遠處的江面。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自以爲是”陸琴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太鬆門中,見過無數志向遠大的天才,他們每一人都比蘇塵更加優秀,但全被現實撞的頭破血流。
她實在不知道,蘇塵連她的腳步都追不上,又怎麼向董古豪報仇。
靠自己腦子的想象
此時蘇塵在她心中,徹底變成了陌路人
“一個北城的垃圾貨色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牧席走過來,趁機添油加醋。
“師妹,別和這種驕傲自大的人生氣,他這種人,也就一輩子在底層打滾的命,難有大出息。”
“不是難,而是他根本不可能有出息”
“江師兄說的對。”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們走吧。”
深吸了口氣,陸琴搖頭道:“距離宴會還是不少時間,如果去得早,說不定能見到一些大人物,結交一些才俊。”
附和了一番,幾人進入酒店。
經過的路人們,看着酒店前如雨的豪車,無不是面露驚色。
“這裏怎麼這麼多豪車”
“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
“不清楚啊。”
回車拿包的方夢,聽見這些聲音,極富優越感的哼了一聲:“一羣土鱉,就你們那點層次,哪能知道這裏要發生什麼,又哪能知道,今晚會有什麼大人物在這裏出現。”
在她拿完包回去的時候,牧席幾人也是找了個角落坐下。
看着揚名已久的才俊們,他們眼皮輕跳。
跟這些才俊相比,牧席這位太鬆門大師兄,好像都算不得什麼了。
“整個雲州的青年才俊,都聚集在這座酒店了吧,那蘇先生好大的影響力。”陸琴豔羨。
若她一輩子能有個這時候,真是死而無憾了。
“沈沈小姐”
一張酒桌旁,劉子濤激動不已。
大明星沈傾雪,竟然坐到了他這邊。
“你和蘇塵是大學同學”
“沒錯,關係很好的那種”
爲了與蘇塵拉近關係,沈傾雪選擇了走劉子濤這條路。
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不是單純的傻白甜。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兩人聊得起興時。
一名紫衣青年行來。
“秦非”
一些人吸了口涼氣。
秦非在雲州之中,並無多少背景,但他的武道天賦卻是極爲恐怖,也正是靠着這點,成了董古文最好的朋友。
他的身份和地位,還在鬼腳卓之上。
“沈小姐,董兄讓我請你過去一坐。”走到酒桌旁邊,秦非儒雅一笑。
“董二少”沈傾雪有些不自然。
別看這秦非貌似隨時,但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以折磨年輕女子爲樂。
據說被他折磨死的女子,不下兩手之數。
而且他的脾氣,也十分暴躁。
“沒錯,他想讓你過去陪陪酒,說說話。”秦非依舊微笑。
“抱歉,我從來不陪酒。”沈傾雪有些緊張。
“沈小姐,你不過是個女表子,爲何要裝清純呢。”
秦非笑容溫和,嘴中吐出的話語,卻是惡毒之極:“二少爺在你身上砸了這麼多錢,別說讓你陪酒,就是睡你又能怎樣呢”
“雲州不知有多少女子,渴望讓二少爺臨幸,你能走到今天這步,都不知道備多少玩過。”
“請你不要再裝白蓮花了,好嗎”
“嘻嘻”幾個十八線小明星幸災樂禍。
你曾經是大明星如何
現在還不是沒落了
要和我們陪一樣的人
“沈小姐,您還愣着幹什麼,趕快去伺候二少爺,別讓二少爺等急了。”秦非伸出手,卡着沈傾雪的後頸。
沈傾雪嬌軀顫抖。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儒雅的外表下,竟藏着這麼狠毒的心。
這種笑面虎,要比鬼腳卓之流可怕得多
“秦哥,沈小姐身體不舒服,要不算了。”劉子濤忍不住道。
“啪”
扇了劉子濤個耳光,秦非面露微笑:“區區一個布料商的兒子,也配叫我秦哥也配跟我商量你算什麼東西,就算你爹來了,都得喊我一聲秦爺。”
臉上掌印紅腫,劉子濤憋屈的退至後方。
現在周圍的人們,肯定都在嘲笑他吧。
但他不敢反抗,否則不只是他,就算他的父親都得被連累。
“沈小姐,既然您不聽話,那就恕在下無禮了。”秦非和善的笑了下,想要扣着沈傾雪的後頸,將其提起。
就在這時。
“啪”
清脆的耳光聲傳開,秦非癱倒在酒桌上,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
貴爲董古文好友的他,竟然被人打了
望着劉子濤臉上的掌印,蘇塵眼神冰冷。
“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個耳光,秦非一個踉蹌,將酒桌徹底撞倒。
上方的菜餚、紅酒,灑落在他頭上。
狼狽不堪。
“呼,呼”
溫文爾雅的臉龐逐漸扭曲,秦非呼吸粗重,雙眼血紅:“立即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我要你後悔”
然而回應他的,竟又只是一個巴掌。
衆人眼皮一跳。
第三個了
“他哪隻手打的你。”蘇塵看向劉子濤。
“蘇塵,算了”
“我問你,是隻手。”蘇塵再問。
遲疑了一下,劉子濤忐忑的指了指。
“右手嗎。”蘇塵輕喃。
“小雜種,你成功惹怒我了”
腳掌猛地一踏,明勁中期的氣息爆發,秦非眼神森然。
“今日不把你打成殘廢,老子就不叫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