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還是啥
只不過是許久沒有召喚她了而已,沒必要吧二人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要是在以前的時候,桑木早就溜走了。
現在嘛,她就這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羅衣,古怪的目光中且帶着一絲幽怨,羅衣忍不住撓了撓頭。
“那個,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哼”
桑木傲嬌的冷哼了一聲。
“話說不是我回不去現實了嗎,你怎麼還生起氣來了呢”
桑木眉頭跳了跳,低下頭來。
羅衣怔了怔嘆道:“哎,我母親的病還好嗎”
“還好。”桑木望着羅衣道,隨後又擡起頭目光穿過了雲層,頓了頓道:“我和他們說了,你出差去了,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
這句話不假,繞指柔的確說了。
“還好就行。”羅衣的眼神變得明媚起來,“哦,對了,神器好像已經激活了。”
“嗯,我知道,已經溝通過了。”
“那傢伙是神器的器靈”
“你也可以理解爲那是一段產生了獨立意識的程序。”
羅衣的眼神爲之一凜,“神器是你們打造的,還是雲夢大陸上固有的”
“神器是我們製造的,程序也是我們植入的,這麼做是爲了提供一重保障,哪怕這個世界裏的生靈無法贏得最後滅世的戰爭,雲夢世界也不至於徹底消亡。”
“但是現在由於受到了某種古老意志的影響,我們已經對它失去了控制。”
羅衣的瞳孔急劇的放大,“那你們還試圖去喚醒那個傢伙”
“無論喚不喚醒,戒指都已經不受我們的控制,所以接下來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只能贏得這場滅世的戰爭。”
“影響戒指程序的古老意志或許破壞了我們原有的計劃,但是最後的目的都是一樣,爲了取得最後的勝利。”
羅衣頭皮發麻,難怪那傢伙要自己幫他報仇,或者早就死了吧,遠古遺留下來的大能
然而以現在人類的科技水平真的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一個原本已經毀滅的世界...想及此他的頭就有一點痛。
羅衣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心情有些沉重了,“那神器要怎麼用有那傢伙在,也不會受我的操控的吧”
剛說完,一陣天旋地轉,羅衣出現了一座山洞裏,這一次不僅僅只是意識,連帶肉身也進來了。
山洞裏依舊黯淡無光,只不過祭壇上多了一道幽影搖曳不止。
角落裏,燭臺上擴散的燭光忽而明滅不定,祭壇上的青色銘文愈發的明亮了。
於上的影子變得清晰可見,所有的光輝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暗得十分明顯。
羅衣只覺得毛骨悚然,好在桑木就在一旁,她開口道:“成爲這傢伙的護道人,他幫你報仇。”
......
“什麼是護道人”
“是一種古老的使命,一旦達成了契約,就不能背棄於你。”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戒指有什麼具體的用途,既然原有的設定就是用來守護雲夢大陸的。”
桑木不由得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傢伙總是這樣,老是搞得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羅衣的心裏大爲不爽。
現在不爽也辦法,以前沒出事的時候,還能下線跑到這傢伙的公司裏去,現在嘛,他就像是一頭困獸。
一個體弱,一個殘疾,他就像是獨立於二人的世界之外,略微的有些傷感,沒有再去多想。
他望着面前的這道虛影,突然間動了個壞心思,一隻鹹豬手趁其不備,朝着桑木襲了過去。
“額...”捏了捏,那抹奇異的觸覺,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不該只是一道投影嗎
龜龜,有點料啊,卻見桑木面色鐵青,轟隆一聲,院子的護牆突然多出來了一個窟窿。
不斷有人跑過來查看情況,只見灰頭土臉的羅衣正從一片塵埃中鑽了出來。
秦昭陽面色古怪,“那個變態兄,儘量剋制一下,能不拆家還是不要拆家的好。”
“不好意思,練功走火入魔了。”羅衣訕訕的摸了摸頭,心裏頭暗罵一聲,不就是摸了一下嘛,都這麼熟了,下手還這麼重,真小氣。
他又不禁開始思索起來,桑木那傢伙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存在的純粹的靈魂體麼
他的左胸前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倒是給自己還回來了,不由得笑了笑,手感真不錯。
沉醉於這溫柔觸感之中的他也沒有多想。
隨後就被秦昭陽拉着喫花酒去了。
羅衣不怎麼想去,可奈何剛剛纔拆了人家院子裏的圍牆,倒是不好拒絕。
走在大街上人少了很多,幾天下來,通不過考覈的心裏面也大致有點譜,在這麼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其實想想也怪不了誰,機會給了,天賦不夠可以用意志來湊,但是春冬都無法通過,又能怪誰
就不久前還有一道消息流傳了出來,聽說有一個叫做寒江雪的靈境小子,從第四座山爬上去了。
衆人無言,第四座山帶來的壓力有多恐怖只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才能懂得,而靈境修士所面臨要比鬼境修士的高出一百倍不止吧。
理論上來講第二批次進入寒山的學子下限定在鬼境修爲是沒有錯的,可是偏偏有人能扛着百倍的壓力登頂了。
那些放棄的人更沒有什麼怨言了,據說那個靈境的傢伙在抵達頂峯的之後就昏厥了過去。
一時,寒江雪這個名字成了最耀眼的存在,風頭蓋過了所有的天驕。
羅衣聽到這些傳言,倒也沒有什麼感覺,管別人有多耀眼,他反正是最黯淡的那個。
到現在爲止,知道寒山學府還有第五座山存在的人並不多,一座亮瞎了眼的金山銀山吶
羅衣和秦昭陽一起走進了一家名爲醉鄉居的青樓,倒是和不務正業的十二宮不同,只要有金子,這兒什麼服務都給提供。
一羣濃妝豔抹的姑娘,站在樓上揮舞手裏的絲巾,隔着老遠就能聞到胭脂粉的味道。
二人進門,老鴇即刻招呼了出來,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眼色肯定是有的,哪還不知貴客臨門。
立刻就有一羣花枝招展的姑娘扭動着腰肢將二人團團圍住,本來以爲自己可以接受的羅衣,忽而變得極爲不適應起來。
“那個,昭陽兄,我還有事,擇日再來。”
“行。”秦昭陽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就被淹沒在了胭脂香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