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愁打出了一道月牙形的劍氣,正奔曹宸的面門而來,速度極快。
曹宸想要躲開,怎奈他凡人的身體根本無法跟上那劍氣的速度,他只能下意識的用手中的鐵棍去擋。
鐺!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曹宸手中的鐵棍就被砍成了兩段,同時他的腳下一滑,也跌倒在地。
曹宸坐在地上,盯着那斷成兩截的鐵棍,額頭上滲出瞭如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曹宸沒有想到,自己苦思冥想的“妙計”,竟然輕易的就被“識破”了。
吳愁看着曹宸的窘態,眼中滿是戲謔,隨即便轉爲了殺意。
咻!咻!咻!
吳愁沒等曹宸站起身,就對着他又打出了三道劍氣。
這三道劍氣不斷的在空中盤旋,隨即便化作狼、獅、豹三隻野獸的模樣,張着血盆大口,從三個方向撲向曹宸。
“血洗三軍!”
圍觀的衛兵們驚呼着,子桐城中,人盡皆知,這是吳愁的最強祕法。
曹宸盯着那奔向自己的猛獸,心中早已瞭然。
那能輕易的將鐵棍砍斷的劍氣,如果打在自己的身上,必死無疑。
此時,曹宸跌坐在地上,哪裏還能躲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三隻野獸撲向自己。
危機之中,曹宸五味雜陳。
自己的狩獵團剛剛成立,就這樣的結束了嗎?
在他心中,縱使有萬般的不甘,也只能化作苦澀的無奈。
會在那個世界見到老頭子吧?
曹宸竟微微一笑,那是一份思念,更是一種期盼。
咻!咻!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曹宸的身後飛來了三道紅色的劍氣,並化作了如龍爪一般的模樣。
“龍斬!日曜級祕法!”
那些衛兵中有人認得這招式,他的驚訝程度可是要比剛剛強上百倍。
日曜級的祕法只有日曜界的修者才能打出,日曜界是修者的最高境界。
那三道龍斬掠過曹宸,衝向那“三頭野獸”。
瞬間,那“三頭野獸”就被三道“龍斬”擊得粉碎,劍氣相撞的衝擊波,更是震得周圍的那些衛兵們不斷的後退。
之後,那勝利的三道龍斬依舊飛在空中,並殺向吳愁。
吳愁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最強祕法瞬間就被擊破了。
更想不到,巧不巧的,偏偏這個時候跑出來個高手。
吳愁呆呆的站在原地,剛剛的不可一世早已不在,臉上的殺氣也被驚恐取代。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三道“龍斬”飛向自己,卻也毫無辦法。
咚!
就在這危急之時,一把木製的大劍從吳愁身後飛出,重重的插到了地上,擋在了吳愁的身前。
這把大劍上畫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並散發出淡淡的七彩光芒。
啪!啪!啪!
那三道“龍斬”打在了這把大劍之上,然後便消失了,就好像被這把大劍吞掉了一樣。
吳愁驚魂未定,剛剛與吳愁一起來的那個長髮男人卻微笑的走上前來,他就是這把大劍的主人。
那大劍的主人來到這大劍旁,目光射向了曹宸的身後。
只見從遠處走來了一位白衣劍客,那三道龍斬就是他打出的。
這名白衣劍客,雖已人到中年,卻面容俊美。
這白衣劍客來到了曹宸身邊,將他拉起,目光卻始終射向前方,並死死的盯着那個要將曹宸置於死地的吳愁,殺氣十足。
曹宸認識這位白衣劍客,他就是彩虹園的二把手,更是子桐城的第一高手,人稱瀟灑劍客,名叫田瀟。
田瀟,人如其名,瀟灑且帥氣。
“田大哥……”曹宸欲言又止。
他的聲音中帶着些許悲涼,似乎在控訴噹噹噹斷裂的牌匾。
這聲音中也帶着感激,感激田瀟對自己的出手相救。
這聲音中還帶着許多無奈,曹宸想要打敗吳愁,要爲他師父討回那片安寧,但凡人與修者的差距巨大,曹宸根本不可能戰勝吳愁。
田瀟拍了拍曹宸的肩膀,沒說什麼,卻也明白曹宸的意思。
“閃開!”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聲音清脆悅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子桐城中沒有人不認識這個聲音,這是雪姐的聲音。
雪姐來了,彩虹園的主人來了。
彩虹園位於子桐城的正中央,是子桐城的中心,有半個子桐城那麼大。
彩虹園的四周圍着彩虹色的七彩圍牆,十幾扇大門開在彩虹園的四面八方,其中之一就開在噹噹噹的對面。
從這扇門中,走出了一位中年女人,她容貌姣好,皮膚白皙,身材豐滿,氣質非凡。
這個女人就是雪姐,她那霸氣十足的聲音更是將人羣“撕開了”一道口子,那些衛兵自覺的給雪姐讓開了一條路。
從這條路中,雪姐快步走來,急切中又不失沉穩。
雪姐來到曹宸的身邊,瞥了曹宸一眼,就將手中的卷軸打開,並示於衆人,那上面“城主令”三個大字特別顯眼。
“吳將軍,這是城主剛剛簽發的‘城主令’,特別允許噹噹噹在今天辦喪事,你不能再爲難曹宸了。”
雪姐盯着吳愁,目光冷峻,言語中更是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吳愁走上前來,他已經從剛剛的驚恐中緩了過來,不可一世的神情又重回他的臉上。
“‘城主令’?又花了雪姐不少錢吧?”
吳愁冷笑道,言語中滿是對雪姐的譏諷。
“這就不勞吳將軍操心了,既然有了‘城主令’,還請吳將軍速速離開吧!”
雪姐冷冷的說道,並沒有理會吳愁的譏諷。
“離開?這張‘城主令’可解決不了這‘暴力抗法’的大罪!”
吳愁瞪着眼睛大聲道,他彷彿要告訴所有人,“公理”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什麼暴力抗法?我看不過是他們在嬉戲玩鬧罷了。”
雪姐擺着手說道,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那些衛兵,要讓他們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些衛兵無緣無故的捱了打,心中苦悶,卻因爲忌憚雪姐,不得不點頭作出迴應。
可是當他們剛要點頭時,卻發現吳愁也在盯着自己,那目光中的殺氣比剛剛更甚。
所以這些可憐人只能咧着嘴,乾笑着,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那表情簡直比哭還要難看,那感覺更是比剛剛捱了打還要難受。
(左右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