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瀟將那隻大斧撿了起來,握在手中,又掂量了幾下。
“我雖爲劍客,卻也碰巧會一些這大斧的祕法。”
“此祕法名爲‘開天裂’,雖然只是個太陰級的祕法,但若是如我這般的修者使用,威力也不會太差。”
“這些士兵都是聽命於人,並非大奸大惡之徒,我不忍傷他們性命。”
“他們身上的玄鐵好破,但是玄鐵破後,如何只傷其身不取其性命,這般力道不好掌控。”
“此祕法我已多年沒有使用,只怕這力道會使重了。”
田瀟盯着手中的大斧,滿是擔憂的說道,只是那語速卻如風燭殘年的老者在講述着自己的故事般的緩慢。
“你要是再不出手,他可就危險了。”
那少女指着那深陷敵陣的男妖,早已看清了眼前的形勢。
沒有了寶劍的胡洪亮,就是看客一名,毫無輸出力。
曹宸,雖能颳起陣陣旋風,卻無法傷到敵人,最多算是個支援的角色。
那男妖,就是個吸引火力的靶子,再晚一些,估計就變成炮灰了。
所以,要想取勝,必須要這位白衣劍客出手纔行。
那女妖聞言,也不住的點頭,她期盼着田瀟能幫助自己的夥伴脫離險境。
田瀟盯着那深陷敵陣的男妖,心中猶豫。
一旦子桐城的戰爭開始,那男妖便是敵人,那時不知他的雙手又會沾滿多少無辜人的鮮血?
但同時,那男妖也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同樣也是聽命於人,又有誰是天生嗜血的呢?
想到這,田瀟下定了決心,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士兵,離開這裏要緊。
就見田瀟手中大斧一揮,一道紅色的靈氣便從那大斧中飛出,並在空中化作一隻巨斧般的模樣,向一名士兵劈去。
“啪”的一聲,那士兵應聲倒地,那玄鐵所鑄的鎧甲也被田瀟的“開天裂”劈得粉碎。
那士兵捂着身上的痛處在地上來回的翻滾,顯然他還活着,只是十分痛苦罷了。
“就是這個力道!”
田瀟微笑着點了點頭,對自己所控制的力道很是滿意。
衆人見狀,那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看這情形,那些身披玄鐵的士兵們必敗無疑。
那些士兵看着那倒下的同伴,心中開始慌亂,卻不得不在他們首領的命令之下,向着田瀟殺來。
田瀟揮舞着手中的大斧,無數道“開天裂”飛出。
啪啪啪!
那些士兵無一例外的都被打倒在地,痛苦不堪,身上的裝備也都被擊得粉碎。
那無數道的“開天裂”,不只打在了那些士兵的身上,還有一些打在了他們身後的牆壁之上,更有幾道飛向了那深陷敵陣的男妖。
幸好那男妖躲閃得及時,不然沒有玄鐵保護的他,一定會比那些士兵的下場還要慘。
雖然這並非田瀟本意,卻也引得那男妖不滿的大叫道:
“我們可是盟友啊!”
戰鬥瞬間就結束了,而在一旁觀戰的那少女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她瞪圓了雙眼,雙脣微張,顫抖的指着前方,並帶着哭腔的輕叫道:
“啊!”
就見那少女手指的方向,正是被那“開天裂”所擊打的牆壁。
那牆壁只是普通磚石,哪裏能扛得過那祕法的摧殘?
只是一瞬,那牆壁便轟然倒塌。
從那牆壁之後,竟噴出了紅色的鮮血。
頓時,刺鼻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那石牆後面的血肉之牆更是刺激着每一位觀者,他們無一不處於震驚之中。
這時,就聽這監獄之外一陣哀鳴,並伴隨着微微的震動,那是大鵬鳥的叫聲。
“怎麼回事?”
田瀟盯着眼前的血肉之牆,震驚的問道。
“這是大鵬鳥的血和肉。”
她伸出手去,想要安撫一下受傷的大鵬鳥,卻無從下手。
“怎麼會這樣?”
田瀟也來到了那血肉之牆的近前,一臉不忍道。
“這裏是雲宮的地下,我們是在大鵬鳥的身體裏。”
“要建造這裏,就必須挖去大鵬鳥身上的血與肉。”
“這地下監獄建造得越大,大鵬鳥被挖走的血肉就越多。”
“可想而知,大鵬鳥所承受的痛苦!”
那少女緩緩的說着,淚水卻如泉涌一般的無法抑制。
這時,監獄之外又是一聲哀鳴,這聲音如控訴一般悽婉,卻又帶着許多堅強。
“都怪我,沒有把祕法控制好。”
田瀟內疚的說道,畢竟是他的祕法揭開了大鵬鳥的“傷疤”。
“這不怪你,該怪的是修建了這裏的魔鬼!”
那少女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眼中滿是憤怒。
“你們的國王還真是喜歡挖洞啊!”
那男妖戲謔的說道,卻結結實實的捱了那女妖一拳。
“我們殺上去,把那些對大鵬鳥不好的人全部打倒!”
曹宸憤怒的說道,這眼前殘忍的景象早已讓他按奈不住了,他要爲那未曾謀面的大鵬鳥討回公道。
那少女聞言,也握緊了拳頭,狠狠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去把大鵬鳥給奪過來!”
那少女轉過身,見自己的盟友們無一不是要拯救大鵬鳥的模樣,就連那毫無戰鬥力的劉雨姍也是一副要棄筆從戎的樣子,心情便好了許多。
“在那之前,我要找到我的寶劍。”
田瀟對那女妖說道,似乎她會有什麼辦法。
“我能幫你找到,還有你們的武器。”
那女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對衆人說道,她靈敏的嗅覺可是聖狗堂獨有的天賦。
這時,那男妖來到了一名倒在地上的士兵前,一腳就將他臉上的面具踢開。
只見那面具之下是一張少年的臉,十三四歲的模樣,他顫抖的看着眼前的敵人,顯得十分害怕。
“小小年紀就成了那魔鬼的幫兇,讓我了結你吧!”
那男妖說着就揮起拳頭,向那少年砸去。
那少女見狀,忙跑過去,雙手抱住了那男妖的拳頭,吼道:
“你不能殺他!”
那男妖遲疑了一下,冷冷的說道:
“他是敵人,該殺!”
隨即,那男妖就掙脫了那少女的阻攔,一拳便向那少年砸去。
這時,一把大斧搭在了那男妖的肩頭,逼得那男妖將拳頭停在了半空。
“他已沒有了武器,不再是士兵,也不是敵人,你不能殺他。”
田瀟手握大斧,冷冷的說道,無論怎樣,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殺害。
“算了。”
那女妖也走了過來,將男妖停在空中的拳頭拉了回來。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修者,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的。
“堂主還在等我們。”
那女妖目光溫柔,彷彿一股清泉,澆滅了那男妖的殺戮之火,使他冷靜下來。
那男妖也清楚自己不是田瀟的對手,他只好鬆開了那緊握的拳頭,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少年,便悻悻而去。
“謝謝!”
那得救了的少年滿懷感激的望着那少女,眼中竟帶着一絲柔情。
那少女也只是冷冷一瞥,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之後,衆人在這監獄中找到了些繩子鎖鏈,把那些士兵綁了起來,關進了牢籠,免得他們再生事端。
然後,他們又在那女妖的帶領下,在雲宮的一個房間中,找到了各自的武器。
最後,全副武裝的“逃犯們”,就這樣從雲宮中殺了出去,要營救大鵬鳥。
(逃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