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觀看焰火表演,自然是越高越好。
子桐城中的制高點,便是彩虹園中的那夢幻般的巨大彩虹。
在那彩虹之上,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
他們身穿暗紅色的長袍,看樣子並不像那熱衷於焰火表演之人。
“你差點暴露了我們!”
一箇中年男人正在訓斥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聲音雖低,卻藏不住那憤怒之情。
“我就是想看看那密道里能長出多大的石頭。”
那魁梧的男人低着頭,聲音洪亮的辯解道。
“誒呦,怎麼還學會頂嘴了?”
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聲音甜美,眼神魅惑,彷彿能把人的魂魄勾去一般。
“我沒頂嘴!我……我錯了!”
那魁梧男人低着頭,承認着錯誤,聲音依舊洪亮。
“罷了,一會不要再出閃失就好,你可是今日計劃成敗的關鍵。”
“我們之中,只有你擁有掌控大地的力量,也只有你能利用巨石將他困於地下。”
“所以,能否除掉他,能否救出教主,能否重振巫教,就看你的了!”
那中年男人用力的拍了拍那魁梧男人的肩膀,表示對他的鼓勵,更是對他的信任。
“是,一定!”
那魁梧男人昂起了頭,高聲答道,臉上更是一副被委以重任般的自豪模樣。
那中年男人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後,這大彩虹上的兩男一女便面向西方,他們雙手交於胸前,口中虔誠的吟誦道:
“真魂化九魄,九靈歸元神,福澤賜九州,神力鎮乾坤!巫教不滅,巫神永存!”
這時,就見遠方,伏虎園內,十幾只戰鷹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
大鵬鳥上,曹宸他們在做着戰鬥前的準備。
“把這些分給雲宮裏的那些士兵,讓他們跳下去。”
那少女指着駕控室的一個角落,那裏堆着許多潔白如雪的“飛羽”。
“一會打起來的時候,如果讓他們逃脫了,那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
那少女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不利的細節。
衆人一陣忙碌,沒一會,那些士兵便披着飛羽,從大鵬鳥上跳了下去。
那潔白的飛羽隨風飄蕩,好似一朵朵綻放的花朵,給這血色殘陽,平添了幾分肅穆。
解決了那“後顧之憂”之後,大鵬鳥上還剩下七個人。
他們在田瀟的帶動之下,紛紛介紹了自己。
通過介紹,曹宸得知那個少女名叫張丹,那男妖叫聖多戈格羅西魯,那女妖叫聖多戈桔梗戈薇。
“你們的名字好奇怪啊,是兄妹嗎?”
曹宸好奇於那兩個妖長長的名字,問道。
“我們不是兄妹,聖多戈是我們聖狗堂的堂姓,桔梗是我的族姓,戈薇是我的名字。”
那女妖戈薇耐心的解釋道,也引得曹宸似懂非懂的連連點頭。
這時,在大鵬鳥的前方飛來了十幾只戰鷹,他們的“金盔金甲”在夕陽之下閃閃發亮。
“他們來了!”
一直在駕控大鵬鳥的張丹,發現了前方的敵人。
衆人見狀,便拉開架勢,準備迎敵。
三個女人待在駕控室之中,作爲支援。
轉眼間,那些戰鷹已來到眼前,它們向四面散開,將大鵬鳥圍在了中間。
那些戰鷹尖叫着,彷彿在爲大鵬鳥宣讀戰書。
大鵬鳥也以叫聲迴應着,卻好似在與昔日老友訴說衷腸。
“宣戰”過後,那十幾只戰鷹便開始了進攻。
那些戰鷹不斷的向大鵬鳥俯衝下來,並伴隨着如雨點一般密集的箭矢。
那些箭矢是從戰鷹的駕控室中射出來的,它們都有碗口般的粗細,顯然這些箭矢是爲大鵬鳥那如鐵般的羽毛“量身定製”的。
“擋住這些箭矢,不要讓大鵬鳥受傷!”
田瀟一邊提醒着戰友,一邊用劍阻擋着那些飛來的箭矢。
在那些戰鷹上,配備着精妙的連弩,通過連弩,只需簡單的操作,便可將箭矢不斷的射出。
十幾只戰鷹,就有十幾只連弩,十幾只連弩齊發,那如雨般的的箭矢豈是田瀟他們這幾隻手就能擋得住的?
那些箭矢不斷的射中大鵬鳥的背部,瞬間,大鵬鳥血流如注,哀鳴連連。
田瀟見狀,心中一痛。
只靠寶劍來抵擋這如雨般的箭矢,的確力不從心,必須要想想其他的辦法纔行。
就見,田瀟寶劍一揮,一條青色的龍便從那寶劍中飛出,那是田瀟的劍靈。
那條龍飛在空中,穿梭在那些戰鷹之間,並將那來犯的箭矢全部咬碎。
“有這麼厲害的招數,早拿出來啊!”
那男妖西魯喘着粗氣,並不斷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顯然應付那些箭矢已經讓他十分辛苦了。
田瀟的劍靈阻擋了那些箭矢的進攻,大鵬鳥暫時安全了,曹宸他們也獲得了反擊的機會。
就見胡洪亮寶劍一揮,一道“鬼斬”飛出,正打在一隻戰鷹腹部的“鎧甲”上。
只聽“當”的一聲,那金色的鎧甲完好無損,那戰鷹依舊生龍活虎。
“戰鷹的裝備也是玄鐵所鑄,那金色只是鍍上去的。”
田瀟一邊說着,一邊拔去大鵬鳥身上的箭矢。
聽了田瀟的話,胡洪亮心中微微煩悶,他對於那天上的敵人,完全沒了辦法。
“這裏怎麼這麼多的玄鐵?”
西魯不斷的搖着頭,無奈的說道。
“我們面對的可是良渚國的精銳部隊,他們有如此精良的裝備,也不奇怪。”
田瀟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取勝的辦法。
“還等什麼,用你的祕法把他們打下來呀!”
西魯急切的說道。
他清楚,對於田瀟來說,要擊落這些戰鷹輕而易舉,只是他不明白,田瀟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戰鷹也好,戰鷹騎士也罷,他們都是聽命於人,我不忍殺他們。”
“但若將他們擊傷,如此高度,他們必會跌落致死。”
“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田瀟緩緩的道出了心中所慮。
西魯聞言,冷冷的說道:
“敵人就是敵人,就應該被殺掉!”
“想不到,你身爲日曜界的修者,竟如此的婦人之仁!”
西魯說罷,便望向天空。
他心中盤算,既然田瀟不想出手,那自己總要想些取勝的辦法。
(有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