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吳愁將“噹噹噹”的牌匾斬斷,驚擾了老曹的安寧,這些曹宸自然不會忘記。
但那時曹宸還是一個凡人,他根本沒有辦法戰勝吳愁。
而如今,曹宸已經是修者了,相比於早上的自己,實力自然是強大了許多。
所以,曹宸理所應當的以爲,自己對吳愁的勝算多了一些。
“醜死人,我倆的事情還沒完呢,鬥法吧!”
曹宸說着就便將木棍橫在身前,要與吳愁一戰。
“他是誰?”
賀榮烈盯着那憤怒的曹宸,緩緩的問道。
“子桐城裏的一個混混而已。”
吳愁恭敬的答道,臉上卻滿是對曹宸的不屑。
“那就交給吳將軍了。”
賀榮烈冷冷的說道,他沒有心思去理會如曹宸這般的小角色,他所關心的是能否在今天將聖狗堂一舉殲滅。
“遵命!”
吳愁說罷,臉上便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早就按耐不住那顆殺戮的心了。
“我們不是聖狗堂的,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劉雨姍慌張的解釋着,卻毫無作用,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吳愁向着自己這邊殺來。
突然,從地下傳來了一陣隆隆之聲。
隨即,大地便開始了劇烈的震動,並在賀榮烈的腳下裂開了一道深溝。
就這樣,賀榮烈毫無防備的跌入了那道深溝之中。
而離他最近的吳愁、曹宸和劉雨姍也未能倖免,他們也隨着賀榮烈一起掉了下去。
之後,那裂開的大地又緩緩的合上,那劇烈的震動也隨之停止,彷彿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地面怎麼突然裂開了?”
“那道深溝呢?怎麼又沒了?”
伏虎園內,目睹了這一切的人們無不詫異。
而在遠處,正與敵人廝殺的孫哲更是心中一驚。
“國王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面對聖狗堂瘋狂的進攻,孫哲分身乏術,對於那“消失的國王”,他除了擔心,便什麼忙也幫不上了。
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雪姐和田瀟,他們更關心的是曹宸和劉雨姍的安危。
剛剛,田瀟先曹宸一步,落在了伏虎園內,並在那混亂的人羣之中,一眼就發現了那滿身是血的雪姐。
田瀟見狀,頓時慌亂起來,直到他確定那血不是從雪姐的身體裏流出來的,他那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之後,他們倆就目睹了曹宸他們被大地“吞入口中”的詭異一幕。
“你去哪了?曹宸和姍姍怎麼在這?他們怎麼會掉下去?”
雪姐盯着曹宸消失的地方,一臉不解的問道。
面對雪姐的這些問題,田瀟不知該如何回答,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只想先帶着雪姐離開這危險的地方,然後再細細的講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一言難盡,我們先離開這裏。”
田瀟說着就拉起雪姐的手,要離開這裏。
“雪姐就不想再考慮考慮李某的請求嗎?”
李鱘璆見雪姐要離開,便攔在了雪姐的身前,禮貌的笑道,剛剛他一直跟在雪姐的身邊,寸步不離。
“別說得那麼好聽,有本事就帶着你的人殺過來,我纔不會怕你!”
雪姐瞪着李鱘璆,厲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還請雪姐小心爲妙。”
“黑石公會的那些惡人,可沒有我這般的禮貌。”
“倘若他們一不小心將‘小花園’毀掉,到時,還請雪姐多多原諒。”
李鱘璆搖着頭,依舊笑着說道。
田瀟聞言,猛的將手中的寶劍指向李鱘璆,目光冷峻道:
“誰敢傷害小花園,傷害雪姐,我田瀟決不答應!”
田瀟雖然不知道雪姐和李鱘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從李鱘璆的話中聽出了許多威脅的味道。
啪!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就見一把被雲朵圍繞的寶劍從李鱘璆的身後竄出,並與田瀟的青龍寶劍緊緊相碰。
那男人長着一頭雪白的長髮,卻有着一副年輕俊朗的樣貌。
“無理的人,收起你的寶劍。”
那男人盯着田瀟,語氣冰冷道。
“想不到,靈族的劍客竟然會加入黑石公會。”
“更想不到,貴爲九鼎劍之一,人稱魔道劍宗的常天瀛,竟做起了別人的護衛。”
田瀟也以冰冷的語氣迴應道,顯然他認識眼前那張冷酷的臉。
“哈哈,我與常兄的關係並非你猜測的那樣,我與常兄可是很好的朋友。”
李鱘璆一邊說,一邊微笑着將那兩把寶劍分開。
“我們走,沒必要與他們再浪費口舌!”
雪姐皺着眉頭說道,她不想與李鱘璆再糾纏下去,那樣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既然如此,那李某也告辭了,我們就約在‘小花園’中,再次相見吧。”
李鱘璆笑着向雪姐拱了拱手,說道。
這時,從常天瀛寶劍之中飄出了一片雲朵,並緩緩的落在了他的腳邊。
李鱘璆和常天瀛踏上了那片雲朵,那雲朵就帶着他倆離開了這裏,飛向遠方。
之後,田瀟便要帶着雪姐殺出伏虎園,可雪姐卻猶豫起來。
雪姐不想丟下曹宸不管,卻不知要如何幫助曹宸,頓時,她心中亂作一團。
“看情形,曹宸他們應該是掉進密道里了。”
“我們先回彩虹園,那裏有密道的入口,我們可以從那裏進去找他們。”
田瀟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雪姐。
雪姐聞言,便點頭同意。
就這樣,田瀟一手抱着雪姐,一手揮舞着青龍寶劍,殺出了伏虎園。
……
伏虎園的地下,曹宸他們四個跌落到了那密道之中。
“怎麼回事?”
劉雨姍坐在地上,一臉的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倒黴,竟然又一次的掉進了這密道之中,卻不由得想起了胡洪亮來。
“姍姍,沒受傷吧。”
曹宸關切的問道,並將劉雨姍扶了起來。
他見劉雨姍搖頭,並沒有受傷,心中便鬆了口氣。
“陛下,您沒事吧?”
吳愁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腿,卻還不忘關心國王的安危。
“我沒事,吳將軍受傷了?”
賀榮烈站在吳愁幾步之外,望着吳愁那不斷抽搐的半張臉,緩緩的問道。
“腿被摔傷了。”
吳愁微微點頭,並痛苦的呻吟道。
“騙人的吧?這也能摔傷?”
曹宸指着密道上方,一臉的懷疑道。
這裏離地面並不算高,遠不及拍賣行下面那密道的高度,所以吳愁說自己摔傷了腿,曹宸一百個不信。
“我爲什麼要騙你?”
吳愁急得大吼道,那感覺就如同謊言被拆穿後的暴怒,又好似被冤枉後的委屈。
“當然是害怕和我鬥法,在這裏裝可憐,博同情!”
曹宸瞪着吳愁,一副“我看透了你”的樣子。
“我會怕你?我現在就殺了你!”
吳愁氣得瞪圓了雙眼,他拄着手中的寶劍,要站起來,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他氣得將那寶劍狠狠的摔在了腳邊,將頭扭向一旁。
曹宸見吳愁想站起身都如此的困難,便對吳愁腿上的傷不再懷疑了。
“你受傷了,我不和你鬥法,贏了也不光彩。”
曹宸撇着嘴說道,他決定先“放吳愁一馬”。
“上面的洞怎麼沒了?”
劉雨姍指着自己的頭頂,緊張的問道,她依稀記得,剛剛是因爲那大地的裂開,自己才掉下來的,
如今,那原本裂開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就好像從未遭到破壞一樣。
“是他們?”
賀榮烈仰着頭,小聲的嘀咕着,這聲音小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