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庭院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沒一會就跑來了三名劍客,臉上都寫滿了慌張與疲憊。
“宗主到底在哪裏呀?這宗廟裏也沒有人呀。”
“你看,那裏不是有個人嗎?我們去問問他吧。”
“問他有什麼用?一看就是個貪杯之徒,我們在外面打打殺殺,他卻在這裏享樂,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敗類!”
“師兄別動氣,我這去把他給叫醒。”
那名劍客說罷就向着古井的方向跑去。
突然,在這庭院之中,閃起了一道道刺眼的紅光,它們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個的血色符文,隨即就化作了無數尖銳的長矛,無情的刺入了那名劍客的身體之中。
“啊!”
就聽那劍客一聲慘叫,隨即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再動彈了。
“師弟!”
另兩名劍客一臉驚恐的喊道,他們想要跑過去看看自己的師弟到底是死是活,但生存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站在了原地,他們只能在心中祈禱自己的師弟並沒有死,但終究沒有得到那倒下之人的迴應。
“怎麼回事?”
曹宸輕聲的問道,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這情形再明顯不過了,這裏被他們佈下了法陣,其目的一定是要阻止其他人進入‘鬼門關’,這也說明了那些宗主們一定是在‘鬼門關’中。”
胡菲兒盯着庭院中那一個個符文,一臉的憤怒。
“法陣不是法修才能佈下的嗎?劍客又都是武修,他們怎麼還會布法陣?”
曹宸撓着自己的紅髮,不解道。
“宗門要想發展壯大,必須要有足夠多的靈供自己宗門弟子吞噬纔行,因此靈纔是宗門最寶貴的財富。”
“要將靈保存下來,必須要用特別的玉牌纔行,而且只有法修的祕法才能將靈禁錮在玉牌之中。”
“所以,無論在那個宗門中,都會有法修活動的蹤影。”
“但在這四海九州中,法修的數量並不多,高境界的更如珍奇的靈獸那般稀少,因此,幾個宗門共同擁有一個法修的事情十分常見。”
“也正是因爲如此,法修在宗門的地位非常高,他們可以同時在不同的宗門內擔任重要的角色。”
胡菲兒向曹宸解釋着,這也使得曹宸不斷的點頭,不覺間,他想到了同爲法修的尹慧傑,又想到呂大鵬和塞伯拉斯。
他們,還好吧?
待那些符文慢慢的從半空中散去之後,倚在古井旁的那名醉酒劍客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們是何人?”
醉酒劍客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問道。
“你……又是何人?你……在這裏做什麼?爲什麼……要佈陣殺害我們的師弟?”
那個被稱作師兄的劍客高聲道,但聲音卻顫抖得厲害,畢竟眼前的法陣是泛着紅光的,這就表示他眼前的法陣是日曜界的,那麼在他眼前的這個醉鬼很有可能就是佈下了這法陣的日曜界修者。倘若這醉鬼是盟友倒還好辦,但如果他是敵人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醉酒劍客將雙手伸向了半空,又狠狠的打了一個哈欠,之後才懶洋洋的站起身。
“這個破法陣可不是我佈下的,我是一名劍客。”
醉酒劍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抱着懷裏的酒葫蘆緩緩的向前走去,卻對他腳邊的那把寶劍不理不睬。
師兄劍客聞言,那顆不安的心佔時放了下來,既然眼前之人是奉了“黑雲宗”之命,那就不是敵人,那麼他師弟的死就只能歸結到意外了。如今,戰局緊張,還不是他該悲傷的時候,因此他也只好先將他師弟的死“忘掉”了。
“我們是‘白鶴宗’的劍客,是來這裏請各位宗主幫忙的,如今城中……”
師兄劍客還沒等把話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之後,一個酒葫蘆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幹什麼?!”
師兄劍客捂着臉,大叫道。
“不是交代過你們嗎?宗主們在這裏有事情要做,不讓你們來打擾,怎麼?聽不明白?”
醉酒劍客說着已經來到了師兄劍客的身前,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腳步,但那不聽話的身體還是不斷的左右搖擺,彷彿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我們知道,但事情緊急,有敵人已經攻入城中了,他們實力強勁,倘若再沒有宗主前來幫忙,恐怕這城我們就守不住了。”
另一名劍客急切道。
醉酒劍客聞言,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副爲難的神色,但隨即他又微微一笑。
“好吧,如今那些老傢伙們都在井裏,你們去找他們吧。”
醉酒劍客說罷,就向着那兩名劍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井裏?”
劍客將信將疑道,之後便要向前走去,卻被師兄劍客一把拉住。
“你等等,有法陣!”
師兄劍客的話使得那劍客“如夢方醒”,他連忙向後退了兩步,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位兄弟,如今城中形勢危急,還請你把這法陣給破了,讓我們去見我們的宗主,可好?”
師兄劍客一臉堆笑道,看起來十分的客氣。
“我又不是法修,怎麼知道這法陣的破法?”
醉酒劍客一臉不快道,隨即他又是一副恍然大悟般的大笑。
“哈哈,我想起來了,要破法陣找到它的陣魂不就行了?巧了,我知道這法陣的陣魂在哪。”
醉酒劍客說着,就將手一揚,隨即這法陣中的寶劍便浮在了半空,並準確的飛入了醉酒劍客的手中。
“這法陣的陣魂就是我,你們把我殺了,這法陣不就被破了嗎?”
“來吧,別客氣,動手吧,法陣不破,這座破城可就被破了,不是嗎?”
醉酒劍客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劍柄遞向了眼前的那兩名劍客,臉上還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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