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鬼修吧?你爲什麼要把我們困在這裏?”
曹宸對着那老者大聲道,隨後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老者的腰間,只見在那裏掛着一把寶劍,看樣子他並非是鬼修,應該是劍客纔對。
“他是‘黑雲宗’的宗主,陸一鳴,古月城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胡菲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她握着巨錘的那雙手不住的顫抖,彷彿是在極力的剋制着心中的憤怒。
“原來是你,就是你把小亮的家給弄成這個樣子的!大姐,快把這座塔打開,我要和他鬥法!”
曹宸將木棍橫在了身前,一臉憤怒道。胡菲兒並沒有如曹宸的願,她依舊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外面的老者,她眼中的憤怒漸漸消失了,轉而變成了無盡的悲傷。
“曹宸你別衝動,他可是九鼎劍之一,一定是和田大哥一樣厲害的修者,我們打不過他的。而且在這裏的劍客們都變成了殭屍,只有他還活着,如果這一切不是他做的,那麼他就一定是比這裏的鬼修還厲害的角色。我們別急,等一等再說。”
張丹按住了曹宸的胳膊,她在內心深處期盼着陸一鳴能與殭屍們來一場大戰,這樣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趁機離開這裏。
“我父王……是不是你殺的?”
胡菲兒向前走了幾步,她盯着陸一鳴腰間的寶劍,卻不願意去看他的眼睛。她突然後悔問出了這個問題,她不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無論陸一鳴說出的是“是”還是“不是”。
如果陸一鳴的回答是“是”,那麼胡菲兒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與自己的殺父仇人拼個你死我活。胡菲兒清楚自己與陸一鳴實力上的差距,也許只需半招,胡菲兒就會被砍得身首異處,那時,她再想報殺父之仇就變得更難了。但她真的沒辦法剋制自己。
如果陸一鳴的回答是“不是”,那麼殺了胡菲兒父親的兇手又是誰呢?也許那兇手還在古月城中逍遙快活呢。如果胡菲兒沒辦法從“鬼門關”中平安逃出,那麼她便再也沒有機會爲她父親報仇了。
“我父王的屍首……在哪?”
胡菲兒緊跟着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這個答案纔是她迫切想知道的,她父王的仇可以暫時不報,但必須要把父王的屍首好好安葬纔行。
陸一鳴掃視着塔內的衆人,最後才把目光落到了胡菲兒的身上,他眼中閃出了一絲驚訝的光芒,他顯然是認出了胡菲兒。
“已經安葬了。”
良久,陸一鳴才緩緩說道,那聲音好似一口古樸的大鐘,低沉渾厚又滿是滄桑。
“安葬在哪了?”
胡菲兒迫切的問道,她沒有想到眼前的仇人竟然會安葬自己的父親,更沒有想到在她心中竟莫名的多出了一絲對陸一鳴的感激。
“這裏。”
陸一鳴說出的這兩個字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驚得胡菲兒兩手一鬆,那雙巨錘便重重的落了下去,將地面砸出了兩個淺坑。胡菲兒也隨之跌坐在了地上,她剛剛對陸一鳴的那一絲感激盪然無存,有的只是恨。
這裏是“鬼門關”,是古月國的禁地,陸一鳴把胡菲兒的父王安葬在這裏,那便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在這裏的屍體,無論是人的,還是妖獸的,最後都變成了殭屍,胡菲兒的父親根本沒辦法在這裏安息,也許在那些殭屍之中,就有胡菲兒的父親。這樣的事實,無論對於誰來說,都是殘酷的。
胡菲兒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她所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傷與痛苦的絕望,就連憤怒都沒有了。
“小亮……小亮快來……來殺了他。”
胡菲兒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這一刻她不再是保護自己國民的公主,也不再是呵護自己弟弟的姐姐,而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無助女子,她所期盼的只有親人的溫暖與幫助。
陸一鳴不再理會胡菲兒了,他向着遠處那五座山峯的方向望去。
“出口在哪裏?”
陸一鳴冷冷道,彷彿是在與這黑暗的主宰對話。
黑暗之中,並沒有聲音的迴應,卻突然閃出了無數團七彩祥光,彷彿一堆堆明亮的篝火,給這片夜色帶來了些許的光明。突然,這些七彩祥光同時消失,就好似打破了這夜的夢境一般,使得夜變得更黑暗了。
“別耍花樣了,你若是再不讓我出去,我就殺光你的殭屍。”
陸一鳴說罷,就將手掌一揚,隨即就從他的掌中飛出了一個紅色的“蠻力球”,只一瞬間,就將地上的那些龍鳥獸殭屍們給吸了進去。陸一鳴手掌一合,“蠻力球”便爆炸開來,它將龍鳥獸殭屍們撕得粉碎,就連它們的靈也一併被炸得無影無蹤。
“蠻力球”爆炸的餘波也波及到了“忘憂塔”,“忘憂塔”也隨之倒塌了,在塔內的曹宸他們也被炸出了好遠。
這時,從黑暗中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哀鳴,好似小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你這是拒絕的意思嗎?”
陸一鳴望着天空,大聲的問道。
黑暗依舊沒有用聲音來回答,等到剛剛那聲哀鳴的回聲消失之後,在陸一鳴十幾步之外,出現了一團七彩祥光,這是唯一的一個。
“記着,常帶人回來坐坐,咯咯咯。”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陸天明的耳邊響起,並伴隨着刺耳的尖笑,陰森得很,這感覺讓陸天明很不舒服。
“鬼他媽的纔會再回來!”
陸一鳴向地上啐了一口,隨後就快步的向着那七彩祥光走去,他急着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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