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就要拿到了,薄雲深一腳踹過去,把他直接撂倒在地上。
又猛力的踹了幾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如地獄出來的修羅,“你碰她了?”
那歹徒被嚇壞了,點點頭,又拼命搖頭,“沒有,沒有……”
薄雲深冷厲的質問,“哪隻手碰的?”
看見他來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坐到了地上,重重的喘息着。
我呆愣的望着他的方向,這一刻,我對他是滿心辨不出的滋味。
薄雲深將那歹徒打的連呼吸都微弱了,警察匆忙趕來,兩三個警察合力纔將他拉開,一邊拉一邊勸着,“薄總,這再打下去該打死了……您消消氣。”
他斜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歹徒,才舉步朝我走來,他眼裏佈滿了紅血絲,大抵是找了我一晚上……
我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他眉眼間的戾氣仍在,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我的肩上,突然一把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嘶啞道,“別怕了,我帶你回家。”
他的臂膀很有力,似乎要把我揉進骨血裏,我竟然感覺他好像在害怕。
也將我們兩個的距離,越拉越遠……
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
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他就會救我於水火。
可是,明明水和火都是他所賜的。
回程的路上,我們一路無言,空氣中是難捱的靜默。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之間已經無法好好的溝通。
一旦開口,不是傷對方,就是傷自己。
他開到了沿海的道路,我降下車窗,鹹溼的風鑽了進來。
車子在一處臨海別墅前停下,我不解的看向他,“來這裏幹嘛?”
“這幾天你先在這住着吧,等我把事情徹底處理好了,再回市區。”
他說完徑直往別墅走去,我緩步跟上他。
他挺拔的背影透着疲倦,我心裏某一處似乎被什麼刺了下,眼眶一瞬就紅了。
我很想擁抱他,可我們隔了千山萬水,縱然他就在我眼前。
別墅內一層不染,乾淨又整潔,偌大的落地窗擦拭的透亮,像是纔有人打掃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