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拍了拍印刷機臺,說:“這種細緻的工作,是機器無法代勞的,需要的是製作者日積月累的經驗,成爲一種本能式的手藝。機器能做的,就只有簡單、重複性的工作。假如各位有製作魔偶的經驗,就知道能交給這些蠢笨大塊頭的工作,都是些什麼樣的工作。”</p>
提起大家都熟悉的技術,在場之人的經驗可說是比林還要豐富的。他所說的狀況,衆人可是心有慼慼焉呀。但大魔法師卡班拜還多問了一句:“假如用數學解析呢?”</p>
“用數學解析應該沒問題吧。”林聳聳肩說:“可是當初我光是解析一個學徒級的魔法,花費時間最少的,也研究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至於那些太過複雜的魔法,根本連碰都不敢碰。這還別說就算解析出來,也還沒有掌握如何用機器注入權能的方法,以及兩者間要如何配合。”</p>
被澆了一桶冷水,大魔法師卡班拜別說有多失望。但想了想,他隨即釋然。雖然這臺印刷機器不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但是光數學期刊可以順利出版,而且現在看起來一期發行個一千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對學院就有難以估算的價值。</p>
而對林來說,印刷機只能印製魔法以外的書籍,跟可以製作魔法卷軸,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前者在魔法師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價值,只是一個方便的工具而已。真正有價值的,是被印製出來的文字,其內容所代表的意義。</p>
但假如印刷機可以製作魔法卷軸的時候,這臺機器就上升成爲戰略級物資的程度。大批量製造魔法卷軸,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某人用膝蓋想也能知道很不妙。</p>
真把這樣的一臺印刷魔法機搞出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保得住的問題,可以想象接下來會有無數的麻煩,而且沒有盡頭。最他媽噁心人的一點,就是製作出來的魔法卷軸,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就是個大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