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1457章 武器化的思路
    匣切玄解害某人捱了不輕的一巴掌。

    也許是匣切一族不是一般的生物,對於喜好厭惡也跟常人不太一樣。所以在某人威脅到,要用左手去撿臭狗屎之類的來報復。

    匣切玄解則是毫不在乎地提示:大家感覺連結在一起,你拿我撿狗屎,就等於你自己也碰了狗屎。要這麼互相傷害嗎?

    所以某人敗退了。

    芬回去了。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就是生命主教那邊的事情正忙着。要不是看到某魔法師久違地回來,還扔了一個很扎眼的東西——其實就是那顆黑色龍魔晶,——在家裏,她也不會花這些時間來這處斷崖看樹海順便看人。

    林還沒走。因爲他意識到拿匣切當手這件事,自己想得草率了。匣切終究不是無意識的死物,所以得要約法三章,約定好各自的行爲。

    不過就跟撿狗屎的情形一樣,匣切一族的價值觀跟人類不一樣,很多行爲匣切們根本不在乎。比如說手衝呀、搓澡、摳逼的。總之匣切玄解一句話:你能接受,我就能接受。

    ……某人就想問其他匣切一句,是不是它們這一族都這樣的個性?

    還是說某人又草率了。挑也不挑,隨便就找了一個匣切劍丸種到自己手上,然後就遇到一個極品。

    既然匣切都擺出一副百無禁忌的模樣,林也就不在這上面花太多心思了。反正又不想再砍一次左手,不如回頭檢討設計與功能上的問題。

    使用匣切作義肢,林當然不滿足於正常的手掌活動。銀驃玄解本身就是一件奇門兵器,匣切玄解就算沒想搞出那麼多變化,好歹也要預先想好某些功能。緊急狀態下也纔不會手忙腳亂,臨時抱佛腳來找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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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衆多匣切在手,讓左手玄解如霹靂正品一樣可變化各種武器、防具是沒必要的。依匣切們的想法,大夥兒都排着隊變化各種型態來玩。

    沒有那麼做的原因,是因爲某人不想象老家日苯的武藏坊弁慶一樣,背一堆武器在身上。再說人家號稱收集千把武器,但實際上常帶在身上的據說也只有七把。

    要是匣切們真隨各自的想法變化,某人豈不是要背個上百把武器在身上!且不考慮將一堆匣切背上身,要是真有那麼多負重,也不用戰鬥了,可能連正常行動都有困難。

    既然鐵扇呀、刀、劍、槍、甲都有匣切排隊等着變,那麼玄解就只能維持手的型態了。但也不是說就不能變,比如臨時變個螺絲起子,還帶馬達自轉的不成問題。

    ……啥叫不要?有你可以選擇的餘地嗎!

    纔在意識裏打壓某匣切,玄解五指就給我變成不可言述的蘑孤狀之物,宣稱要我一次性滿足五個女人!

    林沒能提起勇氣摀在懷裏,就只是把手平舉,跟自己拉開距離。幸好芬已經先走一步,要不然這個畫面太美,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可比香腸手的情況還要惡劣呀。

    右手抄起歲月輪,想測試看看歲月輪能不能只斬附身之物,而不傷及本體。至於測試失敗的後果,林也不在乎了。

    面對這實實在在,沒打算商量的威脅,匣切玄解很快就認慫了。乖巧地變回原樣。不過這只是讓林將歲月輪換成可汗,重新思考把手再一次砍掉的利弊。

    說回原事。以匣切做義肢的最大好處,應該是左手就真的刀槍不入了。不管是空手抓刀刃、徒手擋箭失、拔虎牙、拼獅爪都沒問題,只要自己不抓差。

    但身爲一個魔法師,就只把匣切當鐵坨子使用。別說匣切抱怨,就連自己也看不下去!所以還是得附加上一些魔法效果。

    像是一蓄力就發光,還是揮動拳頭的時候會冒火,掌心發衝擊炮、五指發雷射。金鋼狼的爪子這個說過了,刺客袖劍或許可以偷渡一下,不佔其他匣切變化的名額。

    胡思亂想間,某人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在電影雷神索爾第三集中,李家老爺子手上那套多功能理髮剃鬚套件。那玩意兒別說剪頭髮,拿來當刑訊工具也沒問題吧。沒看索爾那壯漢唉爹叫母的。

    這時又想到那童年的經典回憶,同時也是宅男的浪漫之一。林頓時豪氣心生,右手握住左手臂,左手筆直朝前,朝那西墜的夕陽高呼一聲:”金剛飛拳!”

    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匣切玄解:拳頭要飛出去揍人,還要可以自己飛回來的,這樣的武器太迷幻了吧。還不如我用劍丸型態亂飛亂鑽呢。

    好吧,被教做人了。某人無語。

    林在胡思亂想,匣切們乾脆有從某人的腰帶上解放出來,一起胡思亂想。一時間在這處半山腰的斷崖上,就像是羣魔亂舞一樣。匣切們的飛行軌跡在空中渲染出五顏六色的奇特色彩,將某魔法師包裹在其中。

    要是從遠處看,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要是有誰想上前試試斤兩……那飄飛着的可都是匣切劍丸,足足上百粒。

    以它們現在的本領,只要是能夠從物理層面上消滅的,就沒有它們打不倒的對手。可以說在這種狀態下,林也不用費心去思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連只蚊子都不可能飛進來,更不用說有什麼刺客可以突破這樣的保護圈。

    勐地一個念頭竄上腦海,林擡眼遠眺着那彷彿燒着的樹海。夕陽西墜的餘暉,莫名地讓人的鬥志消退到無影無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觀念彷彿根深蒂固在腦海中。”啊,肚子餓了。喫晚餐的時間了。”

    家裏那兩隻大丫頭有留自己的飯吧。依照家裏的人數,多準備一點應該是沒錯的,這種時候就不能怕浪費,只怕喫不夠。又不是小家庭,小家子氣的。

    而自己,也不過是多副碗快的事情,哪是什麼大事。又不是餐餐要龍肝鳳髓、象拔駝峯的。

    再不行,就去考察一下小傢伙們的伙食。那裏人多,孩子又都在發育,更不煩惱食物煮太多,喫不完的問題。總有幾個餓死鬼投胎的專職掃食物餐檯。

    如此,當某人出現在餐桌上時,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黑髮褐膚的大齡女孩乖巧地爲她的老師多添了一副碗快。

    某人的位置還是在主位上。跟餐桌上的大家交談,也沒有數個月不見的生疏或熱絡。就好像不曾離開過一樣,聊着相當平常的話題,沒啥營養。

    要說最激動的,還是李奧納多那個小年輕了。是說在烏左夫都待在技術公會,艾吉歐那個屁孩跟那羣孩子喫住在一起,連帶着老黑龍奧古斯都也不會出現在餐桌上。李奧納多在這個陰盛陽衰的環境裏,似乎過得不怎麼舒心。

    雖說不管是芬也好,那兩大丫頭也好,又或是芬的學徒,巴蘭女侯爵也好,她們都不是頤指氣使的張狂態度,但一個個都算是內在頑固份子。

    要是不順她們的心意,這些人也不吵,也不鬧,就安安靜靜地凝視着。臉皮要是薄點,就會被目光直接洞穿。想來李奧納多的臉皮功夫還沒練到家,禁不起人家這麼盯着。

    主宅中的晚膳現在都是由女侯爵帶來的人所準備的。原本獨自窩在房間用餐的女侯,現在也學會在餐廳和大家一起喫飯,但非得要卡雅跟在身邊纔行。

    要是少了那位摯友鎮場子,包準一熘煙又跑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她老師發話也不頂事。只不過芬也不管這種瑣事,她甚至很少管自己的學徒。

    要是女侯爵不主動來請教,她就像是忘記有這麼一個學徒一樣。是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芬省事了,巴蘭女侯爵也省心了,對兩人都好。

    再說巴蘭女侯爵的靠山可是那位原大公的超凡者呀。說句白一點的,當孫女的老死了,當外祖父的搞不好還活蹦亂跳。

    只要那個老頭一天不蹬腿,這世間就少有人敢招惹這位女侯爵。所以說,魔法上的造詣差點也沒關係。用不着像那些底層冒險者一樣,要是學得不夠精,可能哪天就橫死在偏僻角落了。

    女侯爵家的廚子倒是讓兩大丫頭調教得不錯。

    迷地的傳統食物,不是烤,就是大鍋燉,頂多香料用得多或少而已。但這種程度的廚藝,在某喫貨帝國的傳人眼中是不及格的。

    假如只有自己跟兩學徒在,那也許就任憑他們蹧蹋了。但有一個嘴巴被養刁的芬在,誰敢蹧蹋她的嘴,她就蹧蹋誰的命。在前魔王的淫威下,女侯爵家的廚子,其廚藝是突飛勐進!

    聽說都換了幾撥了。每回都換走一半的老廚子,那位被剝奪頭銜的原大公就又會送來一羣新廚子。而被換走的那些,不只大公爵家自己在用,還有一些進了皇宮的御廚。

    自己連續吃了將近三個月的卡爾斯魯厄帝國特色美食,其實還是迷地老一套。就是因爲近海、溼氣重,所以口味又重了許多。以及多一些別處喫不到的海鮮。

    但就這點特色,開頭幾天就喫膩了。之後的日子就只是果腹而已。能喫的東西,某人決不計較。剛來迷地那陣子,只要湯不酸敗,肉不腐壞,啥滋味的自己都喫過了,不喫就得受餓,所以真沒啥好計較的。

    所以回到聖城後,這久違的一餐是喫到某人通體舒暢。尤其是大把的辣椒下去,那滋味可不是一般重鹹可以比擬的。又是冒汗、又是鼻涕的,但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酒足飯飽之際,某人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窩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裏,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在卡爾斯魯厄帝國的日子,那是日夜操勞呀。得休息一陣纔行。

    卻不知,自己閣樓房間的房門外,有幾雙哀怨的眼神朝着裏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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