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1660章 拿捏
    就是這麼一座科技感十足,棱角分明的魔法塔,讓行走在其中的絲塔琳娜壓力大增。幾回都想放棄,直接往外逃。

    牠可是看過這個魔法師在聖城埃斯塔力的大宅邸,究竟是怎麼殺人的。雖然要殺的那個人沒有死,但是絲塔琳娜可不認爲換成自己,就能從那樣的殺陣中逃生。

    魔王子阿札德的本領,可不是什麼惡魔都能相提並論的。至少絲塔琳娜如此心甘情願的追隨,就不是因爲對方長了副還過得去的皮囊。

    不過在大惡魔眼中,這位很有本事的混血惡魔,如今正跟這座魔法塔的主人坐在三樓,相談甚歡。這讓目睹此景的絲塔琳娜大感意外。

    魔王子的笑容,通常只有倒黴蛋纔看得到。而且愈倒黴的時候,這位大人物笑得愈燦爛。光憑這一點,就沒有惡魔不認爲這位不是自己’魔’,只要倒黴的不是自己。

    在那爽朗笑聲中,伴隨着都是其他惡魔的淒厲嘶吼,或是人類的慘叫聲。而且兩邊還會像在比音量一樣,隨着一方聲音加大,另一方也會更放開嗓門,展現自己從未表現過的天賦。

    但這一回,魔王子居然是和人高舉酒杯,有說有笑。絲塔琳娜雖然看到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但牠還是裝作乖巧,站到了阿札德的身後,以及距離通往二樓樓梯最近的位置。

    一頭大惡魔的表現,當然不看在交談中兩人的眼裏。即便這頭大惡魔變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漢子,也沒能吸引多少視線。

    在座的兩人,早已跳脫出看皮相的境界了。更不用說大惡魔站位的那點小心思了。

    他們都將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尋找着任何可能的絕殺機會!哪怕他們現在說說笑笑。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對方’這個大問題,他們誰也不會反對。

    只是阿札德忌憚於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匣切,而林沒有把握靠魔法塔的佈置與匣切的支援,留下眼前之人。

    甫完工的魔法塔,除了二樓,先前臨時讓那兩丫頭躺的牀板外,其他傢俱是一件也無。林和阿札德現在對飲用的桌椅,是調用魔法塔能量池,高密度權能實體化所形成的方桌與圓凳。

    要是本領差些的魔法師,即使有能量池的半無限權能支持着,塑形出來的桌椅很有可能無法長時間維持固定的形體,而顯得極不穩定,彷佛隨時有可能消失一樣。

    但是某穿越衆的控制能力怎麼可能這麼弱。魔法的控制力,重點在於思維與邏輯兩方面。有愈清楚的認知,就能讓這些形而上的力量轉化爲實體時,有着更明確的表現。

    而兩人現在所使用的桌椅,還是因爲某人臨時弄出來的。所以方的方,圓的圓,該長的長,做得十分到位。就是一個極簡風格的幾何學產物,沒有什麼意外驚喜。

    要是多給一些時間,弄個整套八仙桌出來不是問題。

    不過也別以爲可以這樣子做,就省下某人置辦傢俱的經費了。要說缺點,就是這椅子坐起來有些燙屁股。桌子上基本也別想放什麼東西,不是什麼材料都能夠接觸高密度權能的。

    林穿着用魔法絲綢所縫製的蟻天袍,當然不會被影響。

    不過阿札德就沒有穿着當初從某人手中摳走的大紅霞帔,而是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的衣服。能不能不讓屁股受罪,就不是某人管得了的事情了。

    話說會整這麼一套出來,多多少少也有整人的意思……

    而兩人所喝的酒,是林從聖城埃斯塔力的家,用閃現術,隨手變過來的。

    酒瓶包含酒杯在內,都悄悄地施展了飄浮術。讓它們可以跟高密度權能所變成的桌子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不至於被破壞。

    原本林只是想好喝好說地哄好眼前這位麻煩化身般的大佬。但隨着對方的陳述,林不知不覺估算起阿札德話語的真實性,以及自己在這裏頭的角色得失。

    常人見小利,就會跟鱉一樣咬到了,就絕不鬆口。這種情形是某穿越衆所不屑的。

    但這並不代表林就不會思考,只會一昧地拒絕人。當一件事情擺到自己的眼前時,林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利害關係,而是哪種選擇最安全,也最省事。

    很難說兩種要求哪一種爲先。但只要有某樣要素不合林的心意,他就會推掉這件事情。就算有天大的利益,假如自己吃了會消化不良,那推了就推了,不會有什麼可惜的。

    而阿札德一直以來的問題,都在於他的反覆。

    擁有強絕的實力,又有龐大的資源,這些都讓阿札德在面臨事情時,先天有着比其他人更多選擇。那麼在這衆多選擇中,阿札德選擇的標準不是一般人的善惡或利益,而是心情……

    善惡自有公論,即便有人包藏禍心行善,終究會迎來報應。而利益更是可以用冷冰冰的數字來評斷,得多少、失多少,一眼可明。唯獨心情,好壞唯有自知,別人難以體會。

    這就是爲什麼所有跟魔王子打交道的人,都會覺得這位非常難應付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這位的心情是好是壞,又有什麼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心情。

    最可怕的是,阿札德擁有把他所想的一切變現的實力!

    這就好比某穿越衆老家,那些閒到蛋疼的各種二代,假如無人約束看管,所有人都野蠻生長,這樣的人能對社會造成多麼恐怖的危害?恐怕還沒發生前,誰也無法想象。

    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阿札德還沒有任何可稱爲人生目標的指向性目的。所以他在面臨抉擇時,旁人難以預測其選擇。

    這還不說,有些旁人眼中的反覆,只是這些人猜錯了魔王子的作爲,吃了虧,所以把錯都推到阿札德身上。而有些反覆,就真的是這位的心情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過當阿札德有了目標後,這就好像從無限的可能縮減爲有限的選擇。作爲老對手的林,怎麼可能不歡迎這樣的變化。

    雖然不比給貓兒掛鈴鐺,給馬匹上馬轡,給惡犬綁牽繩。但能讓阿札德的行爲變得有跡可循,那麼有限度的合作是可以接受的。林如此考慮着。

    啜飲了一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名貴烈酒,林問道:”我知道了你想做的事情,那麼你要我怎麼配合?”

    得知對方想成爲深淵王子後,林就跟着提出如何協助的問題。要是順手能做的,那順手幫忙不算什麼;要是對方要自己勞心勞力,又要做牛做馬的,那肯定沒戲!

    事情就算可以接受,也不見得自己就應該傾盡全力幫忙。世界樹的主線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了,某人可不想要立刻又接下另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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