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三十五章 惡作劇?
    “很漂亮。人間尤物。”

    “人間尤物?很有趣的說法。”可諾靠在浴池邊,半顆酥胸浮在水面上。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從他轉過頭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自己的身子。但卻沒有以往那些看到自己身子的男人般,眼神迷亂,腦袋發昏。反而感覺得到對方很清醒,並且很認真地看遍了自己,就像是個慣戰情場的渣男,對每個女人品頭論足那般。

    殊不知某人閱片數千,歐美日韓東南亞,從偷拍到s兩隻眼睛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看到真貨,也就只有第一時間暈而已。很快就恢復意識,開始比較起眼前之人,可比印象中哪個女優。而這赤裸裸的眼神,林可沒有半分遮掩。

    “那麼,──”可諾四肢觸地,緩緩移向林的身前,語帶誘惑地說:“──收下我,作爲您的追隨者可好?”

    “別鬧了,大小姐。妳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拒絕了,可諾就直接坐在池子中間,玩弄着盤起頭髮掉出來的髮絲,說:“爲什麼說不可能呢。您是這麼無情的人嘛,塔主閣下。”

    “怎麼無情了?”

    “都把我全身上下看遍了,還說不要人家。”

    “看看又不會懷孕。而且門上我也掛了‘使用中’,妳自己跑進來,我還沒喊非禮呢。再說,我也不認爲一個貴族女子,這麼做會毫無意圖,更何況是追隨一個魔法師。”

    魔法師的追隨者,好比國王之於貴族的效忠,都是具有一定權益與相對應義務的。像是一個終生的契約,在一方死亡或兩方都認可結束之前,關係是不會終止的。不過貴族成爲魔法師追隨者這檔子事,在迷地世界有些忌諱。理由很多,簡單地說就是普通人不希望魔法師利用他們的能力去取得世間權力,所以極力限制的同時,貴族們也和魔法師劃清界線。

    “貴族?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一般的冒險者。”

    “好了,大小姐。這些話也就騙騙那些小朋友,就不要老是掛在嘴上了。更何況你們的盔甲上面都大喇喇畫着你們家族的紋章,沒注意到的,都是眼睛瞎了。”

    “哦,你認出來我們的家族了。”

    “認不出來,紋章學我可沒研究。只能確定你們是貴族身分,而不是那些戰士或魔法師給自己設計的圖騰。”

    有些相當有名氣的戰士或魔法師,或者是自認爲相當有名氣的,都會爲自己設計一個標誌來代表自己。戰士們想學貴族,奈何知識學識不通透,所以學不像。至於魔法師們則是不屑學貴族。總之這些人爲自己設計標誌記號,通常都奇特到很好認出來,而不像貴族有嚴謹的紋章規範,而非隨便設計。

    “好吧,被你發現了。”可諾也明白,紋章這種東西只要入了門,並不難認。困難處在於記得每一個符號代表的意義,而這個紋章又是屬於哪個貴族。所以她面色不改,說:“其實我們都是得要死上很多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繼承權纔有可能往前挪一點的邊緣子弟。這不是爲了替自己找一個棲身之地,纔出來流浪的嘛。”【…… …¥更好更新更快】

    “哈哈,又再騙小孩了。”

    美目一瞟,可諾有些哀怨地問:“怎麼說?”

    “假如你們一行全是男的,這種理由還說得通。但女人的話,只要是家族的血統,就能做爲聯姻的工具交好其他家族,那是說什麼也不可能輕易被放出家族外的。”

    “真遺憾,你是這麼看待女性的。”

    “這是世間的通論,並不是我要看低誰。而大小姐您不正是爲了反抗這種世俗論調,才離開家裏的嘛。讓我猜猜妳的想法。”林摸着沒有鬍鬚的下巴,煞有其事地說道:

    “妳祈求受到他人喜愛卻對自己吹毛求疵。雖然人格有些缺陷,大體而言妳都有辦法彌補。妳擁有可觀的未開發潛能尚未就妳的長處發揮。看似強硬、嚴格自律的外在掩蓋着不安與憂慮的內心。許多時候,妳嚴重的質疑自己是否做了對的事情或正確的決定。妳喜歡一定程度的變動並在受限時感到不滿。妳爲自己是獨立思想者自豪並且不會接受沒有充分證據的言論。但妳認爲對他人過度坦率是不明智的。有些時候妳外向、親和、充滿社會性,有些時候妳卻內向、謹慎而沉默。妳的一些抱負是不切實際的。”(※注一)

    “這可……”可諾那副美豔而又精緻的臉龐,首次變了色。她細細琢磨着塔主的話語,卻無法否認自己的狀況真有那麼點類似。雖然沒有露出誇張的表情,但眉頭緊蹙,她認真地審視起眼前之人。

    本來還想裝出一副高深模樣的塔主,但和可諾對着眼小片刻,他自己卻先笑了出來,說:“哎呀呀,大小姐呀,妳可真可愛。那種騙小孩的鬼話都信以爲真了。”

    突然一句,讓可諾噎了一下。一雙美目帶點怒意,嘴脣微微撅起。林卻是繼續說:“妳仔細想想,我剛剛講的那一堆,有哪一句是確實的,常常說‘有時候’就是最好笑的地方。人的情緒哪裏是一成不變的,有開朗,就有悲哀。有時心情好,自然有時心情差。可是就那麼句模糊不清,曖昧不明的話,是不是讓妳以爲我說的神準,彷佛是個知心人。”

    好一通批判,卻是讓可諾認真思考起來。林卻不管不顧,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剛剛只是小小的惡作劇。接下來要講的,纔是我想講的內容。妳會這樣光溜溜的跑進來,我只想到三個理由。第一,妳是個騙子。但是先不管妳要騙什麼,拿一顆紫變級魔石取信於人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是騙子,因爲成本太大。所以這個理由可以排除在外。──”

    開始討論起某女的心態,林自覺更放得開,雙手靠在浴池邊。繼續自以爲事地說道。

    “──第二,妳別有目的。但是我想不到,我身上有什麼利益值得妳這樣做。所以這個理由也可以排除。第三,就是妳只是想捉弄我,看一看我發窘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我哪裏引起妳這樣的想法,但不需要太多理由就能做的事情,也就這一件了吧。”

    看着眼前美人眼珠子亂飄的神色,林卻是嘻嘻一笑,說:“當然我講這麼多,也不是沒有小心思的。看得出來,妳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簡單地說,只要別人講不能做的事情,妳就越感興趣去做。而我說的話,又何嘗不是打着刺激妳的主意,讓我真正能夠一親芳澤嘛。”

    “什麼可能性都讓你給講完了,那很有主見的我,應該怎麼辦。”可諾微嗔地抱怨一句。一瞬間,又恢復成女豹的表情。指尖滑過嘴脣,誘惑地說:“難道就不能是我一見鍾情嗎?”

    “哈哈,又一句騙小孩的。認真說,和妳一起冒險旅行的同伴,他們的各方面條件看起來都比我好。即使妳不會選擇他們,但也代表了在妳的生活圈子裏頭,比我好的男人大有人在,沒理由捨棄他們而選我。再說,我也不認爲我有什麼條件,可以吸引到像妳這樣的女性。假如真的那麼喫得開,以前也不會老是碰壁,還要被人用看着髒東西的眼光對待。”

    不經意爆出自己過往的黑歷史,而且還是地球時期的舊恨,跟穿越之後,學習魔法時期的新仇,全部一起涌上心頭。林陷入了低潮狀態,咕噥着,一點也沒注意到可諾的逼近。等到發覺時,某位美女已經跨坐到自己身上,雙手環抱到自己的頸後。

    近距離的四目對望,呼吸的氣息直接拂過自己的臉龐。林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跳幾乎停止。只能錯愕的看着那張精緻到如同白玉雕琢的臉蛋,和眼睛都快彎成月牙形的惡作劇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林纔有些結巴地說:“大小姐,女首領,假如妳只是要捉弄我,那妳很成功了。所以,先退個幾步好嗎。我快喘不過氣了。”

    可諾捏住林的下巴,將男人的臉微微擡起,好讓自己看得更仔細些。她開口道:“說是這麼說,但是你的小兄弟卻相當興奮,不是嘛。”然後,坐了下去。

    下一瞬間,林把腦袋埋進可諾的胸前,雙手環抱到女人的背後。也是這一瞬間,他爆發了……

    另一方當事人露出從未有過的尷尬神色,看着埋進自己胸口的男人,說:“這……我還真沒遇過這麼快的。”

    林不敢擡起頭,乾乾地說:“你以爲我多久沒有碰女人了。”

    “這不是看你帶着兩個小學徒,以爲你喜歡那種類型的,應該是常做吧。”

    “我留她們兩個,不是爲了……算了,讓妳失望了吧。”雖然放鬆手,但林還是低着頭。“真要捉弄我,這已經過頭了。所以,還是請離開吧。找其他更好的男人吧,用不着欺負我這種可憐蟲。”

    “真遺憾。”可諾雙手托住林的臉頰,硬是把某人的頭擡起來。緊接着腰肢輕搖,看着那張露出古怪表情的臉龐說:“我不睡好男人,我也不睡壞男人,我只睡我覺得有趣的男人。”說着,就啄了上去,四脣交接。

    至此,一夜激戰。某前肥宅把學自謎片中的功夫盡情施展,某女也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盡情瘋狂。可惜清早,人已遠,喫幹抹淨,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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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摘自維基百科,‘巴納姆效應’條目,佛瑞實驗中的巴納姆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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