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八十七章 數學萬歲
    “老師,太陽曬兩個屁股了。”

    又是這樣的聲音,打擾了清夢。艱難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穿過同樣一扇大門,照在牀上。

    轉過腦袋,就看到兩個女孩掛在牀邊,只露出上半張臉。四隻眼睛賊溜溜地轉。

    “噓噓。”輕揮手,趕着兩個找死的徒弟。事實上,林昨晚是怎麼活下來的,自己也在懷疑,從各個方面來說。

    看着抱枕頭,還在賴牀的前魔王,某人也是無言了……

    算了,怎麼感覺上像是在和那些腐女們討論各種的問題。身爲宅男,應當是走鬼畜風。所謂的清純路線,是爲了把那張面具破壞的那一刻。

    把諸多疑問拋開,穿上家居用的長袍,邊打着大哈欠,邊撐着牆面走下樓。腳步有些虛,肚子當然也很餓。昨天一場盤腸大戰,消耗太多體力了。

    “丫頭,早餐來一份。”走進餐廳,朝着在竈臺旁忙碌的女孩喊道。

    “好哦。”

    “順便給上面那一位送一份上去。”

    “喔。”

    放着煎蛋和培根肉的盤子不輕不重地砸在自己面前,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表達了女孩的不滿。卡雅穩穩地端着早餐往樓上走,喜怒不形於色。

    很想拍桌子,罵罵人,可惜整個人懶洋洋的,一點勁也使不上。也就隨她們了。

    早上自鎮處送來的牛奶,經過冰鎮一會兒時間後,現在喝正是透心涼。林沾了一口之後,立刻大口灌下,還連灌了好幾杯。看來比起肚子餓,他還更口渴。誰叫昨天汗流太多,有些脫水的狀況。

    幾乎要把今天的一桶牛奶喝得見底,卡雅倒是又端着拿上樓的早餐下來了。

    有人不喫嗎?

    林纔想着,就看到褐膚女孩背後跟進了一個人,她是黑暗時代的獨裁者、古神屠戮者、最接近神的巫妖、復仇軍團的領袖、生命的終結、恐怖的開端,古往今來歷史中,唯一一個被冠以‘魔王’之名的女人。也許以後在那一長串名號之後……

    太恐怖了!自己是怎麼逃出魔掌的?林兀自懷疑着。

    提卡爾毫不在意女孩們不滿的眼光,坐到了林的正對面,隨性地用手拿起早餐喫着。

    “這……味道……不錯。”

    “嘿嘿,當然是做老師的教得好。”

    對某人臭不要臉的行爲,兩個女孩毫不猶豫地鼓起腮幫子,發出噗噗的倒彩聲。

    不過這點噪音,絲毫打擾不了兩人。林正打量着穿寬鬆長袍的前魔王;而提卡爾則是一邊慢條斯理地喫着東西,一邊看着眼前之人,彷佛把對方當成配菜一樣。

    好一會兒,某位魔王率先打破平靜,用逐漸流暢的亞蘭語說:“對於天上的星星,我想,我可以幫你。”

    “噗哧。”正咬着水煮蛋的林,忍不住笑了出來。“不行不行,妳幫不上忙的。”

    “哦,你不,信任我?”

    “不不,這跟信任沒有關係。只是純粹認爲妳做不到而已。”

    “哦。”

    拉高的聲調,顯示某人的不滿。林卻不管不顧,徑自說:“不要不服氣,要不我考妳一個問題,答得出來,我就讓妳幫我。”

    提卡爾聞言,斬釘截鐵地說:“問。”

    “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多二,五五數多三,七七數多二,問這東西有多少個?”

    某位巫妖、魔王一臉呆滯,看着賊笑的某男。迷地世界沒有數學,要玩死這羣土著還不容易。林又出了一題:“今有一物,從距地面九點八公尺的高度放開手,任其落地,需時一秒。那拿到兩倍距離,十九點六公尺的高度放手,會經過多少落地?”

    提卡爾是一臉懵逼,接連兩個問題雖然說不算是考倒她,在那段漫長的歲月中,她也曾想過類似的問題,並且用相當複雜的方式解決。但從某人信手拈來的自信,反而讓她有些拿不準這是裝腔作勢,還是肚裏有料。

    林哈哈一笑,找死似的又說:“再來一題我平常時要用的。日星與迷地的平均距離定爲1au,在公轉軌道的直徑兩端看同一個星體,測得張角爲角秒,請問!該星體距離迷地恆星系的距離是多少?”

    看着某女一臉想死的發青表情,林誇張笑道:“哈哈哈哈。前兩個問題做不出來,那就不用考慮幫我了。最後那個問題,聽不懂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這時就連敵視着前魔王的兩個學徒,也對某女抱以同情。不過這正是宅男中的極品,廢宅的本色,總是在不經意間斬斷自己的姻緣,視體貼和奉承如無物的自我中心份子。

    “教,我。”提卡爾磨着牙,艱難地說道。

    “丫頭,妳們正在啃的初等數學也有一段時間了,就用那一套來教教我們的魔王大人。務必盡心盡力啊。”

    說完,林又看回某位前魔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後,說:“這不是妳的錯,只是這個世界太沒用了。所以那些給朋友看的玩意兒,先搞明白再來談後續吧。我要去睡回籠覺了,腰好酸,人好累呀。”

    在大笑聲中,某男揚長而去。完全沒注意到某位前魔王那頭詛咒的黑髮,隱隱流淌的雷光發出逼逼剝剝的聲響。倒是奉命教課的兩個女孩,都手叉着腰,同樣得意洋洋的模樣。這可讓某女加倍的惱怒。

    睡夢中,林恍若回到那熟悉的房間中。斑駁的牆面被各種海報填滿,所有可供落足之處都堆放着漫畫和各種周邊。模型、手辦和許多珍藏,慎重地放在房間的一角,用某種奇妙的力平衡堆放起來。就是這個地方,屬於自己的地球。

    按照平常時的生理作息,到了中午時分,林便醒了過來。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才一睜眼,就看到牀邊站兩個吸着鼻子,眼眶泛着淚光的女孩。

    一看到自己的老師醒來,兩個女孩立刻委屈地撲到某前肥宅的懷裏大哭。哭得林是莫名其妙的,一邊哄着,一邊問:“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那個,都是那個臭魔王啊。”

    “什麼,她動手打妳們了!那妳們怎麼還活着?”

    光顧着哭的兩個女孩,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而且還不管怎麼哄,也不消停,跟嬰兒差不多。沒辦法,扔了枕頭讓女孩們抱着哭,林提心吊膽地走下樓,準備去找那位始作俑者。

    只見待在餐廳中的那一位,拉了張長板凳靠牆。平躺在板凳上的前魔王,將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掛在牆上。一邊無趣地翻看林以前給兩個女孩的數學教材。

    現在是什麼情形?林有些搞不清楚。這看起來,可不像是生氣到抓狂,然後把兩個丫頭揍一遍的模樣。

    倒仰着頭,看見林走進餐廳,前魔王揚了揚手中的薄薄書冊,說:“還有後續的部分嗎。花了點時間學現在的文字語法,然後又花了點時間看你所說的數學。不得不承認,的確還蠻有趣的。不過這本書裏面的知識,還不足解決你所問的第三個問題吧。”

    什麼?學會了?

    我纔去睡了一覺……

    難不成這一覺睡了半年?

    隨口問了幾個學生等級的數學題目,某女想也不想就答了出來。越問,當然難度越深,二元、三元聯立方程式都問上了,一樣是秒問秒答。甚至古希臘三大幾何難題,除了第一難題的三等分任意角,在還沒有學到三角函數前是沒有辦法回答之外,立方倍積和化圓爲方兩大難題,同樣被不假思索地輕鬆解決。

    而且在解題的過程中,還看到某人使用上了微分的方法,這些可不是學生教材裏頭會有的東西。除了對方學過這樣一個理由以外,另一個可能性就是自己推導出來的。就一個早上?還有大半時間得要學現代的文字用法與符號?

    這一位在昨天以前,雖然摸索着學會了聽和說,但還是看不懂迷地現代的文字和語法。今天數學已經溜到不拿紙筆計算,光聽口述,就能立刻回答。就連提問某人都還要想一下,甚至得調用計算機化魔法塔的計算功能,才能得到答案。

    這種感覺像是什麼?明明考試考一百分了,回到家想向鄰居炫耀一下。卻發現左邊住着愛因斯坦,右邊住着霍金,樓上住費雪,樓下住漢尼拔萊克特。從心理到生理上都慘遭毫不留情地打擊。

    也許有人會問,好像混進一個不是物理學家,也不是數學家的人。但人家的變態程度完全不輸給另外三個呀。

    試想,拿着一百分的考卷,闖進某位醫生的家中。就見某人正在用餐刀切兩分熟的牛排喫着,還一邊喝紅酒,一邊安安靜靜地看着你,什麼話都不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褲底一包三斤重,又是屎,又是尿的。

    這種比譁了狗還嚴重的感覺,就是林現在面對某位前魔王,同時有巫妖雙重身分之人的想法。這也難怪兩個女孩會跑上樓去哭,因爲連某位塔主自己,都想找個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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