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往哪走?二
    一旁看着的三人不由自主地露出鄙夷的目光。最不懂得客氣的芬,更是說道:“忙了老半天,就是做一個騙人的玩意兒出來呀。”

    猜錢幣的正反面,在地球已經算是賭徒們最經典的玩法了。在迷地,能有雙面的錢幣還不是很普及,但一些眼捷手快的騙徒,還是會在一些鄉下地方,或是底層百姓聚集處,用這種賭法騙一些小錢。拿精錢作爲賭具,也有炫耀財富,取信於人的用意。

    之所以說是騙,因爲眼明,這些人可以知道每一回自己抓到的是正面或反面;又因爲手快,就算自己抓到的那一面被人猜出來,他還是有辦法改變結果。總之這種把戲,在魔法師的眼中就是一個連不入流戲法都算不上的小把戲。

    只是自己這個老師真的沒救了。要騙人,連練一下手法都不肯,直接做出這種兩面人頭的錢幣來。這讓人不得不去鄙視他。

    至於被鄙視洗禮的某人,當然不會毫無察覺。林對此是撇撇嘴,跟這羣不識貨的傢伙有什麼好說的。

    食拇指掂着錢幣,襯着月光高舉着。老實說,林對這枚完成的作品既滿意,也不滿意。

    滿意的是兩面都是人頭的錢幣,做起來外觀毫無破綻。掂量起來的重量,只比原本的錢幣重上一些。這是蓋亞金屬本身的密度就比黃金高的緣故,同樣體積自然會重些。但畢竟份量不多,所以除非兩枚一起比較,否則應該是察覺不出來。

    不滿意的是,鬼知道那壓在裏面的符文會不會起作用呀幸運又不像是其他種增幅輔助,能夠有直觀的表現,讓人可以觀察到結果上的差別。難不成要揣着這枚金幣,去跳山崖看看,看會不會遇到老爺爺或撿到九陽神功

    而且完成了這枚錢幣,既沒有天顯異相,也沒來個打雷閃電的。無聲無息的,讓人摸不着頭緒。所以林下意識有種感覺,這不是自己該帶在身上的東西。

    這種沒來由的第六感,要是在地球那會兒,肯定不當一回事。但是在迷地這邊,不能不當一回事。這個世界有太多神祕側的事情科學無法解釋,忽略這些沒來由出現的徵兆,重則送命,輕則大禍臨頭。

    所以林找出了一個專門放魔法道具的小袋子。這是由一種特別的魔法布料所製作,可以安定收納物的權能變化。對一些不穩定狀態的魔法道具,收在小袋子裏,可以確保它不會在攜帶的過程中炸開之類的。

    至於處在爆發邊緣的,就別想靠這種小玩意兒抑制了,扔遠遠的纔是正確的做法。

    將原本收在裏頭的魔石倒了出來,放進這枚幸運錢幣。繫好袋口後,就往哈露米懷中一拋。儘管這丫頭反應迅速地將東西接了下來,卻是一臉嫌棄的模樣,說:“老師,連你都不敢帶在身上,這東西不會召來什麼不幸吧。”

    一片好心被狗啃了。林都氣到不想罵人,惡狠狠地說:“隨身帶着,我問妳要的時候,妳就拿給我。要是搞不見了,估計妳得一百年拿不到零用錢,才賠得起。”

    “啊,我不要,我不要這個還你。”

    在大賢者之塔時期因爲沒有什麼用得到錢的地方,所以沒有給兩個學徒半毛錢。頂多就是每個月固定跟商會買東西的時候,准許她們挑個一兩樣自己想要的。而更之前的時候,某人沒有條件給,兩個學徒也年紀小,不懂得怎麼用。

    真正拿着錢自行規劃,自由運用,是回到五聯城後。開頭幾天,女孩們看到什麼家裏面有需要的,都先問自家老師拿錢。問過幾回,林乾脆設了一個公基金,放了個錢箱。一些數額不大的小東西就不用她們報備了。也另外給兩個女孩零用錢,讓她們各自運用。

    除了各自的興趣之外,兩個小丫頭花最多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甜食了。迷地世界不比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在穿越之前,人們恨不得離糖離得越遠越好。但在迷地,各種甜食都還是稀有品,一般人想得個糖尿病什麼的,還沒有那個條件。

    不管怎麼說,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金錢,可以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兩個女孩被開啓的關不上了。

    也許她們不會貪心到出賣身體或尊嚴,只想要一些不一定派得上用場的奢侈品。但一說可能要回到那個不知錢爲何物的時代,結果就是像現在的哈露米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想把手中的燙手山芋塞回到她老師的手裏。

    很可惜,老師的譜就是要在這種時候擺出來。當哈露米看到無法說服這個鐵石心腸兼沒良心的人時,她只能轉頭求援。上一刻還醒着的卡雅,這一刻已經把自己裹得緊緊,睡着了,還有鼾聲傳出來。

    知道自己的同伴沒能指望,哈露米又看向姊姊大人,尋求幫助。只是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姊姊大人,眼前卻是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不要把東西弄不見,好好保管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知道哭沒用,哈露米早就停下哭泣,只是還吸着鼻子。這時巫妖再補了一記致命攻擊,芬說:“妳的個性太散漫了一點。說起來,之前妳們老師沒把妳們也扔進學院裏頭一起鍛鍊,蠻叫我意外的。趁這個時候,皮繃緊一點吧。對妳以後有好處。”

    崩潰的女孩卷着自己的毛毯,窩到了火堆旁,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睡,又或者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芬一臉壞笑的看着某人,說:“好不容易做好的寶物,就這樣交到她手上,好嗎”

    “哦,妳感覺得出來那是好東西”林只對巫妖的評價感到興趣,所以反問道。芬卻是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老實說,我也摸不準那枚錢幣給我的感覺。究竟是好呢,還是不好,又或者是沒有什麼好或不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帶着不會有壞處的。”

    “嗯,是這樣呀。”沉吟了一聲後,林拉開了自己的記事本畫面寫着記錄。一邊說道:“那枚錢幣,我有種不應該帶在身上的感覺。那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既然那丫頭有幫忙做,那就放在她身上保管着吧。我覺得這是比較好的處置方式。”

    “哦。你相信命運看起來是相信的。”

    對這種朝着哲學方面靠近的談話,林和這位巫妖之間已經有過數回。按照過往的經驗,芬不喜歡在這樣的談話中,有太多不必要的插科打諢。所以林認真想了一下,組織起自己的用字後,才說道:

    “所謂的命運,看似是偶然,其實那是由一堆的偶然所推動的必然。而那些偶然,又是其他偶然所推動的必然。所以所謂命運的不確定性,其實都是有脈絡可循的。所以要說我相信命運嗎這樣的問題,我會說我信,但是卻不是無來由的。種什麼因,終將得什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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