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三百一十七章 蚊子有點多
    昨晚的事情,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師徒三人杳然無覺。倒是芬有察覺到異狀,但她的敏感度似乎受限於這副仍不完全的肉身,而有所下降,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她也只能在早上,問起了某人:“昨夜裏,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知道這一位不會平白無故問這種問題,所以林直覺式地打開水鏡術屏幕。在原本的戰術眼鏡被充公的現在,某人只能用回老一套。但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魔石作爲程序系統的載體,相關的魔法,可是作爲基礎刻劃在夢境塔上。

    至於拉出水鏡術屏幕的理由,當然是查閱一下日誌文件。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做個紀錄,不管是捉bug,還是監控系統,優化程序,都是有必要的。當然某人也會紀錄什麼魔法,在什麼時間發動了幾次。

    稍微看了一下後,林訝異地道:“咦,昨晚閃現術用了六次。看來昨晚蚊子還真多呀。睡覺果然不應該開窗的。”

    再重複一次,那個陷阱的設計,本來就是對付蚊子的。某人雖然在日誌文件裏頭,紀錄什麼魔法發動幾次,卻沒有紀錄被扔到異次元的個體信息,究竟是大是,是圓是扁。所已不存在誤判的問題,只是沒有關心這方面的事情而已。蚊子跟殺手放同樣等級,應該也沒有什麼毛病。

    對這種無知無覺的人,芬也只能放棄治療,聳肩道:“好吧。就當作是這樣。丫頭,──”朝着自己住的房間吆喝一聲,“──東西收拾齊了,我們準備出發啦。”

    兩個少女齊聲道:“好的,姊姊大人。”

    下毒事件彷佛是一個開端。首先發現異常的,是一路上一直在監控道路、繪製地圖的卡雅。林所發明的車載用奧術之眼的偵測,可不限於地形地物,活動的個體同樣處於監視中,吊在後頭的尾巴當然也算。

    所以當卡雅發現一行人一路上,始終有三五條尾巴吊在身後時,她第一個告訴自己的老師。不跟那一位姊姊大人,實在是芬遇到問題就兩種解法:一、漠視;二、殺光。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的解決方法。所以兩個少女在這種時候,就會很認份地去請教他們的老師。

    林只晃了一眼即時地圖的概況後,:“世界那麼大,腳長在人身上,沒人規定他們走過了或我們走過了之後,其他人就不能走了吧。”

    “所以”卡雅歪着腦袋問。

    “所以不去管他們就好。除非他們殺上來,那我們再反擊。否則光因爲他們走在我們後面的理由,就要置人於死,這也太不合常裏了。至於他們想跟,就讓他們跟着吧。再我們也沒有怕別人知道的祕密。”

    “好的,老師。”少女乖巧地回答道。

    林卻是有另一分心思。就是沒有想到來到迷地之後,會享受一把大明星被狗仔跟拍的感覺。

    跟在後頭的人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反倒是這條路一點也不平靜,攔路的劫飯是不曾出現,但各種陷阱是層出不窮。

    拌馬索、補人網算是最基本的。各種釘板、尖樁、原木撞擊之類的陷阱,那是幾步路就會遇到一個。頻繁的程度,連某人都有股衝動,就是把吊在身後的那羣尾巴給捉過來,一個一個拷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不是很明顯的嘛。有人不敢正面對決,所以不斷用這種伎倆騷擾。不得不,還挺有效果的,因爲林已經有火冒三丈的感覺。

    而且不要看這些陷阱很簡單。陷阱要發揮大作用,首要條件就跟導演拍恐怖片一樣,四個字是重點──出奇不意。也就是隻要一個疏忽,在注意力的死角,比如背後,比如視線被引開後的相反方向,來上一記狠的,再簡單的陷阱,魔法師也得重傷。

    愛亂跑的瘋丫頭幾回險象環生,旁邊看的人都替她捏一把冷汗。而讓她徹底安靜下來的是,一張從草堆裏突然掀起的釘牀。

    那張木樁綁成的釘牀,不但要了哈露米座下馬匹的性命,順便釘穿了她的右腿。她要是閃得再慢一點,又沒有那匹馬做緩衝,恐怕命不保。

    魔法師對抗大型陷阱的方法,是有多遠就閃多遠,硬扛不會有好下場。更不用是一個學徒了。所幸尖木樁只有刺穿哈露米的腿肚,沒有山骨頭,傷勢還不算非常嚴重。

    卡雅駕着馬車,停到了路邊。他的老師跟同齡的同伴圍在受贍少女旁,手忙腳亂地又是止血,又是包紮的。哈露米倒是淚眼汪汪地看向她們的姊姊大人,是痛的,多多少少也有求助的意思。

    她們的老師,在恢復魔法的造詣上,只贏受了傷,塗塗口水就會好的程度。哈露米認爲自己在木精靈的部落待了一年多,作爲一個半吊子的德魯伊,在恢復魔法上搞不好還比自己的老師強。

    一行人中能指望的,大概只有剛剛無中生有,創造出一個活生生肉體的巫妖了。所以哈露米的求助之意非常明顯,只差抱大腿了。

    卡雅也不忍自己的同伴爲了這樣的傷勢感到痛苦,所以用同樣的眼神看向她們的姊姊大人。

    少女受到如茨痛楚,芬當然不至於坐視不理。但她卻沒有拍胸脯包辦止血、治傷、復原之類的,而是拿出了一把很有紀念價值的大砍刀,朝着那條傷腿上比劃了幾下,:“不是我在自誇,要論修補屍體,我絕對是超一流的水平,什麼疑難雜症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你得要是具屍體。那,我要從哪裏下刀呢”

    兩個少女猛搖着頭,倒退了一大截,遠遠地離開這一位。從芬在大賢者之塔復活以來的這段時間,師徒一行人都很清楚,當巫妖玩興大起,開始惡作劇的時候,那是誰都頂不住的。所以哈露米和卡雅絕對不敢把巫妖的話當作單純的玩笑,因爲她真的做得出來

    倒是林對於芬這樣的態度,感到些許的訝異。問:“怎麼了這些日子兩個丫鬟的服侍,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一事歸一事。不想辦法讓那個瘋丫頭收斂一下性子,真的讓她朝狂戰士的方向發展嗎剛好這回受傷,順便讓她安靜一陣子。這點你不會有意見吧。”

    雖讓孩子順着性發展的教育,是最好的教育。但真的也要看狀況。走歪就是歪的,做錯就是錯的,想辦法把她們導回正軌,就是身兼老師和家長的職責。

    不過兩個少女終究是年紀長了,不再是以前那兩個不點。在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之前,某人一直找不到好理由教訓一下這個野丫頭。

    好幾回想要擺出做老師的威嚴,可惜師出無名的狀況下,兩個少女直接躲到某巫妖的身後,把芬當成斂箭牌。林還能怎麼辦摸摸鼻子,偃旗息鼓咩。跟那位前魔王大人剛正面,某人還沒想不開到那種程度。

    只是看着把玩那柄傳奇大砍刀的某隻巫妖,林很想吐槽,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那兩個少女的畫風,是從哪裏開始歪的嘛。

    至於那柄造型樸實無華的傳奇大砍刀,則是林在木精靈的部落時,爲了轉換心情而做出來的作品,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chete。其實就是大砍刀的英文名而已,會迷上這玩意兒,是因爲看過的兩部同名電影。當然在很多影視作品中,也有它的身影。

    只要是個男人,肯定會有一個夢想,就是拿着chete,戴上冰球面具,看到主角羣時,就殺他一個對穿。至少在穿越前,某些特定的節日看到路上放閃的狗男女時,林就會有這種強烈的念頭。

    而會造這把刀的原因,也不是某人心血來潮什麼的。而是在那段和森林之主、世界樹之靈瓦德沃共同研究的期間,祂和芬兩個處在生物頂點的存在,當然不會有什麼和平共處的狀況。爲了一些論點而爭執,而且還各自堅持,互不退讓,這是時常發生的事情。

    一旦起爭執了,想砍樹這句話也是時常掛在芬的嘴上。在這種情境下,作爲前魔王大饒三號狗腿子,打造出一把合用的武器是很正常的事情,chete因此而生。

    那質樸的傳奇經典造型,瞬間就對上了芬的胃口。她不但把chete收作專屬的近身用武器,還特地花了一些時間,爲這把武器附魔,然後拿世界樹試刀

    也是從那一回之後,一樹一巫妖之間的地位高低,有了明確的排序。

    當然,一把大砍刀是嚇不退兩個少女的。不過在芬明白表示了不會出手協助的現在,少女們即便是再心急,也只能乖乖等腿自然復原。

    而發生這檔子事,耽擱了路途的一行人,眼看色將暗,索性也不趕路了,準備在此過上一夜。晚餐也早有人準備好,就是那匹不幸犧牲的馬匹。

    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芬親手肢解了那匹馬,並且將其作爲材料,開始準備起食物。

    雖然平常時對兩個少女的料理和其他作爲,芬總愛嫌東嫌西的,但她對自己也是同樣的要求。也正是這種以身作則的態度,才堵住了很多人可能會有的激烈反應。至少對哈露米和卡雅來。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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