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三百六十五章 疾病
    神殺人,這件事在迷地可從來不是小事。特別是那瞬間爆發,又轉眼即逝的力量,到達一定層次以上的法爺都能查覺,然後大部分人這一晚就不用睡了。

    在沒有搞清楚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前,有幾個人能安心的進入ng鄉,能睡上個安穩覺。

    神殺人是一個警訊。假如這個行爲是祂主動做的,就代表還會有第二件、第三件,乃至於第無數件。甚至祂麾下的教會與武力也會同時動作,就此演變成爲一場以宗教爲名的聖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假如神殺人是被動做的,那麼死掉的是誰爲什麼而死諸多疑問與假設,似乎只有把問題搞得越來越複雜,然後大家都睡不着了。

    不過失眠的人裏頭,很明顯不包含某個藝高人膽大的巫妖。神力爆發,對她而言還蠻熟悉的。不過重點是,那股神力對她而言很陌生,不是當初她費盡千辛萬苦追殺的那一羣。既然不是,那當然該睡就睡,該怎樣就怎樣。她跟那些新神,沒仇。

    在獨眼族少女的介紹下,一行人找到一個出租住宿用小院的旅店。這樣的旅店其實並不多,主要服務對象是備有車馬隊的商隊。這也是某人第二次入住這種有獨門獨院的旅店了。只是前一回還沒啥感覺,這一回就有種強烈的即視感,這很像地球的摩鐵l汽車旅館。

    不過有段時間沒能躺在牀鋪上,一看到簡單但是舒適的房間,某人就投降了。一頭栽到牀上,根本不打算起來。可惜某隻巫妖淨折騰,沒能讓人睡個好覺。

    而且,這一夜,也相當不平靜。

    搞事,或者說想搞事可不只兩撥人。以前遭遇的刺殺,總要有刀子見紅的那一刻。對此,某人設置了蠻不講理的防護規則。在自己醒着的狀況下,會把自己用閃現術隨機傳送到其他地點,遠離危險。要是自己睡着,則是把別人隨機傳送,同樣遠離危險。

    但這裏好歹是魔法師的大本營之一。雖然以人口比例來看,非魔法師佔了大多數,但純以數量做比較的話,這裏法爺的數量甚至多過一些小國家。也許迷地魔法師的主流戰法跟狂戰士沒兩樣,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其他手段。

    詛咒,可不是某幾個人的專利。

    利用惡靈所施展的詛咒,可以說是最常見的分類了。只要是像個吊靴鬼,打算跟在某人的身後作祟,別忘了這裏有一隻巫妖,亡靈種的老祖宗,站在不死族尖端的存在。被芬看到的,一律被塞進那盞平凡無奇的油燈裏頭。

    油燈材質相當平凡,只是某人隨手拿來湊數用的。但燈焰可是不滅之火,用靈魂做爲燃料的魔法火焰。這可是迷地公認失傳的魔法之一,卻又在該魔法的創造者手上重現。

    按照這個巫妖的說法,這個魔法不挑食,你塞什麼靈魂進去,它都能燒。而且只要她不主動釋放,被當成燃料的靈魂就不可能脫逃,直到完全燃燒殆盡爲止。

    一些更高段的惡靈,可以入侵別人的ng中,從靈魂層面着手

    ng境中,面對來訪的惡客,肥宅化身選擇了史上最強話癆的佛萊迪,而中二化身卻是選了有着見人就砍的良好習慣,不愛多說廢話的傑森,兩大猛鬼好好教導這些迷地的惡靈怎麼做鬼。不是靠嚎,不是靠殘忍,而是靠不斷原地滿血復活讓其他鬼殺到自己先受不了而崩潰。

    “真是經不起玩呀,這些小嘍囉。”手指滑過圓尼帽緣,肥宅化身一邊舔着尖銳的指刀,一邊很滿意地看着穿紅綠條紋毛衣,且身材消瘦的自己,說:“其實我瘦下來,也挺有型的,你說對不對啊,貞子。”

    旁邊一臺傳統的二十九吋映像管電視突然打開,黑白的畫面中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狂暴蘿莉她猛力地從內側拍打着電視屏幕,大叫道:“我纔不是貞子,把我從這邊放出去,我要咬死你”

    “哎呀,哪有貞子沒辦法從電視裏頭爬出來的,妳還真沒用呀。”說着,肥宅弄了張紙條貼在電視上,上面寫着我家的貞子真他的沒用。

    這時剛把一個惡靈劈成兩段,倒拖着腳的部分,傑森模樣的中二化身來到旁邊,問道:“那個是什麼意思”

    “嗯,他喵的”

    “最好你想的就是那個字。”

    拿指刀一彈圓尼帽,肥宅裝模作樣地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不過等了良久,卻遲遲等不到吐槽,他才注意到傑森和電視中的狂暴蘿莉,兩個人都靜靜地站着,悶不吭聲地看他一人唱獨角戲。“喂,有沒有這麼殘忍的,放我一個人耍猴戲。”

    “我的人設不就是這樣嗎安安靜靜地劈死主角們。”這是戴着冰球面具的魁武大漢說的。

    “放我出來,讓我咬死你。或者你們乾脆一點,直接宰了我。哪一個都好,快點下決定,不要再說那些廢話了。”這是電視中有時咬牙切齒,有時會露出生無可戀表情的蘿莉說道。

    現實中,看似能夠很好地應付各種等級詛咒的男人,終究還是中招了。這也從旁證明了魔法的多樣性,還是能找到某人考慮不周的地方。一如防火牆與黑客,各種相愛相殺的故事。

    而那個一直以來被某人忽視的威脅,就是疾病,或者說疫病。

    從穿越來到迷地之後,還不曾生過病的男人,都快要以爲自己要和疾病無緣了。要知道在穿越之前,身爲一個肥宅,身上可是大病小病不斷,更不用說一些慢性病了。可以說除了上班地點,買各種電玩動漫的地方外,某人走最勤的就是醫院了。

    然而迷地是個好山好水好空氣的的方,這意味着喫的喝的呼吸的,都是極爲健康的。完全不像穿越前,各種化學合成的成分,把人類鍛鍊成爲另類的百毒不侵。

    再加上殘酷的自然所帶來的壓力,讓某人除了住在某座魔法塔裏的那段時間外,不敢鬆懈自身的鍛鍊。也就是說除了各種外傷所帶來的感染、發燒之外,某人可沒有因爲睡覺忘了蓋肚子這樣的事情,就得了重感冒還趴窩了好幾天。

    只是這樣健康的身體,終究還是被疾病給找上門了。

    一大清早醒來,許久不曾體會過的昏昏沉沉,和熱烘烘的身體,林一時間還以爲是昨晚折騰得太過火。畢竟現在的氣候大概在暮春、初夏時分,夜裏的風還是帶點涼意。偏偏昨晚是光腚還開窗,難不成是這樣感冒了

    打了大噴嚏,鼻涕都快掛到嘴邊了,某人這才相信自己真的生病了。

    這種時候,當然要去找罪魁禍首討個說法要去找心慈善良的巫妖治癒自己。畢竟那一位不管是斷肢再生,還是死者復活之類的魔法,都相當擅長。能夠做到那些事情了,醫病這種小事應該不會是大問題。

    醫病這種事,對那個巫妖來說,真的不是大問題。問題是,前不久才從a等級的層面,重塑自己的巫妖,正是對什麼a、什麼細胞最感興趣的時候。

    某人生病了,就是個自己送上門的小白鼠,最佳的研究、實驗對象。有如此優良的目標存在,不解剖一下,簡直對不起巫妖這兩個字。

    不過技術要與時俱進,拿小刀把人切得零零碎碎的,已經不符合這個巫妖的價值觀了。芬現在是抽血、採樣,各式各樣有的沒的檢測。即使是某個穿越前時常跑醫院的穿越衆,也看不懂芬現在在做些什麼。

    總之,裹着大棉被,一邊打噴嚏,一邊冷得直打顫,不時再參雜着咳嗽聲的某人,正認真聽着來自某位前魔王大人的診斷說明。儘管那位像是在講天方夜譚,讓聽的人不敢置信。

    “哈啾所以妳說什麼,再說一次”揉着因爲不斷擤鼻涕而發紅的鼻子,林懷疑是不是生病的關係,讓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我說,你沒有生病。”

    “哈啾我這叫沒有生病”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開始發燒,林的臉都開始紅了起來。

    “雖然我很想幫你找到病因是什麼,再治癒你。但假如你確實沒有生病,那我就無能爲力了。我可沒有辦法醫好健康的人,除非你也認可我的投胎治療法。沒有什麼事情是投一次胎也解決不了的。”

    像是快把肺部咳出來的咳嗽聲。等到差不多平靜後,林纔有氣無力地看向這一度被視爲倚仗的巫妖,問道:“假如這不是病,那這是什麼”

    芬想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道:“我有一個猜測,但暫時還沒有證據證明。”

    “什麼猜測”

    “這會不會是一個詛咒,而不是因爲病毒或病菌所引起的疾病”

    “詛咒哈啾”打了一個大噴嚏的某人,想起了迷地的神靈中,確實有一位疫病之神。弱等神力,是冥府之主的從神之一。

    那個系統的神靈,有崇拜的,也有敬重的。崇拜的那些都可以劃入邪教的範圍;敬重並獻上祭品的,有點像是交保護費的概念,我尊敬你,但也請你少來找我。

    所以詛咒他人生病,也算是在那一位疫病之神的業務範圍裏。只是林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明明身體是健康的,卻表現出疾病症狀的現象。看來對於魔法的蠻不講理,某人又刷新了一次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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