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五百六十九章 來自帝國的邀請
    迷地法爺標準戰法,瞬間加滿一身輔助後,突臉

    這個時間可能只需要,一眨眼

    勝負,瞬間分曉。

    尋釁的魔法師來到講臺上,背對着衆人,武器半抽。林就站在他的身後,壓低了身子,手中匣切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沒有使勁壓上,但鋒銳的劍刃已經劃開皮膚,見紅不見血。

    兩方僵持。

    有別於一般奇幻世界畫風,魔法師只能作爲後衛攻擊手,需要有肉盾擋在前方保護着。但迷地的法爺在單殺的時候,可遠攻、可近戰,一切戰術,早在動手之前就在佈局。

    尋釁者先是示威似的,放出大量權能訊息,彷佛要準備釋放威力巨大的殺傷魔法。在場的魔法師們,可沒有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感受到威脅,自然是所有防身的手段盡展,護盾不上個三五層,沒人會覺得小命是安全的。

    施展魔法會伴隨着五顏六色的靈光,一時間讓階梯教室內顯得色彩繽紛,讓人眼花撩亂。而這正是尋釁者想要的局面,藉由這樣的環境,隱藏自己所要施展的魔法──任意門。

    儘管只是三環學徒級魔法,跟火球術同一個級別,但經過他琢磨改良的特化魔法,效果遠非學徒級魔法可比。迅速、隱蔽,正是要跟眼前這個魔法師互別苗頭。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顯眼的徵兆,將任意門的出口開到對手的身後。配合全祕銀製破魔法刃,不管是給予致命一擊,又或者是擒下對方,面對再棘手的對手,自己這一套戰術可說是無往不利。

    但這一切都完整落在林的眼裏。

    來自地球的他,深知被煽動起來的羣衆有多可怕的破壞力。光是法不責衆這種詭異又錯誤的認知,就很容易讓人羣失控,哪怕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地並非用暴力解決事情。

    單挑好處理,假如某人不想傻傻的一打全部,那麼從人羣中找到那特別的一兩個存在,就成爲重中之重。畢竟射將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迷地一樣通。

    以奧術之眼的魔法爲基礎,配合程序的判斷邏輯,林很容易就發現在一堆防護魔法產生作用的靈光中,有人準備開起一道任意門。

    對方是準備逃跑還是突襲

    迷地的所有傳送、瞬移魔法,同樣脫胎自有關世界樹的研究中。在某人現在的眼中,那些空間魔法就是低配降階兼閹割版的閃現術。花費太多精力在保護人穿梭空間之上,以及確定傳送目的地的安全性。

    所以就在確認有任意門準備開啓的下一瞬間,林就確認了身邊的空間波動。對方的施法速度相較於原始的三環學徒級版本,已經快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了。但假如是芬同樣使用閃現術的話,察覺到那陣波動的瞬間,她就出現了,就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而眼前這位的動作,在某人的眼中那就像是小偷拿開鎖工具,小心翼翼地去打開有三段鎖的大門。功夫雖然細緻,但早就被屋主發現的情形下,開門了就得捱揍。

    不過殺人是不好的。雖然對方有攻擊的意圖,但很難判斷對方是否打算施展致命攻擊。一上來就開殺,把事情做絕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林採取保守的應對手段,調換了任意門的出口方向,讓對方一出現就是背對着自己。然後趁着他在反應過來之前的時間,閃現到對方身後,召喚匣切,架上對方致命處。伏低身子是爲了降低重心,並且縮小可能被攻擊的範圍。最終,就成了衆人眼一花之後,所看到的模樣。

    儘管對方爲了突然性,沒有多花時間在施展魔法護盾上。但那身精緻的法袍,依舊自帶着防護魔法。只是本該起作用的魔法,擋不下匣切破魔的淫威。淡藍色的護盾光芒就像紙一般,一紮就穿。再加上冰冷的劍鋒,讓突襲失利的魔法師,瞭解了自身的處境,放棄了抵抗。

    與此同時,人羣中又爆起了幾道權能之威隨即中斷

    不知是被擒魔法師的同夥,又或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他們倒是想趁亂搞事。但也不想想身邊都是些什麼人,聖城的法爺衷情於研究沒有錯,但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擅長打。這些滋事分子剛要發難,就被身邊的人給架住了。

    法爺殺人,從不抽刀子再捅的。小命既然已經在人家的手底下了,就得安分。尤其在這種地方,死了也是白死。

    爲了保障學習的環境,學院從來不是讓魔法師解決恩怨的地方。這一點,不管在聖城中的哪一所學院都一樣。任何人想要在這裏頭鬧事,簡直就像在掃學院方的面子。既然有人想在學院私了,那麼學院也會對人私了。簡單利落。

    發難的這羣人,還是在學院長,大魔法師卡班拜在場的情況下搞出這事來。假如得手了,那就準備逃亡,一輩子不再進入聖城就好。偏偏今天是被生擒了,那要死還是要活,就全看對方的心情了。

    所以所有人都一樣,很光棍地解除了身上的所有魔法,將雙手舉到其他人看得到的地方,示意自己沒有敵意,或者說接下來將不會有敵對的動作。

    被匣切架住脖子的魔法師,首先打破了沉默,說道:“剛剛是我的任意門魔法,被改變了出口的方向嗎”

    “反向量,你懂計算的話就不難。”

    “又是數學呀。”魔法師感嘆地說道:“可以把劍放下嗎我這樣舉着,手很酸。”

    “先報上閣下的姓名來,如何我上課之前可沒有點名,不認識大家。”

    “我是赫伊裏,仁慈的赫伊裏。格瓦那帝國禁衛,特別代表皇帝陛下──”

    “我拒絕。”聽到關鍵詞,某人直接說道。同時他鬆開匣切,退了幾步。

    “──啊,什麼我話還沒說完。”赫伊裏原本信心滿滿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他轉過頭看着某人,詫異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都好,反正我拒絕。”林神色果決,毫不遲疑地說着。

    “爲什麼”

    “珍愛生命,遠離皇帝或國王。待在那種位置上,自以爲可以操控別人的生死,就會讓他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沒興趣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再說站在你的立場,你真的認爲讓皇帝進入到我的視線範圍,是件好事情嗎”

    赫伊裏臉色認真,試探地問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句威脅。不過是怎樣的威脅,自己去想吧,我沒有解答的義務。”退開的林,難得地露出坦然無懼的態度。

    “你知不知道,皇帝陛下可以賞賜給你,你想象不到的財富與權力。”赫伊裏嘗試利誘。

    某人卻嗤之以鼻,說:“對我而言,只要每天能喫飽,有一張牀可以睡覺,就足夠了。剩餘的時間我用在學問上都嫌不夠了,哪還有多餘的功夫去奉承那位陛下。”

    “閣下不是希望擁有一座魔法塔嘛。那麼累積財富,籌備建塔的資金難道不重要嗎”

    “有能力直接給我一座塔的皇帝,開出的條件是要我自己存錢蓋塔。也就是說在他眼中,我就只有這樣的價值而已。很可惜的,我不願意屈就,也不願意失去自由,服從這些人的命令行事,甚至做一些違心的事情。這有什麼不對嘛。”

    某人這話說得決絕,卻是說到在場不少魔法師的心坎裏。

    聖城位在格瓦那帝國的範圍裏,和帝國之民的接觸當然也是最多的。帝國的優待政策也不斷吸引魔法師人才,進入到帝國的體系中服務。

    強權派與學術派的分歧,在埃斯塔力中存在已久,只是沒有形成激烈的對立而已。而會創辦學院,或是來上這門原本以爲什麼用處都沒有的數學課程,在立場上先天就偏向後者。某人的一番話,不正是他們想法最具體的表達嘛。

    “嘿,原裝的,你怎麼不把你的心裏話說出來。我覺得那句話說得很好啊。”

    匣切突然說話,有很多人是感到茫然的,懷疑怎麼多出一個陌生的聲音。最終,他們纔想起傳聞中的那口邪劍,不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手中那不起眼之物。只是比起擔憂恐懼邪物,眼下他們更好奇,那口邪物所說,那個男人心裏的話是什麼

    而被匣切這麼一打岔,林一時間也不知道它所指的是什麼。只聽匣切說道:“告訴你們狗皇帝,假如他只出得起肉骨頭當酬勞,那麼就只能聘請到一條狗。想找我,沒門兒哈哈”

    沒等某把口無遮攔的劍笑完,林直接把武器往空中一扔,用閃現術傳送回原本的地點。也因爲這意外的插曲,某人想繼續裝高冷也裝不下去,只得摸摸鼻子,訕訕地說:“總之,閣下明天還想來聽課的話,我沒有意見。現在也快喫晚餐的時間了,加上我剛搬家,家裏都還在忙,所以我就先走了。各位,明天見了。”

    某人落荒而逃似的,拉開階梯教室的門就往外跑。剛踏出一步,就閃現術走人。開什麼玩笑當着人家的面罵狗皇帝,沒仇也結仇了。回去之後,得要好好訓一訓那把劍。性格是要多扭曲,纔會這麼不給面子。再不矯正,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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