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85章 替靳喬衍開脫
    靳遠對靳言的話是半信半疑的,對靳喬衍的身份也起了懷疑。

    如今衣服一脫,抓痕擺在眼前,靳喬衍是有口難辯,博盾老闆的事已是板上釘釘。

    兒子的欺騙令得靳遠一口氣衝上心室,堵得他生疼,捂住胸口倒在沙發上,艱難地開口:“喬衍,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捫心自問,這二十七年來,我、我對你不好嗎?整個家我最疼的就是你,你、你不上進,對家裏的事高高掛起,我都由着你,當你一輩子的庇廕,你當年說要去當兵,我、我也答應了,你竟然揹着我創辦博盾,和我對着幹?你對得起我嗎?!”

    見事情敗露,慕容珊的笑意藏不住,坐在沙發旁給靳遠順着氣,說:“遠哥,別生氣,說不定只是喬衍一時興起,孩子嘛,再說了,他一直就對你有成見,在家裏也是處處和你對着幹,成立博盾,也是情理之中的……有些人就是養不熟……”

    翟思思算是看清慕容珊在這個家的作用了,挑撥離間、火上澆油,這兩個特長還真是無人能及。

    肇事者靳言倒是玩起了沉默,一如勝利者般,俯視靳喬衍。

    靳喬衍完了。

    殊不知靳喬衍沒有被拆穿的慌張,而是非常平靜地穿上襯衫,邊扣鈕釦邊看着倒在沙發上喘氣的靳遠。

    口吻如常平淡:“當年去當兵,真是我自願去的嗎?”

    話音一落,他便看向了慕容珊,冷嘲熱諷地說:“我是看着她犯惡心,才入伍的,當年我提出要入伍,你就迫不及待把靳言塞進鼎安了,圖的是什麼大家很清楚,現在在這裏說我養不熟,不覺得臉疼嗎?”

    論挑撥離間,翟思思只服慕容珊,論氣場,翟思思只服靳喬衍。

    都已經被揭穿了,他還能如此淡定地反過來懟全場,厲害厲害。

    靳遠儼然對靳喬衍失望透頂,垂視地面,心灰意冷地說:“既然噁心,就離開靳家,靳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博盾老闆。”

    這些年來,他對靳喬衍的忍讓,終於瞬間爆發。

    慕容珊臉上的得意都藏不住,也不想再藏,小人得志地看着靳喬衍,宛如看虎落平陽,淪爲犬的可憐蟲。

    離開靳家?不行,如果靳喬衍離開靳家,他就不再是靳家大少爺,外婆的旅行也就算了,弟弟的畫展可不能沒了!

    心一急,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們想多了,他背後的抓痕,是我留下的。”

    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包括靳喬衍。

    他已經抱着豁出去的心態了,大不了和靳家殊死拼搏,和鼎安的爭鬥,輸了,大不了重頭再來。

    卻沒想到翟思思竟然這麼說,倒是讓他倍感意外。

    慕容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刻薄地剜着翟思思,警告她:“翟思思,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喬衍是博盾老闆的事擺在眼前,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這個女人搞搞清楚情況好不好,如今靳喬衍要倒了,她不臨陣倒戈就算了,還站在靳喬衍那頭幫他說話?

    就不怕他們秋後算賬,讓她在易城呆不下去?

    到底是親生兒子,靳遠嘴上說得決絕,心底裏還是對靳喬衍抱有一絲希冀。

    舉起手讓慕容珊住嘴,望着翟思思:“你媽說得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言下之意,是讓她想清楚了再說。

    翟思思瞧了眼十指,立刻舉起左手,將背面展現給他們看:“我沒亂說,喬衍後背上的抓痕是我抓的,我指甲都翻了。”

    這是靳喬衍把她扔到牀上的時候,她胡亂間抓了幾道痕給抓翻的。

    衆人聞言一看,翟思思的中指和食指指甲上,果真有一道白色的印子,這是指甲翻了被掰正回來,留下的印痕。

    看着她的手指,靳喬衍就感到肩胛骨隱隱作疼。

    這女人,屬貓的,抓起人來一點也沒留情,比靳言還要大勁道。

    肩胛骨,抓痕,翟思思指甲上的印痕。

    所有人都明白,靳喬衍後背上的抓痕是什麼情況了,小兩口還挺會玩的。

    這麼一想,幾人看翟思思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曖昧,靳喬衍沒再開口,丹鳳眼懶洋洋地望着她,看着她平靜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侷促。

    說話的時候不覺得羞澀,這會兒說完了纔想鑽地縫?

    反射弧是不是有些過長了?

    翟思思剛纔的話完全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壓根就沒過腦子,這會兒冷靜下來,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子。

    天啊,她到底在說什麼啊,在這麼多人面前談及房事,還說得她和靳喬衍好像幹那事幹得挺嗨似的……

    完了,完了完了,給她一堵牆撞死得了。

    靳言好不容易纔逮着機會讓靳喬衍翻不了身,怎麼能讓翟思思給矇混過去?

    想了想,他說:“他身上的抓痕真的是你抓的?我今天才把博盾老闆給抓傷了,你今天指甲就翻了,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指不定是他們故意的呢?

    翟思思羞得不知如何開口繼續討論這件事,靳喬衍見狀,牽起了她的手,道:“我身上的傷是和思思在酒店的時候落下的,酒店是昨天就預定好的,難道我會提前猜到,你今天想到博盾找茬,然後在昨天就預定了酒店?到底是巧合,還是你存心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說着他把翟思思牽到身後護着,望向靳遠:“原本我並不打算解釋,你們愛怎麼想我都可以,但矛頭針對到她身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巧妙的兩句話,既把翟思思護得死死的,也順利脫了身,順帶給靳言冠上居心不良的高帽。

    高,真高。

    翟思思藏在靳喬衍的身後,抵擋了所有人灼熱的視線,她才覺着臉上的紅暈消了些。

    略微側過腦袋,望着靳遠說:“爸,要是喬衍真想和你對着幹,也不會答應你回鼎安工作,更不會放着博盾不管,把大東城這麼大的單子拱手相讓,再說了,同期退伍的軍人那麼多,不能因爲都是軍人和僱傭兵,就說喬衍是博盾的老闆,這是惡意誹謗!”

    靳喬衍劍眉一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翟思思扯淡起來,還能這麼一本正經?

    “可是……”

    靳言不甘心,還想說什麼,卻被靳遠打斷:“夠了,言兒,你哥和你嫂子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酒店是昨天就預定好的,難道這也能是巧合嗎?”

    說罷轉頭看向靳喬衍,順了口氣,平和地說:“你們剛纔不是要上樓嗎?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弟有話要說。”

    靳喬衍目光復雜地回視他,片刻後,牽着翟思思上樓。

    倪安妮咬牙切齒地剜着翟思思的後背,緊捏着雙拳。

    抓痕抓痕抓痕!她和靳喬衍這麼多年,都沒有幹過那事,原以爲靳喬衍是清心寡慾,沒想到竟然讓一個村姑嚐到了甜頭!

    只要想到他們赤誠相對的畫面,倪安妮恨不得把翟思思剝皮拆骨!

    翟思思,不弄死你,我倪安妮誓不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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