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97章 爭執
    翟思思確實不知道靳喬衍幹什麼去了,埋頭往嘴裏塞着白飯,一聲不吭地坐着。

    倪安妮見狀,無不嘲諷地說了句:“怕是她也不知道哥哥幹什麼去了吧?”

    慕容珊在一旁火上澆油道:“最近喬衍總是早出晚歸,我聽張阿姨說,他回來的時候醉得走路都走不穩,該不會是一天都泡在酒吧裏吧?思思,你是他的老婆,老公醉成這樣你也不管,問你老公去了哪裏,你也是一問三不知,這可不是一個妻子該有的模樣。”

    一聽靳喬衍每次回家醉得不省人事,靳遠當即就黑了臉,凌厲的眼眸瞥着翟思思,好半晌纔開口道:“雖然你替鼎安拿下大東城的合同,功不可沒,但是我醜話擺在前頭,作爲靳家的兒媳婦,你就該有靳太太的樣子,喬衍每天喝成這樣,你作爲妻子的也不管管?是你說的話不管用,還是你不關心丈夫?”

    翟思思頓時語塞。

    她該怎麼說?她總不能說你家兒子能聽我管嗎?我平白無事管他幹什麼,添堵嗎?

    一天天的倪安妮找的茬就已經夠她亂的了,還管他?

    他都十八歲了,成年了,還要人管着看着?

    心裏如是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她咬了咬筷子,默不作聲地聽着靳遠的訓斥。

    見她沒有要反駁,靳遠繼續說:“一個妻子,如果連丈夫的心都栓不住,讓丈夫成年到尾在外面不回來盡一個丈夫的責任,那你們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我看,你如果沒本事拴住喬衍,你就像安妮一樣,儘快懷上孩子,用孩子拴住他,讓他懂得回家。”

    和靳喬衍懷孩子?

    怎麼可能!

    擡起頭看向靳遠,她敷衍地笑道:“好的爸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凌晨一點,靳喬衍按時出現在臥室門口。

    浴室的燈也給他亮着了,他一進門,就直奔浴室嘔吐起來。

    待他清理好走出來後,翟思思已經從羊毛地毯上爬了起來,坐在茶几前。

    茶几上,是溫熱的酸梅湯。

    靳喬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端起酸梅湯就喝。

    翟思思轉過身,雙肘壓在茶几上,看着他問道:“大東城的合同你真要讓給靳言?”

    聞言靳喬衍的動作一頓,旋即一口喝掉所有的酸梅湯,“啪”地一下將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就往大牀走去。

    背對着她,她說:“簽下大東城的目的原本就是爲了給你撐腰,誰籤都一樣。”

    他總不能每一次都剛好能夠護她周全,有了大東城的合同,靳家沒人敢欺負她,就算有,靳遠也會看着點她,不會讓別人欺負得太過火。

    他噗通一下摔在牀上,把臉埋在枕頭裏,悶聲道:“過來。”

    翟思思也不知是哪裏來的火氣,沒好氣地說:“不要。”

    她費勁苦心救下小杰,換來的合同他就這麼瞧不上眼?把她的勞動成果當什麼了?

    轉身就躺在地毯上,拉上鵝絨被直接蓋過腦袋。

    她滿腦子都是靳遠的提醒。

    懷個孩子,懷個孩子。

    懷個媽賣批啊!她和靳喬衍,怎麼可能!

    許久沒有聽見靳喬衍的聲音,她以爲他已經睡着了,試探性地拉開鵝絨被,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陰影。

    靳喬衍不知何時雙手撐地,跪在她上方睥睨着她。

    要不是她心理素質過硬,這會兒得嚇得尖叫出聲。

    瞪大水靈靈的雙眸,她滿目恐懼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濃烈的酒氣鑽進鼻腔,伴隨着淡淡的菸草味,她一個激靈,警惕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他星眸一沉,冷聲道:“過去。”

    最近這些日子習慣了抱着她睡,如今不讓抱,懷中空空蕩蕩的,他睡不着。

    提起抱着睡這件事,翟思思的恐懼頓時消失,倔傲地和他對視,整張臉都寫滿了:no。

    絳脣開啓,她說:“前幾天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才讓着你,現在還抱着睡,算怎麼回事?我和你的關係只是合約夫妻,你是不是有些過了?”

    靳喬衍歪了歪腦袋,不想聽她的據理力爭,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本就昏沉得厲害,這會兒她還噼裏啪啦說個不停,他覺得腦子都快要炸了。

    薄脣微抿,口吻寒了幾分:“過去。”

    她最討厭靳喬衍的地方,就是這樣沒有問過她的意見,直接命令她該怎麼做怎麼做的樣子。

    她是個人,不是個寵物,好歹也尊重一下她的想法不是?

    心底冒火,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費勁巴拉地將他往上推,嘴裏果斷地拒絕:“不要,靳喬衍,你當我是什麼?”

    她怎麼着也算得上是“賣藝不賣身”,他的得寸進尺也該有個頭。

    翟思思的勁道在靳喬衍面前宛如小貓撓癢,寬大的手離開地毯,繼而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手,情緒突然爆發:“所以你也要離開我了是嗎?你也要扔下我一個人是嗎?”

    “我……”

    對上他如深淵般的星眸,翟思思如鯁在喉。

    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倪安妮的拋棄,讓他極度害怕一個人,尤其是現在備受煎熬的時候,他像是刺蝟終於露出了柔軟的部位,露出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平日裏他是不會說這樣矯情的話的,許是酒精作祟,令他有些不清醒不理智。

    猛地推開她的雙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沉默地凝視她好幾秒,隨後不發一言,抄起茶几上的鑰匙起身離開。

    翟思思完全是無意識地起身欲要追過去抓住他,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臥室門已經被他關上。

    望着緊閉的房門,她咬牙一拳砸在門上。

    這算什麼跟什麼?靳喬衍發什麼脾氣?拋棄他的人是倪安妮又不是她,倪安妮犯的賤,憑什麼她來埋單?

    她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照顧了醉酒漢這麼多天,什麼恩也該報了。

    他愛幹嘛幹嘛去,她還不愛管了,真以爲他是靳大少有什麼了不起?不在正好,她也落得清靜。

    泄憤似的又踹了房門一腳,她關掉所有的燈,黑暗中隱約可見臥室的大概輪廓,瞥了眼空蕩蕩的牀鋪,邁步往羊毛地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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